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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怎么了?苏婉立在车厢前板儿上用手绢拭去眼角泪水,随即轻啜一声:“本宫知众人良苦用心,王爷心有忧国黎民之心,若其泉下有知,他之死对众人都有苦果,想来心定难以平静。”
苏婉的话不但使老百姓心里越发哀痛,而且也提升了齐炎的形象,非一箭双雕。
尽管苏婉早有言传,但老百姓仍坚决要载齐炎一程,言出必行,苏婉不好多言,只嘱咐他们慢开车,再一路关注老百姓安全,别出险情。
秦召一付税利鹰眼横扫众人,来者不拒,官府虽也派官兵维护身边秩序,但万一有事无人管。
他们要随时高度警觉,防止别人作怪。
而且,有个男人总是从西北出发追随她们,追随浔阳的脚步。
这个男人,就是以前王爷救过的孩子。
秦召已向齐炎请示,齐炎表示先别动手动脚,看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其实秦召心里有数,这孩子很可能要跟王爷走,不是,确切地说要跟王妃走。
但同时并不排除自己要去浔阳的理由,不清楚自己是如何做的,这几天已经足够紧地跟着它们了,尽管还有落在后面的时候,但起码一路跟着。
本来江渝要出手化解自己,却被秦召拦下。
秦召只道,这个孩子在王爷在世时就救过,说不定跟在王爷身后就是为了报恩,加上自己家已去世,现在自己也只是孑然一身而已,再说自己也是个小孩子而已,又有什么办法呢?
江渝听说后,并不动手对付他,只可惜有时“不小心”落了点东西上路了。
也许是服用或药物。
一开始秦召以为自己要和那小孩动手,之后才知道那小孩没啥事,内心对江渝的评价很高。
各司其主而已
高见卓识,秦召内心还算明白,如果江渝真有细作的话,二人毕竟只剩下兵戎相见了。
那孩子湮没于茫茫人海中,还小,挤来挤去看不见倒是平常不过的事。
现在他最迫切的任务仍然是守护王爷王妃,关于那孩子那就看命运了。
苏婉已回到马车里,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眼皮子老是上下其手。
所以她拍了一下床板问躺在床板下的男人:“可闷?”
齐炎没有理会她。
苏婉暗自窃喜,接着说:“午膳可以一起在此使用。”
齐炎心里有点憋气,堂堂摄政王殿下现在挤到这逼仄处还只能聊以自慰大丈夫能屈伸。
苏婉久等齐炎没有反应过来,心还可以猜得出,自己此刻估计情绪并不精彩。
于是她就不管这些了,脱鞋盘脚坐在塌下来开始看起话本,手边还摆着些吃食,不时地拿起些来吃些,日子过得真舒服紧巴巴。
看着话本儿们消磨的时间总过得格外迅速,分明已是时辰已过,苏婉感觉似乎只是不久之后。
书琴在为苏婉端菜时,只见他左手一苹果右手一话本,很悠闲自在地伏在塌实处,完全不像个王妃,对于外界无动于衷。
兴许她还真看不上摄政王殿下,否则就不能这么冷漠。
书琴心有遗憾,殿下人其实还不错,待娘娘也不错,就是强拧了瓜。
而且书琴身为苏婉婢女还很难说自己是怎么一回事,见马车上没别人,就把食盒搁在桌子上,仔细地问:“娘娘!他是谁?”
“去吧。”苏婉说:“总得让别人正大光明地来吧?”
这句话同样适用。
书琴没多想,乖布完膳后站到一边,突然听见门外似乎有人叫自己,当书琴正要下去看时,被苏婉叫住。
“等一下。”苏婉叫着书琴:“那些老百姓还好吧,可是正在用膳呢?”
书琴点头道:“两人各自备好吃食。想来早有防备,秦将军称娘娘如无事情尽量不出,以防有人作乱,会给娘娘带来极大伤害。而赵无畏太守已和老百姓商量好娘娘身无事情,娘娘也不必再为别的事情操心。”
总之,她们甚至为她找到了原因,而她当然不会自讨苦吃的。
“本宫明白,你们先下就行!”苏婉点点头,心中粗略地有数。
只不过,她们的事情,毕竟让江渝关注。
其实道理也非常简单,江渝偶然听伙夫闲谈,称王妃娘娘是否已怀孕。
这一件事情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如果苏婉怀孕,腹中的宝宝不出意外应该是齐炎所栽。
但是无凭无据的事情他又不能随便信,只躲藏在秘密里不断地偷听着他们说话,心想着是否还可以听到更具体的东西。
结果两人还只私下寒暄几句,理由是近来书琴为苏婉拿饭的食量全然比平日大,话说难听点,这几道菜是两人吃来吃去未必下得去。
但八卦就八卦吧,主子们的事他们还不可妄议,江渝下手把他们一人罚没一个月俸禄来警醒。
不过,对于苏婉这件事情,他内心还存在一些怀疑。
即使她真怀孕了也不会那么食欲旺盛,独自把壮汉饭都吃光。。。
除非是,除非是她车厢里有别人!
江渝的眼底闪出一抹狠戾的味道,没办法,必须得有时间看。
马车外依然人声鼎沸。老百姓们似乎尚未摆脱悲痛。
事实上,江渝内心知道这些老百姓对齐炎的爱未必有多深,只不过许多人在一起流泪,自己就跟在后面,感情就会被传染。
而且这里面也不知还有多少是赵无畏派来担任浔阳太守和齐炎部下的,无论如何,总要做出一番模样才对。
终究总是无法与死人斤斤计较吗?
苏婉本人认为齐炎的确是受了点冤枉,自己是个大老爷们,还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握有重权,如今躲进这么个地方的摄政王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一时间仍有些许心痛齐炎、苏婉锁上房门,再把窗户遮得密不透风,确认门外没有人进去找后打开盖板:“王爷闷得不舒服,不如出来用膳!”
苏婉把碗筷分门别类,为避嫌掩面,书琴每到时只取了一副,齐炎则另备了一副。
齐炎睡得十分惬意,车厢内平静得像另外一个人,身上本来还带着伤痕,此刻轻松入睡,倒头便眠。
以致于苏婉揭开盖板时,所见正是齐炎熟睡之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