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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岂止是不妥啊。
张永全说起了一件事。
“外人都道太子清心寡欲,不爱权势爱佛陀,所以自请去了西郊山上礼佛,一去便是四五年,可是没有人知道的是,太子是被掌印逼上山的。”
沈锦一脸吃了屎的表情,所以她是被算计了?
“张公公,当年项元裴为何要将太子逼去西郊?”
“这个奴才也不太清楚。”
好吧,某种程度上,张永全已经算是百宝箱形式的存在了,为她解答了那么多的问题。
“张公公,我已经和皇上说了,这次去西郊你也一同前去,估计后日就出发。”
“大人还是决定要去吗?”
张永全说出这些过往琐事,便是想要沈岸打消去西郊的想法,哪怕抗旨不遵,也总好过得罪项元裴来的好。
是的,在宫人心中,大都是这样的想法。
“嗯。”沈锦迎着冬末春初的阳光,“人总需要冒同样的风险,才能得到想要的同样重量的东西,我早已经在别人的局中,做与不做都是一样的下场,与其这样,我多探得一些真相,还能掌握一些主动权。”
看如今局势,她退,得罪皇上,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她记忆混乱,未必能在宣德帝出手以后全身而退;她进,得罪项元裴。
沈锦有些恃宠生娇的想,后一个选择未必不是良策,或者,就算项元裴要治她的罪,宣德帝看在她听话的份上,又有心扶持她牵制项元裴,保下她的命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人雄才谋略,未必是他人棋子。”
张永全没有一丝奉承之色,说这样的话也真的不能再真,沈锦让他送到宫门口,“这两日你可以不用去皇上跟前伺候了,自己收拾好东西。”
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不过是想让他歇息罢了。
没脸没皮,廉耻教义早就丢了个干净,现在有人帮他捡了起来,张永全点了点头,目送沈锦离开。
沈锦两日没见到项元裴,便也没有机会和他说要去西郊的事情,去的路上,沈锦还侥幸的想,如果能不惊动项元裴将人接回来,便也不必和他对上了。
然而很快,沈锦就无比嘲笑自己的这个想法,在京城,只有项元裴不想知道的,没有他知道不了的。
所以当项元裴出现在西郊山脚时,沈锦一点意外也没有,反而在看到他的身影之后,有某种尘埃落定的想法。
“你怎么来了?”
“沈大人走迷了路,你们也不认识路吗?”
项元裴平静的目光落在锦衣卫身上,锦衣卫们却恍若重山压顶,下一刻就要做出折返的冲动。
沈锦抚了抚骏马的鬃毛,“洗尘宴将要举行,太子殿下身为大燕储君,这样的场合不能缺席。”
项元裴忽然一笑,白齿森森,“是你的主意还是皇上的主意?”
沈锦:“我与一众同僚皆是如此想法。”
“沈岸!你当咱家不敢动你是不是?”
冷风唉唉,绝命孤燕被惊飞。
“沈岸毫无倚仗,掌印高看了。”
有那么一瞬间,项元裴仿佛看到了真正的沈岸站在他的面前,往日温情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一般都是他的幻想。
“沈大人病了,来人,带他回去。”
沈锦也不反抗,无比顺从。
项元裴回望了一下山上,似乎在半山腰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他眉眼似乎更冷了几分。
沈锦被带到了项府一处阁楼,窗门紧闭,大有任其活动却也逃不出项元裴的掌控的警告。
沈锦抱着双膝,坐在地上,望着地面,出神到连项元裴近在咫尺了都没有发现,他手捏着她的下巴,让沈锦被迫抬起小脸。
“锦儿,咱家是不是和你说过,你失忆前最听咱家的话。”
沈锦决定装死到底,“你发什么疯,我可没有做得罪你的事情,你一个原因没有把我抓到这里来,还让我在那么多属下面前丢脸的事我可还没有和你算账呢?”
项元裴收了笑,“怎么,那阉狗没有告诉你?”
沈锦听着刺耳。
“你别一口一个阉狗,你自己不也是吗?”
说完,她就看到项元裴的脸色变了,变得特别可怕,捏着她下颌骨的手劲骤增,像是恨不得捏碎。
从他的眼神就能够看出来,他恨不得掐死他,然而不过一眨眼的瞬间,他就变得无比的平静,甚至还笑起来,只不过那笑容总让沈锦决定心里发毛。
他起身,笑容诡异,“你说的对,要不是锦儿提醒,咱家都要忘记了咱家也不是个正常男人,不过正常男人有正常男人的玩法,变态也有变态的玩法,锦儿总是记不住咱家的话,可是咱家的错呢,该想些什么办法让锦儿张一点记性呢?”
他说这话的语气都恨不得把她扔进嘴里嚼碎。
沈锦知道惹大发了,拔腿就准备跑,被项元裴逮到又想出手,就这一个举动却让项元裴怒气更加疯长,抓着她,一把扔到床上。
“你进来前就没觉得这屋里的香有什么不对劲吗。”项元裴从枕下拿出绳子,从她身后一绕就轻易的将沈锦的双手绑了起来,噙着笑,琢磨着她的表情,震惊,惊恐。
“你下了软筋散!?”
“现在反应过来,晚了。”
绳子套过脖子,被拧了两下,然后从胸脯下侧沿着腰迹拐入后背,趁着项元裴打结的那会子功夫,沈锦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口咬到他的脖子处,把血当水喝。
项元裴系好绳子,拍了拍她的脸,轻轻擦去她唇瓣上的血迹,指腹沙沙摩挲着唇面,“锦儿,好喝吗?”
沈锦瞪着他,身体因为生气而颤抖,浑然不觉因为绳子的束缚而贴身的衣物勾勒出来的玲珑曲线,项元裴移不开眼睛,“真美。”
尽管他绑的恰到好处,尽管自己没有被压着血管或者感觉到任何血液不畅,不知为何,望进项元裴的眼睛,品出里面的疯狂,沈锦像是有预感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绝对是她承受不了的。
恐惧迫使她开口,“项元裴,你现在放开我,我就什么都不计较了,你快点放开我!”
“啧,还是谎话。”
项元裴继续动绳子,“咱家还是喜欢诚实的锦儿,去山上接人的主意到底是谁出的,张永全告诉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