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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
项元裴看了一会睁着又大又圆的眼睛,极其无辜,又透露着一丝迷茫的沈岸,又看向王然,失笑。
“失忆?”
失忆,她失忆了?
沈岸摸了摸自己的脑勺,疼的直抽气。
项元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王然回话,“沈大人的头撞上了墙,可能会导致暂时的记忆缺失,等伤恢复了,记忆也就慢慢的回来了。”
项元裴挥了挥手,让人退下。
他走至床边,沈岸下意识的往床里侧挪,落在项元裴的眼里就成了沈岸对他的抵触,怎么,失忆了,连带着不记得他了,所以对他的不喜欢也丝毫的不掩饰了么?
项元裴强硬的拉过他的手,送至唇边,“你叫沈锦,是六年前被斩首的罪臣沈家孤女,沈大人生前于奴才有恩,奴才那时尽全力也就只救下你一个人。”
沈岸笑了笑,“呵呵……”指了指自己,“可是我为什么穿的是男人的衣服啊?”
别当他是傻子就糊弄他啊。
项元裴的笑容越发的深了。
“沈家是被陷害的,奴才将你救出来之后,你就一直想要为沈家翻案,适逢新朝不拘一格录用人才,你便女扮男装入朝为官,如今已经是从三品的同知了,昨天你下朝回来路上遭到了刺杀,撞到了头,剩下的你刚才也知道了。”
“那……”沈锦试探,“你和我……”
他刚刚为什么要亲她,那明明是情人之间才会有的举动呀。
项元裴抹了抹眼睛,一脸悲痛。
“其实奴才方才说的恩情,便是沈大人同你我两人定了亲事,可惜天不遂人愿,沈家一朝遭难,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奴才那时带着你东躲西藏,想着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便入了宫成了阉人,你,不会嫌弃奴才吧?”
原来他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一想到他经历了那样的遭遇,沈锦就心痛的不行,一把扑过来抱住项元裴,敞开心扉。
“你怎么会那么想,在我的心里,你就是这世界上最男人的男人,你放心,以后就由我罩着你了,你刚刚不是说我是三品同知了吗,我会保护你的。”
项元裴勾唇一笑,颇有些玩味的看着她。
“那今后就由锦儿照顾奴才了?”
沈锦一拍胸口,准备说话,却忽然面色一变。
项元裴拨下她的手,“你遇刺杀的时候也伤到了胸口,被刺了一剑,刚刚应该是捶到伤口了。”
“啊?”沈锦听完脸都白了一个度,“他干嘛刺我胸啊?”
项元裴闷笑了一会,安慰她,“那么危急的时刻,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万事大吉了,你还挑三拣四。”
说着刮了刮她的鼻子。
“等结了迦之后便让厨娘给你多炖一些花生猪蹄汤,木瓜汤……脸红什么。”项元裴伸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俯身吻了她一会,“我们早已经行过男女之礼,你在奴才面前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沈锦喘息着,手落在他的唇上,满脸的不赞同,“不要总是称呼自己为奴才,我不喜欢。”
“好,以后就不说了。”项元裴张开嘴,咬住她的手指,看着女孩儿红透了的脸颊,不禁笑出了声。
哄着沈锦睡着之后,项元裴走出屋门,王然立刻上前。
“主子,已经查清楚了,是孙家买通了江湖上第一刺杀组织想要沈大人的命。”
项元裴从袖口拿出一个小瓶子,眼中流着平静到极致的情绪,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说着骇人听闻的话,“知道这是什么吗?”
王然摇摇头,只从瓶子,看不出来是什么。
“这是化魂水。”
“魂藏于经脉之内,也就是说,沾染上一滴,身体便开始从内里一点点腐化,比生剐之刑过百倍不止,最妙的是,这里面有大量的提神醒脑之物,会让人在内脏腐化的同时保持着大脑的清醒。”
项元裴把瓶子丢给王然,“天底下才这么一瓶,真是便宜他们了。”
王然如临大敌的接着,唯恐落在自己身上一滴。
“奴才立刻去办。”
“慢着。”
项元裴转着玉扳指,沉吟片刻,“可查清楚了送沈岸回来的是何人?”
王然跪地,“回主子,还没有。”
“连你也查不到,看来不是一般人了。”项元裴淡淡道,“起来吧。”
王然想了一会,“主子,会不会是沈府的人,当年沈大人的父亲也是跟着皇上南征北战,平定天下,官拜大将军的,身边有些能人巧士不足为奇,沈府虽然没有了,这些人藏在暗处,守在沈大人的身边,在危难之际出手相救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说的不无道理,既然他们没有伤害沈岸,查他们身份的事情便不急。”
沈安安和春娘跑来了。
“你下去吧。”
王然告退。
沈安安急匆匆的要往沈岸的屋里跑,春娘也是一脸的焦急,可是项元裴却伸手挡在他们的面前。
“沈大人刚睡下,你们先回去。”
春娘扑通一声跪下,“求求掌印,就让我和安安进去瞧瞧公子,我保证,我和安安绝对不会发出任何声音,只瞧一眼便出来。”
自从知道了沈岸受伤的消息,春娘便坐立不安,一早便想过来,但是那个时候,项元裴命人严防死守,就连沈安安爬墙都被逮了回来。
她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如此做。
但奈何项元裴铁石心肠,丝毫不为所动,春娘一把拦住项元裴,沈安安机灵的就要往屋里溜。
项元裴一脚踢开春娘,两步逮到沈安安,小兔崽子抓住他的手就咬,屋门就在这时被打开了。
沈锦有些失措的看着面前的景象。
一个女子奄奄一息的躺在台阶下,项元裴的手正被一个男孩子咬在嘴里,旁边一缕鲜血流淌了下来,而这两个人在见到她的那一刻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爹爹!”
沈安安松开嘴。
“她身上有伤。”
项元裴收回手,淡淡的提醒让沈安安刹停,沈岸被一声爹爹喊的迷糊,满腹思虑的将那倒在地上的女子扶了起来。
“好了,你们人也看过了,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