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葡萄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康妮小说网https://www.vkni.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我伸出两指挡住他的唇,“我会咬你的!”我警告他。
他笑了,脸上的血色渐渐退去,苍白的脸色犹如我第一次见他时,灯忽然熄了,在漆黑的夜里,那张脸显得极为诡异。
“这样还下得去口吗?”他呵呵的笑着,阴森恐怖。
我全身都有些发抖,他到底是什么?
“你是人是鬼?”我声若蚊蝇。
“你说呢?”他俯在我耳边反问。
我舌头僵硬。
“你,你,为什么,一直不,不肯放过我?”我还是问出了长久以来一直困惑我的问题。
他冰凉的气息在我脸上滑过,轻轻地笑出声,似乎像是在逗弄他的猎物一般。
“你欠我的,要用生生世世为代价偿还,直到我满意为止!”他冷笑着说。
“我以前从不认识你!”我抗议。
“我有的是时间,会让你慢慢认识的?”他吻上了我的唇,堵住了我要说的话。
这样冰冷的乌涂仿佛有着麻醉效果,或许是心理上的害怕,我竟然连抗拒都是艰难的,又是一个难熬的夜。
能够醒来还是拜那个梁一所赐,被浇了一头水的我瞪着她,这个神经病。
“你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她质问着。
我抹着满脸的水,拖着疲惫的身子坐了起来,对他的话充不闻,恨恨地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自己回来了,明明是被抓回来的,你不敢得罪乌涂,找我撒什么气。”
床上已经一片湿,不能再睡了,我看着身上的痕迹,感叹不已。围上湿床单,不客气的推开她,走向卫生间。
出了卧室到客厅才发现,乌涂竟然就坐地沙发上无聊的玩着我的手机。显然,那个梁一的行为是他的默许,我的怒火立马就上来了,又连忙压下去,我忍,我忍,忍到我是你的对手为止。我怒气冲冲的踹开了卫生间门。
等我洗完时,才发现竟然忘记拿换洗的衣服了。看着已经湿了的床单,我愣在原地,敲门声传来。
“谁?”我问。
“给你衣服!”是那个梁一的声音,我走到门口,开了一条缝,看到她一脸不高兴地拿着衣服站在门口,我接了过来,她立马转身走了。
关上门,看着手里的衣服,我一个头两个大。这是什么?要玩角色扮演吗?一袭的黑色复古衣物。
有,总比没有强,穿上可以去房间换上自己的衣服。我这样想着,开始穿衣服,折腾了半天终于穿好了这繁琐的衣物,照了一下镜子,立刻呆住了。
那个女人是我吗?冷艳绝色,眉间有着奇怪的印记。我伸手摸去,看到了裸露着的手臂上有着奇异的纹身,我再次成为了别人,这是被那个梁一算计了吗?
脑海中没有对她的厌恶,而是思索着这件奇异的事情。我到底在这些事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为什么乌涂在有了那个梁一之后还是不肯放过我?而我为什么总是变来变去?
难道真得如他所说我欠他什么了,或者是负了他?如果我要彻底的离开他,那么我就一定要弄明白这些事情,而现在的我应该就是梦中那个如巫师的人,那么我的力量是否会是乌涂的对手。也许这样的我会更强大一些。
想到此,我不再纠结变来变去的自己,推门走了出去。外面一袭黑衣的乌涂与妖艳打扮的那个梁一就静静地站在客厅,看到我的出现,乌涂脸上有着愉悦的笑,而那个梁一却一脸的失落。
“我的梁一回来了!”乌涂上前搂住了我,而我,并没有抗拒。
“恭贺妹妹!”那个梁走上前,脸上一瞬间便堆满了笑容。
乌涂哈哈大笑,搂着我一个转身,只感觉一阵眩晕。
眩晕过后,我们竟然站在了竹林小屋前,他推开门,带我走了进去,才发现,我是光着脚。
抬头迎面仍是那张充满怪异的屏风,他没有停下来,直接走过屏风,来到了屋中。当时我来时的那些摆设统统不见,在屋中摆放着一具棺材,那个猫的小湖中通体幽黑的棺材,我看向乌涂,不知道他带我到这里要做什么,这到底是我的梦里,还是真实发生的。
乌涂并没有看我,脸上充满了激动,些许颤抖的手打开了那具棺材,我以为这样古怪的东西,会像小说电视中所呈现的那样,让人捉摸不定,或是打开模式困难,可是预想的画面都没有发生,棺材就那样被他轻松的推开了,我看到了他脸上洋溢着的喜悦,那似乎从未有过。
我好奇的低头向棺内看去,一时感觉全身冰凉。棺内竟然躺着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不,确切地说是和我现在一模一样的人,静静的躺在那里,栩栩如生。我不由的仔细打量她,发现她眉中似乎少了一些什么,我伸手摸向自己的眉中,忽然想到了那个奇怪的印记。
“梁一,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乌涂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我看向他,他不是对我说,而是对棺材内的人说,款款深情。我脑中不由疼了起来,到底有几个梁一?谁才是那个真正的梁一?
还没等我有消化的时间,他却转身搂住了我,一股冰冷在向我蔓延。
声音却在我耳边轻轻响起:“不要怕,很快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
我心跳开始加快,他是不是会杀了我,去复活那棺材内的梁一,我似乎就是他们的工具,血液,身体,现在他们还需要什么?我的生命?
没等我想明白,他弯腰抱起我,在我还来不及抗拒时,就被狠狠的抛进了棺材,棺盖在瞬间咣当一声合上,一片黑暗袭来,棺底一股强大的吸力把吸附在那里,一动不动,恐惧犹如冲天的海浪打得我晕头转向。
“乌涂,乌涂!”我急切的喊着,虽然知道他一定不会救我出去,但我的恐惧还是需要叫喊来发泄。
“乌涂,乌涂!”我尖叫着。
但没有人回应,我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像第一次出现在孤儿院门口那样的无助。
“乌涂,你个王八蛋,你个混蛋!”我哭了。
“你不是人,你就是恶魔!”我大吼大叫。
“乌涂,你不得好死……”我用尽了能想到的所有恶毒语言来骂他。
这一刻我终于知道那些咒骂的语言为什么出现,他是弱者的保护壳,用它们来证明自己的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