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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乌涂问我。
“月离!”我指着那些白色的鱼。乌涂看了过去,这里的夕阳只剩下了一半的脸,水面上全是夕阳的余辉,那白色的鱼在这时显得更为神秘。
“是那些鱼?”乌涂问我。
我点点头,高兴地告诉他:“我们在长野国,孩子也在这里,还有无,还有……”我说不出话了,煞不知道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活着?
乌涂的眼睛盯着我,不是兴奋,不是疑惑,而是满眼的不相信。
我想到了第一次告诉他时,他曾说过,不可能,那么长野国是不存在于他们的世界吗?
“我们去找无!”我想我的那个哥哥一定可以解释这一切,一定也会想到办法救煞,我的心忽然放下了,我怎么忘记了这里有无,心想事成的无,他一定会救煞的。
乌涂抱起了我。我看着周围,感觉着这里的一切,却那么陌生。也许我上次来时,在这里呆的时间太短了,也许这里太大了。我有点不知所措。
“先找个地方,找点吃的,天要黑了!”乌涂又放下了我。
转身去了河边,我看着没有夕阳的天空,暗了下来,周围开始变的黑暗。
很快,乌涂抓到了两只鱼,足够我们饱餐一顿。
但却不是月离,虽然我饿了,但心里却不愿去吃月离,那个具有诗意名字,长的纯洁的鱼。
当乌涂拿出打火机生火的时候,我惊的下巴都掉了一地,从没见过他吸烟,怎么会随身带着打火机。
他抬头看看我,并没有解释。
鱼烤好时,盐的出现,再一次打破了我的心理认知。
“你,是随时做好野营的准备了吗?”我还忍不住问出了口。
“嗯!”他也只是给了我一个答案。
看着他专注的烤鱼,我想他应该不想说这些小事。这也是乌涂的作风。
鱼很好吃,夜也很快黑的彻底。静寂的夜中,有着虫鸣蛙叫。
我的脚一直在痛,却没有告诉乌涂,他已经很累了,不管这里的时间是怎么算的,他确实三天只睡了大概半个小时。
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有着就要见到孩子的激动,有着就要看到无的喜悦,有着可能煞还活的希望。
看向远处,一片暗色,却在不远处,有着更暗的颜色,我感觉到了手脚的冰凉。那个更暗的颜色向我们走来,一点点的靠近我们,我看到了那个黑影,仍是一团黑影,看不清他的轮廓。
“喜欢这里吗?”他的声音像是魔音一样传来。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紧紧地盯着他。
“杀了他,这里都是你的!”声音中没有感情,只是淡淡的,似乎这就是一件平常的事。
我猛地摇摇头,我谁也不想杀!那把血红的匕首递了过,我惊恐地看着他,他仍是没有容貌,如何也看不清,只是那把匕首却在这夜里也如此清晰。
我后退,碰到一旁的乌涂,我突然看向了他,使劲的摇晃着他,嘴里不停地叫着乌涂。我看到那个黑影在笑,那把匕首在慢慢地向我靠拢。
“不要,不要,我谁都不杀!”我慌乱的挥着手,眼泪在不停掉落。
“梁一,梁一!”乌涂的声音传来。他醒了,我连忙抬起了低下的头,却发现天已经亮了,乌涂着急的喊着我,抓着我双肩的手都很用力。
我看着他,扑在了他的怀里,哭着告诉他:“他又来了,又要我去杀人,还有那把红色的匕首!”乌涂紧紧地抱住了我,我感觉好多了,心也在慢慢平静下来,不禁怀疑这是不是一个梦。
我看向乌涂身后,那个黑影站立的位置,那里什么都没有,扫视着草地,那里也没有血红匕首的踪影,难道我是做了一个梦?
乌涂看到我不哭了,放开了我,从地上拿起了一些很鲜艳的果子递给我。
“饿了吧?”我看向他,肚子真的在叫,接了过来,吃了起,感觉无比的香甜。
“这是什么?”我边吃边问。
“不知道,附近河边有!”他也拿着一个静静地吃。
等我们吃饱了,乌涂检查我的脚时,我竟然没有了疼痛,只剩下麻木。我看到乌涂脸上有着不好的表情,眉头也皱了起来,我想我的脚伤可能恶化了。
“还记得怎么找到你所说的人吗?”乌涂问我,显然是需要无的帮助了。
我看看周围,这里除了月离让我知道了所处的地方,其他似乎一点也熟悉。
“我试试吧!”我不能确定是否会找到无,但我会尽力,毕竟那里有孩子,还有我想知道的煞。
最后我们讨论了一番,决定沿着河岸走,记忆中无的家里,那也是我感觉像家的地方,是在水边的。
这样走了不多久,忽然听到附近的林子里有人声,还伴随着一声尖厉的鸟叫,这让我想起了那只没见过面目的怪鸟。
乌涂看看我,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让我呆着别动,就独自去了林子。
我在那里焦急的等了好久,却看到一人一鸟前后走出了林子,后面跟着一群穿着羽毛做成衣服的人。乌涂似乎很高兴,跑到我的身边,我看到大鸟很听话的跟在他的身后。
“梁一,你看,我们遇到了谁?”他指着身后的鸟说。
我仔细的打量这只鸟,好像有印象了,是那只带我们飞越峡谷的鸟。
“炫,它的名字叫炫!”我想起来了,那个特别的名字。
“是它!你的脚很快就会好的!”乌涂高兴的检查我的脚。
那些后来的人,在看到我的一刹那,都愣住了,有几人交谈过后,全部一致的跪伏在地,大喊:“神女显灵!”乌涂抬头,我们一起看向了那些人。
炫却发出了高亢的叫声,似乎在表扬这些人。
“大家先起来!”乌涂很快反应了过来。人们抬头看向了我,我看看乌涂。
“神女让大家起来!”乌涂竟然嘴里说出了这样的话。
人们高兴地起来,有一人来到了近前,我看到他很强壮,年龄应该比我大一些。
“神女是百羽国的救星,我们愿意从此追随左右,永不背叛!”说着竟然再度和大家一起向我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