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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欺负了她?!”蒋玉芝被季瑾这句话气了个倒仰,要不是季瑾是她亲儿子,她真想一棒将他打死!
季瑾摇头,实话实说:“并没有,儿子只是中了催情香意识昏沉,一时把控不住亲了她。”
那就好,那就好,不幸中的万幸,蒋玉芝觉得自己的神经完全经不起季瑾这么折腾,喘了口气,蒋玉芝越想越生气,指着季瑾骂道:“季瑾,你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读到哪里去了?你真是个畜生!她可是你妹妹!”
季瑾抬眼与蒋玉芝平视,俊逸的眉眼中满是坚定,辩驳道:“娘,她不是!”
“她只是个与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灵魂,是因为你嫁给桑石我们跟她才会有缘分,而这场缘分,正是促使我选择她的关键。”只有季瑾明白他此刻在说什么,在他心底,她不是继妹桑枝,不是世间上任何一个平常女子,她就是她,是他心底独一无二的存在。
蒋玉芝听不懂季瑾在说什么,可不妨碍她坚定的拒绝季瑾,“季瑾我告诉你,你日后离阿枝远些,我这段时间就给阿枝物色合适的人家,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听见蒋玉芝这话,季瑾面色终于不再平静,对上蒋玉芝气愤的双眼,季瑾冷声道:“若是娘不经过我同意,擅自将阿枝许人,我不介意大闹婚礼,到时候场面会比今日更加难堪。”
蒋玉芝第一次见识到季瑾的冷硬,往日季瑾锋利坚硬的外壳都是面对外人,而今见他跪在自己面前展露锋芒,蒋玉芝才意识到往日在自己面前走动的少年,已经成长为一个挺拔有担当的男子。
“你、你、你要气死我!”蒋玉芝胸口发闷,气都喘不匀,颤抖着手指着季瑾眉间骂道。
“儿子不敢,只要娘不胡乱插手阿枝的婚事,儿子绝不会忤逆娘。”季瑾垂头冷道。
蒋玉芝看着儿子漆黑的发顶,实在想不通,好好的一家人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见季瑾毫不退让,蒋玉芝甩袖起身,“我不管你对阿枝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从今天起你俩不准私自呆在一块。”
季瑾这边错已铸成,蒋玉芝心想从今日起一定要看好两个孩子,不让他们犯下大错。
“娘,这件事都是我一人之错,你别去责问阿枝,她半点不知我的心意,今晚发生这样的事,她也被我吓坏了。”在蒋玉芝准备离开的那刻,季瑾跪在地上,又强调了一次。
蒋玉芝又气又怒,现在实在不想再看见季瑾:“我知道了,从今往后,只要你管住你自己,我就当做不知道此事。”
说完,蒋玉芝不等季瑾回话,径直离开了季瑾房间。
冉海将药取回来后,拿到厨房跟月牙一起熬好,给季瑾送过来。
过来送药时,冉海看见季瑾大冷天还坐在椅子上,望着夜色出神,出声道:“公子,药熬好了,您趁热喝了吧。”
原本冉海跟月牙是喊季瑾老爷,可桑枝听着觉得别扭,就让他们喊公子,冉海跟月牙就遵着桑枝的吩咐,改了口。
季瑾听见冉海的脚步声,倏然回神,朝冉海道:“放到桌上就是,你们回房休息。”
冉海朝季瑾低身应是,转身退了出去。
次日,辗转一夜的母子三人,眼下都挂着青黑。
季瑾早早就去了吏部。
桑枝跟蒋玉芝照常吃了早饭去枝月阁。
今日杜鹃也安排好家中事情,早早过来了。
桑枝见她过来,就带着月牙跟杜鹃一道去了店里。
桑枝他们四人到的时候关寒荷已经到了。
关寒荷学东西很快,熟悉了一天很快就上手做事。
今日有客人进来,她介绍记账收钱做得条条是道。
桑枝观察了会,见关寒荷不但自己事情做得好,还时刻带着杜鹃跟月牙,很有领头风范,让她非常满意。
蒋玉芝这几天内心很煎熬,时刻注意着桑枝跟季瑾,生怕兄妹俩之间有什么异样。
悄悄观察几天,见两人相处似乎与往常无异,稍稍松口气。
而她不知道的是,这几天家中之所以这么平静,是因为季瑾手中又被圣上指派了一个案子,需要他动身去江城查探半月。
所以,这几日季瑾每日都在吏部调阅这宗案子的卷宗,晚上回来得晚,根本没机会与桑枝碰面。
而桑枝,自从那夜后,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季瑾,就借着店中的事情忙碌,麻痹自己。
以前三人唯一的接触就是晚饭时间,现在桑枝有意避着季瑾,基本回家都跟蒋玉芝随便吃了点早早睡下。
连着过了几日,眼见圣上点的动身之期还剩两三天,季瑾这日特地早些回来。
他回来时,只有蒋玉芝跟月牙在家,桑枝他们还没回来。
看见蒋玉芝跟月牙在厨房准备晚饭,季瑾站在门外看着她俩背影道:“娘,我有事给您说。”
听见季瑾叫自己,蒋玉芝擦了擦手走出来,问道:“怎么了瑾儿?”
自从那晚后,季瑾知道蒋玉芝帮着桑枝避着自己,但因为吏部事务繁忙,他就没多说什么。
可眼见马上要离开一段时间,季瑾就打算找她们俩说一下情况。
跟蒋玉芝来到后院中,季瑾拧眉道:“娘,前些日子,圣上给我派了个案子,三日后我要动身去江城,大约半月左右才回来,我不在家的这段日子,你跟阿枝要好好保重身体。”
蒋玉芝一愣,“去江城查案?怎么突然要去江城?江城那么远,这一来二去,岂不是要一个多月?”
听见季瑾要离开京城去那么远查案子,蒋玉芝本就繁乱的心,更添几分担忧。
“瑾儿,你能不能给圣上说说,江城太远,你就在近处办案算了,我听说去江城也要坐船,到时候万一风高浪急、、、、、。”
“娘,圣上的话,谁敢不从,你跟阿枝好好在家里呆着,我办完案就尽快赶回来。”季瑾此次要查的是朝廷的盐税案,是每年国库收入的重中之重,责任重大,半点不能马虎。
听见季瑾这话,蒋玉芝忧愁道:“自打到了京城,我这心就没踏实过,你刚办完一场案子没过多久,现在又要去江城那么远的地方,真让人担心。”
“娘,您别担心,这桩案子我已经有了眉目,过去这一趟不过是收集证据,耽搁不了多久。”见蒋玉芝还是一脸愁容,季瑾又劝了几句。
桑枝她们回来后,蒋玉芝就让月牙收拾桌子摆饭。
季瑾回房换衣服去了,桑枝回来后没见着季瑾,以为他还没回来,就高高兴兴地去洗手帮忙取碗筷。
刚将碗筷取好,桑枝步伐轻快的往饭桌旁走,一转身冷不丁对上门口季瑾清冷的眸光。
那一刻,桑枝欢快心情戛然而止,眼中也带上几丝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