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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潮雨还想再问时，手机电筒的光闪了闪。
熄了。
她淡定地拿出一个小巧的充电器，连上手机，再次将电筒打开。
在灯光亮起的一瞬，沉音的身影再次出现，却转个角度，显然她刚才准备逃跑。
但她没成功。
不仅仅是因为杨潮雨的手电光，还因为她正要跑时，感觉到身后贴上了什么东西。阴寒而恐怖的感觉，瞬间袭中了她。
沉音知道，自己被包围着。
逃不了，索性放弃。
她看着杨潮雨，道：“告诉你也无妨。”
杨潮雨挑眉。
沉音便说，韩何月给她的留言中，透露了一个信息，就是不管主播之前的能力是什么，在成为伪装者之后，继承了附身逝者拥有的能力的同时，也会拥有吞噬的力量。
这种力量……
“表面上看只能吞噬主播的血肉。但其实，更像是将伪装者的身体，变为一种能量转换器。”
杨潮雨淡淡看着她：“继续。”
“他们吞噬生人，反哺附身的逝者。那么只要利用一定的手段，就能让伪装者吞噬涡的，反哺现实世界。”
杨潮雨一怔。
“反哺现实世界？怎么反哺？反哺出了什么？气运？资源？”杨潮雨觉得有点荒谬。
“我不知道，但韩何月跟我肯定，只要消灭一个涡，就会给现实世界带来好处。”沉音摇头，“消灭的涡越多，对现实世界越好。”
杨潮雨根本不信。
“你就这么信了？”
沉音定定看着她：“你接触到了什么信息，我不知道，但从我自己找到的信息来看，韩何月说的没错。”
杨潮雨：“何以见得？”
“功德值能实现一切愿望的事，你知道吧？”
杨潮雨神色一变，然后又淡定了。
也是。
这事，她是从卡特那群人那知道的。
而能被她听到耳朵里，也就能被其他人知道。
人类之间的信息传输，很快。
杨潮雨道：“就因为这个，你就信了韩何月。”
沉音深吸一口气，道：“基本上，她跟我们分享的信息，目前都能被证实。”
杨潮雨点头，表示知道了。
然后，她问：“既然这样，那你又为什么故意避开长安，针对我们三个？”
沉音冷笑：“你不是猜到了么？不是针对‘你们’，而是‘你’。”
杨潮雨扯了扯嘴角。
“我是不是该说一句‘承蒙抬爱’？”
沉音避开杨潮雨的视线，说：“韩何月跟我们的计划是，逼你成为伪装者。”
像是将真相说了出来般，沉音表情突然放松。
杨潮雨险些气笑。
“逼我成为伪装者？”
沉音点头。
“我们一致认为，你是我们主播当中最强的。你聪明、有担当，虽然有时候总是憋着大招不放，但也算可靠。你还是孤家寡人，也跟mn、氏族他们没有利益纠葛。”沉音说到最后，声音放低，“简直像是为我们的计划而诞生的一般。”
杨潮雨：“那我还真是荣幸啊。”
沉音：“我的目的，我都说了，是不是该放我走了？”
杨潮雨笑：“我为什么要放走一个想要害死我的人？”
沉音摇头：“不是要害死你。”
“你们都想让我成为伪装者了，怎么还不算是害死我？”
“成为伪装者，你也还活着。”
杨潮雨真是恨不得拿个锤头敲开沉音的脑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要吞噬涡，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沉音淡定道：“一般主播会，但你不会。”
杨潮雨：？
“你还没发现么？你的身体，比一般的御鬼一族都强悍得多！”沉音说着，眼里骤然爆发出光亮。
“长安的状态你也看到了。”
杨潮雨觉得事情有点不妙了。
但又莫名觉得兴奋。
这感觉，就像是长安瞒着不说的部分，她将要从沉音的口中得知。
她这么想着，就听沉音说：“御鬼一族不能无限制地收服逝者。他们一般只能有一到两个逝者伴身。”
“两个也是极少的情况。一般这种能共存的逝者们，要不是拥有极为温顺乖巧的性格，便是两个逝者生前就有非比寻常的关系——血缘牵绊者或是能共享生死的挚友挚爱。”
“而你，完全是个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