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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李舒站了起来。
她眉头紧蹙，似乎在忍耐着。只等这一波观众走得差不多了，她才冲上拳台。
余大力似乎早就意识到了，所以，他没有动，静静地等着。
李舒抽出了鞭子，咬牙切齿地打着。
余大力弓着身子，将脊背对准李舒。迎接着那一鞭鞭的奇痛，却不呻吟一声。
王一站了起来，他望着这一幕，再次回到了曾经被娇娇鞭打的日子。
情节何其的相似。
不同的只是人物、场景、时间。
突然，李舒一回头，看到了躲在椅子后偷拍的浅浅，喝道：“滚！”
浅浅不敢面对这样的场景，在她看来，这就是一个疯子。
或者说，一个疯子，在打一个傻子。
她瞥了王一一眼，仓皇而逃。
半晌，李舒的动作渐渐小了，力度越来越低，她停了下来，扔出一叠钱，走下来。
来到王一的身边，她重新恢复了高冷的样子。
王一看得出来，陈雪高冷。
她比陈雪还冷。如果不是“病情”突犯后的表现，她仿佛就是一尊石头。
场上的服务员，似乎都习惯了，开始整理地上的垃圾。
李舒坐在王一的身边，眼神冷漠地望着拳台。
余大力已经下去了。
她突然淡淡地说：“你都看到了？”
这句话等于白问。
王一点点头。
“你为什么不问我？”
王一摇摇头：“我想，如果你肯说，你会说的，不想说，问也白搭。”
“医生说，我这叫强迫症。”
她说。
王一当然知道，他想到了娇娇当时的情况。
“是压力吗？”
他问。
李舒点点头：“走吧，出去告诉你。”
两个人来到外面，上了李舒的车。
李舒望着车外的拳击馆，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圈通红。
半晌，她说：“我从没和其他人说过，但是你，你是我的贴身保镖，应该知道……李氏集团是我父亲的，但是自从去年，我毕业后，父亲就把集团交给了我，可我才二十二岁！我太小了，根本就没有能力管理这么大的事业，我压力太大了。”
她说到这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脸上的肌肉也在颤抖着。
王一知道，她此时不是犯病，而是想起了面对压力的经历。
“你父亲呢？”
“他是个武痴，他有一个梦想，就是把医学和武学结合起来，我一回来，他就处于退隐状态，每天待在练功房里，这么大的摊子，他都留给了我，他说他已不在乎集团的发展了，可我在乎，我不想它在我的手中颓败下去。”
“你想过找个得力的人帮忙吗？”
李舒一愣：“谁会帮着我？我很恐怖的，很多人怕我，一听说是李氏集团，就是多三倍的月俸，也不肯来。”
“我有一个人选？”
“谁？”
“陈雪。”
李舒一愣：“你老婆？”
王一点点头：“她其实很会管理，而且和李氏集团也有关联，她是开药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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