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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章 互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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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锦也委屈,满肚子的委屈,“实话就是我不想当被你耍的团团转的沈锦,我想当可以不被你骗的沈岸,从我失忆后,你对我说的话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说完之后,在黑夜中红着眼睛,里面雾蒙蒙的,然后别过脸揉了一把眼睛,水滋滋的亮光沾在眼尾,胸口因为情绪激动剧烈的起伏着。

项元裴抬步过去,擦了擦她的眼角。

“你委屈什么?”

“自从失忆后你动的心眼子还少?”

“知道上一个得罪咱家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漂亮的眼睛望着他。

“被打断了双腿,再也站不起来了。”

他云淡风轻的说着,过了会,又道,“你好好在咱家身边待着,不论你要什么,咱家都会答应你。”

“那我要恢复记忆。”

“不行。”

“换个别的。”

沈锦走到窗边的矮榻上趴着,手臂缠在一起,下巴磕在上面,胸口处闷闷的,“那你的心上人是怎么回事?”

项元裴挑眉,“什么心上人?”

沈锦瞬间就怒了,“你别想着糊弄我了,我早就已经知道了,你就是有心上人,那天林承说的话我听见了,他也说你有别的女人,虽然我相信你不让我去宴会不是我猜的那个原因,但是林承说的话也是事实吧。”

项元裴明白了。

“没有的事。”

“咱家已经让王然将那个女子送走了。”

沈锦瞪圆了眼睛,还真有?更难受了怎么办?

“五年前。”项元裴不是会向人解释的性格,这还是第一次,“咱家去查一些事情,中途却中了药,与一名女子有了夫妻之实,后来顺着线索查到那女子消失在燕临渊在宫外的私宅处。”

“所以这就是你们起冲突的原因?”沈锦疑惑,“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指,你觉得我和太子有一腿的事情?”

说完,她就收到了来自项元裴的一记冷视,沈锦并不知道在男人的面前提起另外一个男人就是大忌。

“当时你在和燕临渊调情。”

项元裴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的,他看到的时候,只觉得污眼,甚至还讽刺了一句,想不到沈大人和太子竟然有断袖之癖。

说起来,那似乎也是他和沈岸开始交恶的始点。

沈锦哦了一声,想和他说那个时候他还什么身份都不是呢,没资格揪着以前的事情过不去,翻旧账的男人最不好了。

“但是自从知道你是女身之后,咱家就忽然想到,燕临渊是不是知道你的身份?”项元裴这时候成了一个看什么都值得怀疑的人,“你从五年前和他有来往?沈安安是他儿子?”

沈锦险些被他气吐血。

“问的是你的事情别揭我的!”

项元裴充耳不闻。

“不是他的种。”他又肯定的说,“不像。”

“那个男人是谁?”

沈锦反问,“你和那个女人有夫妻之实是什么意思?你……”

“咱家说了,沈家出事之后咱家进的宫。”

沈锦揉着脑袋,也就是大约五六年前。

“那……她有孩子吗?”

“据说有。”项元裴淡漠的说着。

“你为什么不把他们接回来?”

“为什么要接?”

沈锦被问住了,不觉得把自己的孩子女人接回来需要什么理由,而且那个女人应该是地市的女人,所以这么多年地市背后之人便也是一直拿着这个要挟项元裴,项元裴才没有动地市?

所有的就说的通了。

而她与地市背后之人交谈中,能够感觉到地市主人似乎急着想要拉她入伙,就为了她的那句替他牵制项元裴,那只不过是自己基于猜测到项元裴和地市有关系之后针对项元裴可能会对付地市而抛出的一个诱饵。

地市背后的主人甚至来不及多想就咬钩了,说明已经是病急乱投医了,因为项元裴已经找到那个女人了,地市背后主人已经没有要挟项元裴的把柄了。

但是项元裴是什么人,他敢于被地市背后的主人牵制五年也要省出时间找到那个女人,足以证明那个女人还是有一定特殊性的。

说不定,他不将人接回来,是觉得在外面他们母子两个能生活的更好呢,自己一个连自己是谁都搞的模模糊糊的人替人家操什么心。

想知道的都暂且知道了,沈锦却更加的颓废了,而且此时困意上来,脑子开始生锈,也不想想别的了。

她像小动物一样趴在那里,项元裴看出了她不想继续说事的心理,便也停住了,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

“去床上睡。”

沈锦浑浑噩噩了几日,到了春末这天,因为是小家伙第一次和那些皇子公主们一起参加狩猎的日子,再怎么着也得重新打起精神来。

这几天她一直没见到项元裴,此时在狩猎场上远远的看了他一眼,他一个人坐在一处,身上更冷清了几分。

宣德帝的身子更差了,观看狩猎的时候,帕子上还见了血,他浑浊的眼睛看了沈锦一眼,那一刻,沈锦觉得他实在可怜。

“父皇是不是让你做了什么?”

燕临渊出现在她的背后,所有人都在看孩子们狩猎,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只有项元裴。

“如果接殿下回来也算的话,也确实有。”

“你知道孤说的不是这件事。”

燕临渊看着远处占上风的沈安安,“不管怎么样,孤都希望你不要做和项元裴作对的事情,冤有头债有主,他的怨恨已经深到非父皇崩世不能解的地步了。”

“殿下知道他给皇上……”后面几个字她没有说出来,但是两人都懂。

“孤知道一些,但最初也是因为父皇的病需要,后来上了瘾就戒不掉了,父皇又偏听迷信,想要长生不老,项元裴的推动作用尚在其次,所以,父皇的身体到如今这样,也算是他咎由自取。”

沈锦眸子动了动,“殿下说的他和皇上之间的恩怨是怎么回事?”

“孤也正要和你说这件事。”燕临渊转过身来,看着她,说,“他是沈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