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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秦冷给贺瑾贝弄了热毛巾,擦了擦脸和身体,昨天晚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昨晚已经帮我擦过一回了,现在就算了吧。”贺瑾贝昨晚只顾着看秦冷和疼着的胳膊了,秦冷给她擦的时候,她也不觉得有什么。
那时候她的心里想的是自己一定是太疼了,所以才会出现幻觉看到他,她怕自己一动秦冷就会从她眼前消失,哪怕是幻觉她也想多和他待一会儿。
可是现在,她已经确定这不是幻觉了,现在被秦冷这么像是情侣或者是夫妻一样伺候,还真的有点不好意思。
“不行,一会儿要做手术,做手术后这一天你不能动,到时候出了汗没办法给你擦后背,现在擦擦到时候你会稍微好受一点。”秦冷说话不容拒绝,转身就去卫生间弄热水去了。
秦冷出来后,贺瑾贝伸手去接秦冷手上的毛巾,“我自己来吧,我还有一只手能用。”贺瑾贝声音小小的,秦冷还看到了她越来越红的耳朵。
秦冷温柔的笑笑,摸摸贺瑾贝的头发,“你自己动的话,我怕扯到你那只胳膊,扯到的话一定会疼的,我来帮你。”
“哦……好……好吧。”贺瑾贝的病号服宽大,秦冷能很轻松的伸进去,适中的力度,为贺瑾贝一寸寸的擦洗着,全程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这边贺瑾贝的手术如期进行,早上十点进了手术室,本也不算是特别大的手术,所以出来的也很快。
前一天是秦冷在帝都的战场,而这一天就是贺瑾恪的战场了。
果然没让贺瑾恪失望,早上贺瑾恪一到公司,还没进公司的门,贺瑾谦和周成就把他堵在了公司门口。
“贺瑾恪,你在背后阴我?”说话的是周成,贺瑾恪的堂舅,就是贺瑾恪母亲的堂哥。
“两位有什么话可以到我的会议室去,在这里影响不太好。”贺瑾恪说着就往公司走去,周成想上前去拉贺瑾恪,可是被贺瑾恪身边的阿七直接推后了。
贺瑾恪没受到任何阻力的进了公司,周成和贺瑾谦互相看了一眼跟在了后面。
贺瑾恪没有等他们,直接坐了自己的专用电梯上了顶楼,周成和贺瑾谦只能等着员工电梯。
等周成和贺瑾谦到了顶楼的时候,被人安排在了宾客接待室,张浩去通报之后才再次见到贺瑾恪。
“两位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贺瑾恪进来直接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双腿交叠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左手拇指时不时的弯回来,去转转无名指上的戒指。
“什么事?贺瑾恪,你昨天派人把我在帝都的产业都一夜之间毁了,贺瑾恪我哪里招惹你了?你这么对待我?当年我对你们母女可是不薄吧?”周成自然是有发言权的,产业是他的,贺瑾恪又是他的外甥,周成自然有资格来质问。
“那,这位贺瑾谦先生了,你来干什么?”贺瑾恪没有先搭理周成,而是转而问一旁的贺瑾谦。
“我……我……”贺瑾恪知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合作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不能从他们的口中说出来,这是贺瑾恪的地盘,谁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摄像头呢?
“既然没事,就请离开吧,我没有时间再接待你了,阿七送客。”贺瑾恪直接下了逐客令,和这个人完全没必要客套。
贺瑾谦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和周成互相看一眼,然后就跟着阿七出去了。
等关门声响起,周成迫不及待的说:“阿恪,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没有对不起你啊,你知道我为那些产业花了多少心思吗?你这一夜之间全给我毁了,你以后和彦霆还怎么相处?”
周成说的声情并茂,好像贺瑾恪做那样的事真的天理不容一样。
贺瑾恪把腿放下来,“堂舅,我母亲临终之前说过,她不希望周家再涉及那些产业,三年前我也说过,周家再不能涉及那些产业,你为什么就不听呢?”
“我……可是我只会那些啊?”而且那些来钱更快,只是最后这句话周成没有说出口。
“是那些来钱更快吧?”贺瑾恪没打算给周成留面子。
“而且,堂舅,这件事我一个人是办不成的,最后的收尾你应该也知道了,是彦霆收的尾,你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做吗?”贺瑾恪紧紧的盯着周成。
周成也是在大风大浪里走过的人,可是每次面对贺瑾恪和自己的儿子,心里总是不经意的就会发怵。
“咳……”周成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这才说:“我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他?毕竟我多给他留点,他以后就会轻松一点。”
“堂舅,你自己说这些自己信吗?”贺瑾恪冷笑一声,“你知道彦霆想要的是什么吗?他如果真的想要这些,你觉得他会和我合作吗?他要是想要的是这些,他还会去参军吗?你知不知道,这次之后他再也不能在军营里待了?”
“不能待就回来啊,我早就不想让他在那儿待着了。回来帮我不是更好吗?”周成说话嘟嘟囔囔的。
贺瑾恪都气笑了,“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次彦霆为了不让你去坐牢他付出了什么?而且你以为你做这些别人什么都不知道?连我都查的出来,人家部队上查不出来?你知不知道要是部队真的比我先下手,周彦霆面对的什么?”
贺瑾恪说到这里声音不知不觉就提高了,贺瑾恪说完意识到自己有点激动,“你知道吗?彦霆本来是要进特战队的,这一次彻底要和他的军旅生涯说再见了。”
“堂舅,这一次的事,我们能做的就是让你免了牢狱之灾,其他的没有商量,你的那些产业还有你背后的那个人我们不打算放过。”贺瑾恪直接断了周成最后的念想。
如果现在不做,最后周成和周家都将万劫不复。
“其实你自己也知道,你做这些不过是为了给别人做掩护,那个人所涉及的东西,你根本就只是触及到了人家的皮毛,你接触人家的核心还不够资格。”贺瑾恪毫不犹豫的揭穿周成最后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