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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板是个贪财的人。虽然面对的是警方的人，他仍然不在乎，右手捻着左手拇指上的绿扳指，说：“两位，不是我姓马的不帮你们，我是个生意人，要为顾客保守秘密。
王一淡淡地说：“姓马的，别拐弯抹角，你直说吧，多少钱？”
马老板哈哈一笑：“还是这位兄弟爽快，好，咱就明说，我们行内有个标准，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五的信息费，就给五百吧。”
王一正要掏兜，被张兰按住了手。
张兰一瞪眼：“干什么，交易？我们警方从来没这种习惯，我就不信邪了，早晚要找到它。”
王一跟着张兰上了车，往回走。
车走到方家水产公司的前面，看到门口围了一群人。
两人都下了车，来到人群前面一看，大师兄石涛、六师妹许珂，还有胖娃等五六个学员。
在大师兄的面前，站着一个精瘦的小个子，一脸黝黑，头上缠着红布条，胳膊上拴着穗头。王一心中一动：这是个学过泰拳的人。
王一拉过胖娃一问，原来，那人是来自m国的泰拳冠军迪克，跟随一家五洲搏击组织到海城巡回比赛，按照原定计划，五洲搏击组织在海城待两天，今天是最后的一天，但是迪克听说方家水产公司的名声后，前来下战书，希望能够和声名远播的绵掌一较高下。
石涛抱抱拳：“这位远方的朋友，我方家人练习绵掌，主要以强身健体为主，最忌讳的就是争强好胜，所以，恕我们不能答应你们的要求。”
迪克呵呵大笑，然后朝身边的一个人说了几句。
那人是他带来的翻译。
“方先生，我们慕名前来，想和阁下切磋，既然方家水产公司的人怕了，那就算了。”
迪克的话一经翻译，周围的群众议论纷纷。
张兰跳了出去，一把抓住迪克的衣服，叫道：“哪里来的狂徒，想打架是不是？”
王一双手抱夹，笑了，心说：张兰真不愧被人称为“张大哥”，就这性子，比男人还男人。
迪克上上下下看看张兰，嘟囔了几句。翻译告诉张兰：“干什么，要比赛你也得先变成男人才行。”
张兰还想说什么，被石涛拉开了。
张兰叫道：“大师兄，你早晚要成为方家水产公司的馆长，可不能丢了自己的脸面啊，人家都上门挑战了，为什么不答应？我们警方有规定，要不然，二师兄在，一定会接战的。”
石涛眉头皱了皱。周围的群众好事，鼓动着，吆喝着。
石涛想了想，对迪克说：“这样吧，容我回去和师父商量一下，明天一早会给你们答复。”翻译朝迪克说了一句，迪克点点头，这才带着翻译离开。
王一和张兰跟在大师兄和六师妹的身后，回到了水产公司。
水产公司训练已经停止，学员们都涌在会议室外。
会议室内，方圆师徒开始商议比赛的事。
二师兄洪烈、七师妹张兰，性格差不多，是主战派。方成也认为应该战，毕竟他是方家人，不想丢自己的面子。三师兄张典首永远是点头的主。师父方圆在弟子们议论时，一直盯着斜下方的地板砖，似乎那上面写着战和不战三个字。
大师姐方菲目光扫着众人，落在王一的脸上，问道：“猛子，你是怎么想的？”
王一的心思没在这上面，他虽然坐在会议室里，脑子里却想着军刀的事。听到这，忙说：“我听师父的。”
方菲说：“猛子，你以前可不是没主意的人，千万别学你三师兄。”
王一笑笑。
方菲又看看许珂，说：“六师妹呢？”
许珂目光望着大师兄，说：“我觉得大师兄的话有道理……”
方菲笑了：“六师妹现在是，大师兄怎么说，怎么听了。”
许珂的脸腾地红了，她低着头，不再说话。
方菲转头望向方圆，说道：“当家的，看来还得你拿主意。”
方圆不知想到了哪里，突然冒出一句：“唉，我老了……”
他这句话，非常突兀，听的每个人脸色一变。
王一扫一眼众人，笑道：“不如这样，我们举手表决如何？”
方圆看看他，点点头，说：“我弃权。”
方菲说：“我和当家的一样，不想参与你们的事了。”
洪烈一举手：“我认为该战。”
张兰也把手举了起来，说道：“战。”
石涛说：“我还是觉得不该应战。”
许珂吞吐着说：“我……我听大师兄的。”
方成站了起来，他看看父亲，方圆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那目光柔柔的，又幻着一种说不出的色彩，像梦幻一样。方成“我”了一声，又迟疑了，然后坐了下来，说：“我弃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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