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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会让我赔钱吧？”
……
鬼面人像是忍着什么看向沈锦，“你说的是这个意思？”
沈锦无辜的摊了摊手，“赚钱不爽吗？听说自己可以赚大钱难道血液不沸腾？又害怕自己赔钱，难道不紧张？我说热紧爽没毛病啊，你们一个个的怎么思想那么龌龊！”
众人：“……”
明明是你说一些误导我们的话，竟然还说我们龌龊？
如果鬼面人没有带着面具的话，估计都能看到他的脸上忍着的怒气。
“你们看也看了，听也听了。”沈锦看向鬼面人，“可以把那鬼东西拿走了吧。”
鬼面人一挥手，立刻有人进屋，拿出来了一个黑乎乎的，像是小箱子一样的东西，很多人伸长脑袋看。
沈锦砰的一声将门关上，然后没骨头一样趴在了桌子上，顾千叶用佩服的眼光看着她，“公子想的这些我都没有想到。”
“一般一般啦。”
沈锦本来也想直接问的，可是就在开口的那一刻她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每个过来这里的人都那么向这些伺候的人打听，岂不是要把地市的家底都掀翻过来。
两个人看向那小男孩。
沈锦把他叫到跟前，面色正经了几分，“你家里是哪里的？”
小男孩的眼睛垂下来，细小的骨架如女孩一般，皮肤更是细腻的连毛孔也看不见一个，难得是这样培养出来的人依旧有男子的一些特质，并不显得女气。
沈锦眯着眼睛看着他，像是在透过他看什么人，手遮盖住眼帘，闭了一下，项元裴总不会那么任人拿捏的吧，他不是那么听话的人。
“你别怕，我不问你别的，就算你回去后，他们问起你，你也可以照实说，不必有心理负担。”
兴许是沈锦的安抚让那小男孩的警惕心一点一点的退了下去，他嘴唇抿了一会，才用清凉的声音回答，很轻的三个字，“不知道。”声音好听。
沈锦看着这无一不完美的小男孩，忽然问，“你会画画吗？”
小男孩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书桌那里，提起笔画了一副雪后梅花的简笔画，寥寥数笔，一副孤傲而又妩媚之色的梅花之姿便跃然纸上。
沈锦拿到画后，深深看了数秒。
“公子，怎么了？”
“没什么。”
沈锦将画放下，这画功与项元裴同出一源，虽还欠差火候，但小男孩这个年纪，也算是极有天赋了。
但同时，似乎也确定了，项元裴出自地市的事实。
只是，沈锦不懂的是，既然项元裴在这个地方受了那么多苦，为什么在他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掌印之后不取缔地市，而任由它继续存在？
是有什么必须让地市留下来的理由吗？
比如，他的出身。
想到这里，沈锦再次转身看向那小男孩，“你说你不记得你是哪里的人了？那你还记得你是多大的时候来这里的吗？怎么来的？”
面对这些问题，小男孩只有一个反应，那就是摇头。
出了包厢，沈锦找到那鬼面人，直言相告自己想要见地市的老板，鬼面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沙哑的声音从面具下面露出来。
“原因。”
“我很心动你们的赚钱模式。”
鬼面人沉默了一会，“跟我过来吧，只有你一个人。”
顾千叶带着沈安安留在包厢里面，沈锦跟着鬼面人从三楼上到四楼，四楼的装置豪华的比三楼高的不止一个档次，就连地板都是上好的木材制成的，走在脚下面都是踩着钱的感觉啊。
四楼虽然也是一间一间包厢的那种安排，但是包厢的空间比三楼大了不少，走廊上面走动的端送茶水的人都是正值妙龄的女子，脚脖子上面带着一个红绳子穿的铃铛，走动起来发出悦耳的清脆的声音。
沈锦咂舌。
上到四楼，又走了一小段距离，鬼面人便带着她在一间包厢外面停了下来，这间包厢和其他的包厢的不同之处就在于门边还守着两个带着面纱的妙龄女子，见来了人，便抬手推开了门。
门打开，屋里正中央是一个假山流水的造景。
什么破审美？
沈锦自己走了进去。
绕过假山才看到里面的布置，正中央摆放着一个桌子，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别的东西了，但是屋子里面没有人。
她转身，想出去问那鬼面人，便听到流水声中门被关上的声音。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既然答应见我了，又弄现在的这一出，装神弄鬼就有点不好了吧，藏着掖着算什么英雄啊？”
“喂！”
“没听说沈大人这么没有耐心。”
对方一语道破她的身份，这倒是让人有些奇怪。
沈锦确定，背后之人定是藏在某个角落，盯着她，如同阴渠里面的老鼠一样见不得天日。
她干脆坐下来。
“那还不是第一次想要见识一番地市主人的真面目吗，心上急切，岂不是人之常情，倒是阁下，藏头露尾的，有点说不过去。”
“交友有神交，沈大人又何必拘泥于非要见我呢？”
沈锦赞同，“说的也是，想必阁下也知道我来的目的了吧。”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看到你这里挣了那么多钱，我眼馋行不行。”
那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有命挣没命花的道理沈大人不会不懂，我做的这些可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买卖，沈大人为官清正，何必要来趟这趟浑水呢？”
“俗话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人这一生啊，只有三成的身家能靠踏踏实实的挣下，剩下七成就看敢不敢博一把了，我谨慎了那么多年，依旧家底清凉，那么大一家子，实在有些不堪重负啊。”
屋里安静了一会。
“沈大人身上的玉佩可值不少。”
沈锦捋了一下它，“故人之物而已。”
那人思考片刻，“既然是沈大人第一次诚心的找上门，我自然也不好拒绝，可以考虑让沈大人加入，不知道沈大人能给我什么样的诚意？”
“这个好说。”沈锦手臂撑在桌面上，拨着红绳，“我替你牵制项元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