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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王然立刻转回厨房。
沈岸等了一会,小家伙与她耳语一番,她再抬头,果然项元裴的脸色更阴了,进屋换衣服去了。
沈安安吐了吐舌头,“他不会生气吧?”
“不会,安安是小声告诉我的。”原来是项元裴让沈安安爬树折柳枝,小家伙没踩稳,险些和大地来了个亲吻,项元裴去接他,却被小家伙撞着,脚下一滑,两人摔进了泥窝里面,这也是为什么项元裴的整个后背都湿了,小家伙也就衣边沾了一些。
沈安安放心了。
“你有没有和你爹爹说谢谢?”
“说了。”沈安安飞快的往里面瞟了一眼,“但是他不理我,而且他说今晚我不能和你们睡。”
沈岸差点笑岔气,忍了好一会,还是肚子疼,“那你还要睡吗?”
“睡啊。”
得,这是白警告了。
掌印不行啊。
用过了饭之后,一家三口便准备上山,毛毛细雨下着虽不至于那么快的淋湿衣服,时间长了,身上的衣服还是会潮潮的,为了避免这个,不仅拿了伞,也带了斗笠。
山路上有不少同样上山祭奠的人,擦肩而过,大家都是伤心的人,走了小半个时辰,小家伙累了,然后就到了项元裴的怀里,沈岸给父子两个打着伞。
王然望天,自己为什么要跟着过来。
半山腰便是沈氏夫妻葬入的地方,他们过去的时候已经有人供奉了祭品,项元裴把沈安安放下,帮着沈岸清理了一下杂草。
“应该是沈姑娘和春安。”沈岸顿了一会才说,“是沈将军的女儿。”
沈安安去找王然拿小铲子了。
“你和沈将军……”
项元裴问她,“你去镇抚司了?”他大抵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恢复记忆了,又想到她为什么能碰到镇抚司的卷宗,心里记了林承一笔。
沈岸乐了。
“你这人怎么那么小心眼啊,人家还是被你逼着要给我道歉才给我的。”虽然是她告的状,“别转移话题,快说。”
“就是你想的那样。”项元裴看着墓碑,“沈家收养了咱家。”
“那你为什么又到了地市?”
“不记得了。”
沈岸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地市的那些少年是不是都是从北周掳过来的,如果无一例外,那就是说项元裴也曾去过北周,这样的话,和张永全说的也就能对的上了。
不过,这些不急,从地市应该就能得到答案。
“娘亲,我要铲土了哦。”
小家伙拿着个小铲子,他让王然帮他拿着柳枝。
“好。”
沈岸把黄纸和元宝用火信子点着,闪烁的火光在毛毛细雨中摇曳跳动着,小家伙跑上跑下累的满头大汗,回去的时候果不其然的又要项元裴抱抱,父子两个难得不是针锋相对,有一些温馨相处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