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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去开门,却摸到了一双手,粗糙坚硬。
吓得我向后退去,一直退到了床边,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好黑好黑,这里就如夜听南的画中,也如我自杀后走入的黑暗。
“乌涂!”我害怕地喊着他。
“乌涂!”我声音加大了,不是说声音大了自然会驱散心中的害怕吗?
黑暗中没有人回答我,却有双手拉住了我的双手。我惊恐地用力甩开,那双手却抓得更紧了。顺势把我压在了床上。我感觉到了灼热的气息。
“乌涂!是你吗?”我想到乌涂一贯的粗暴。可是那双手却并不像是乌涂的手。
没有人回答,所有的动作都静止了,我就那样被压着。
“乌涂,乌涂,你不要闹了!”此刻,我更愿意相信是乌涂在搞鬼。
双手被压在了头顶,我努力睁大眼睛去看,想在黑暗中看到离我如此近距离的人是谁?
可是却看不清,只有气息,证明那人的存在。
一只手压住了我的双手,一只却抚上了我的脸,他的手是粗糙的,不是乌涂的手。
“你是谁?”我没有反抗。
他没有回答,只是在我的脸上来回抚摸着,因为害怕,我脸上一阵发冷,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呵呵!”笑声传来,却辨不出到底是谁。
“你放开我!”恐惧的氛围让我们再也镇定不了,害怕地反抗着。
双手被压得更紧了,身上的重量增加了,抚摸着我脸的手,按在了我的眉心,那里,白天出现的图案依然存在,并没有消退。
眉心传来了疼痛,越来越痛,有什么东西在刺入那里,刺入那个图案。
“啊——”这疼痛就如生生割下我的肉一样。
果然,我的想法是正确的,我模糊地看到了那模糊的人从我眉心拿出图案大小带着血的肉,那画面是如此清晰。
我想到了姐姐房间莲遇曾受到过的伤害。原来乌涂是保护我,用莲遇作我的替身,去承受这些非人的残害。
可是那时我不能理解,没有深究,如今,这痛苦我受了,才知道莲遇的伟大,即使如此,她都没有恨乌涂!
我的意识在他拿出眉心的肉时,渐渐远离。
再次来到了黑暗,熟悉又陌生的黑暗。我感到身体很冷,眉心流着血,我摸上去,那里有着一个不小的洞,血在不停地流出。让我的眼睛红了,脸上湿了。
“鬼啊!”一声惊呼。
我连忙看去,四周忽然亮了,我竟然出现在了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所有的人都惊呼着,离我远远的,我眼前的他们都带着血红色,我知道是血流过眼睛带来的颜色。
我看向四周,不确定这是哪里的街道。道路一时堵塞了,所有的车辆都停了下来,人们远远的看着我,对我指指点点。
而我却没有感觉到疼痛,更没有虚弱的表现,只是不停地向前走去,没有了意识,只有一个目标,向前再向前。
所有的人都对我避让着,我又一次听到了滴答声,血液滴落地声音,我看向自己的身上,到处都是血,不知道是哪一处滴落的,可是那声音就像长在脑子里的一样,有规律,经久不衰的响着。
我手中有了冰凉,入骨的冰凉,我抬起手,看到了那把血红的匕首就在我的手里握着,周围再次发出了阵阵惊呼。
远处有警笛声传来,我停住了脚步,腿一软向前倒去,有人抱住了我,紧紧地抱着我,那怀抱很温暖,很宽大。
我抬头,看到了那个阳光的大男孩,他抱着我,又把我放下。我看到他转身走了,一步都没有再回头。
我转身,看到了孤儿院的门口。
我低头,发现我变小了,重新回到了那弱小的时候,手里却拿着那把血红的匕首。在我小小的手中,它显得那样的大,那样的红。
“梁一,梁一!”声音在远处传来,我转身看去,没有人,周围重新陷入了黑暗。
“梁一,你疯了!”我听到了乌涂的声音。
手上传来了疼痛,我看向自己的手,那里有血在流。
“梁一,放下它!”乌涂的声音如此严厉。
他总是对那些假的梁一很是温柔,可是每次和我相处时都是如此薄凉。
“梁一,放手!”我看到了乌涂,他在夺我手中的匕首,而我身上好多处都在疼。
我放开了匕首,他很轻易的拿到了它,我看着他一身的血,似乎又看到了鬼洞中为我奋战的乌涂。
我笑了,他始终是对我好的,只是我们却无法好好的相处。
“乌涂,你真好!”我努力的说出,却感觉声音中有着吵哑,疲惫随之而来,我闭上了眼睛。
“好累!”
“梁一!”我听到了那个傻子的喊声。却再也没有力气回答他了。
这里好安静,有轻柔地风吹过,还有一股似有若无的味道传来,我一直对这个味道有种熟悉感,却总是想不起来,现在我终于想到了。
那是初鱼刚刚形成时发出的香味,只一瞬就会消散。
我睁开了眼睛,那种味道果然没有了。入眼一片洁白,白色的纱帐,白色的床幔,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
我从床上起来,宽大的窗口吹进温柔的风,带来了阵阵清凉,白色的窗纱在风中飞舞。
我的手就放在洁白的被子上,那材质柔软细腻,顺滑光亮。是和我记忆中竹林小屋中的窗纱的材质一样的,也如白纱河中的白纱一样。
我从床上下来,光着的脚踩在洁白的地毯上,柔软细腻。我走到了窗前,窗户好高大,外面有着明媚的阳光,下方有着青绿的森林,天空有着洁白的云。
我是在山上的房子里,这是我唯一的认知。
身后有开门声,我转身,看到门口进来了一个人。长发飘飘,威武身材,身着洁白的衣裳,完美的容颜,带着邪魅的笑向我走来。
“煞!”我呆站在原地。
他走到了我的面前,轻轻地在我额上一吻,上下打量我。
“全都好了吗?”他轻轻地问我,似乎不太确定我是健康正常的。
我也看向自己的身体,此刻我身着一袭白色长裙,裸露着两条白嫩的胳膊,上面却有着浅浅地图腾,是青若与红痕,它们狰狞可怕。占据了我的双臂,我不由摸上了眉心,那里一片冰凉,光滑细腻,没有洞,没有伤口。
“看来,真的好了!”煞轻轻地把我拥入怀。我感觉这个怀抱好熟悉,好熟悉!
脑海中有模糊的画面在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