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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侵染了半片天空,鲍信站在风中,脸色沉地可以滴出水。
“孟德撤到哪里了?”
“全军已撤到十五外,并未急于继续西撤。”
“这是在等我们呐。”
士兵看了看鲍信,又看了看损失惨重的部队,这些人,还有等地必要么?
“保持镇定,坚持到最后一刻!”
一旁的于禁除了这些无关痛痒的话,再也做不出有用的指挥。
以区区八百人硬抗前后近万人的进攻,就算对面的实力羸弱的黄巾残党,这也不是人力所能及的。
“将军,末将……”
“此战之过在于我身,与文则无关。”
鲍信知道于禁想说什么,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能够带出去突围的士兵,还有百余人,如果将军信得过我,末将可以尝试一次!”
“十五里……难道说你又有什么应对之法了?”
……
残阵之中。
陈恪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手里的长刀多了半段血迹,脸上、衣服上,也都是杀敌的证明。
“小子还挺上道,我这刀法,多少人想学都学不去,便宜了你了。”
一把批量产出的砍刀,轻则七八斤,重则十几斤。
握在手上,单手挥刀随时都有脱手的危险。
陈恪无奈之下选择了双手持刀,好在这种刀并不是古老的工艺。
受到了许多马战经验的影响,刀把长出三分之二,刚好可以双手持握。
如果臂力足够,单手持握也不会感到不妥。
亲手杀了一人之后,陈恪并没有什么兴奋感,反倒是感觉到无比的累。
像是一口气抽空了自己的全部体力,整个身体都在抗拒。
这个人还是老徐半送到他身边了,在陈恪对上他之前,老徐连补了四刀,刀虽不致命,但都是实打实的留下了刀口。
“瞧明白了么?”
老徐不说学,只说瞧。
“记个大概吧,七八分形意,神意上估计只有两三成。”
“还挺会用词找句的,可别光嘴上说得好,下次可能就护不住你了。用刀劈柱子是劈不出什么说法来的,一刀一刀都是搏命的本事,活下来你就是他们的阎王,活不下来就只能怪你运气不行了。”
“当然啊,也不是谁都像我运气这么好。”
陈恪根本没有力气跟老徐争辩。
“也没有人像我这么运气不好。”
脸一转过,老徐眼里杀机尽显。
“所有人听令!向中军靠拢!”
其实传令的人原本无需喊这么大声音,一百多号还能动弹的人,根本没站得多远。
大家都是一个回头的距离,静等着身后的将军们下令。
“此战诸位将士表现英勇,奈何我军已无援兵,为今之计,只有突围一条路。”
这些话本想说于禁来说,鲍信却说于禁的路还长着,还是让他来。
此话一出,军中的怨气仿佛凝聚出了实体,在空中飘荡。
不时有人在下面痛骂,一旦到了这个地步,便是十死无生的情况。
“敌军马上就要再次攻山,诸位将士且在忍耐一下,等撤出此地,我鲍信,绝不会亏待各位!”
怨气归怨气,鲍信的人品经得住敲打,自然就没有军士哗变的危险。
“还好还好,这是天不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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