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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看到了银月,和之前一模一样,但是神情气质却完全不一样,仿佛完全没见过她的npc,也没了之前的压迫感,但是银眸一如既往的缺乏人类的感情,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他盯着她许久,微微叹了口气道:“竟然是她。”
徐翰在一边皱了眉,有些着急的问道:“景行只能娶她吗?”
“是的,陛下。”银月躬身微微一礼:“景行只能娶她。”
“为何会这样?”徐翰喃喃道。
作为被嫌弃的关攸宁,稍微有点不解,这个如果是原版剧情,未免对她有点太恶意了吧。她虽然出身寒微,没什么特长,书读的一般,相貌还普通,配不上他们天纵英才的慎景行,但也没必要这样当面说出来吧!
“草民……草民怎堪配慎大人!”关攸宁觉得自己还要挣扎一下:“请陛下三思!”
“朕会不知道这个吗?”徐翰有些烦躁的挥挥手:“算了,来人!带她去储秀宫,叫韩姑姑,王姑姑,刘姑姑都过去,好好调教她!还有,让吏部出个单子来,朕要给她找个母家。”
“陛下……”关攸宁还没再申辩,就被张宝按着头说:“关小姐谢恩吧!”
“唔唔……”关攸宁被强迫行了个谢恩礼后,拖了出去。
她连夜开始被改造,没错,连夜,从进入储秀宫被扒了那身花花公子的衣服洗澡开始。那一刻,她不知为何想起了《还珠格格》里的小燕子,但她比小燕子可惨多了。
什么头顶水碗,笑不露齿,宫廷礼仪……总之就是宫廷剧里所有能想到的招数都冲她来了,她咬牙切齿,心说你们这故事线就是这么“虐”女主的啊!
不知道为何,虽然系统没能回答她,但她很快就知道,当然不是,这只是前奏而已。
她好不容易把水碗顶到将将合格,被允许休息一会儿时,就听门外传来的宫女们的问安声:“恭迎淑妃娘娘。”
淑妃,这个角色她隐隐有点印象,好像是大皇子的母妃,因为人强悍,导致儿子被压的唯唯诺诺。但是以往的剧情没有涉及过,她不知道这样一个完全不认识的角色突然来此是为何。
女子进来,一身珠光宝气,虽然上了些年纪,但仍然光彩照人。身边跟着一极美的少女,皮肤白皙,身形玲珑有致,更难得是那眉目之间未语先笑的风情,让关攸宁都看呆了。
“韩姑姑,看来你调教的本事退步了,怎么教了这些天,这野丫头还是这么无礼。”淑妃的风凉话说的轻巧,立刻让她挨了几下竹鞭。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勉强行了刚学的宫规,向淑妃问安后,看着她身边的女孩刚要张口,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她。脾气稍微好点的刘姑姑给她解围道:“这位是长乐郡主。”
“郡主万安。”关攸宁顺着台阶下去了。少女示意她起身后,扶着淑妃坐下道:“姨母,这也不能怪韩姑姑,关姑娘昔日能救景行哥哥于乱世,在民间定是多有历练,要学宫里的规矩,要慢慢来。”
这话说的让关攸宁有点摸不透她是好意还是恶意,但从她叫景行哥哥来看,这对亲戚,应该是来……阻止自己嫁给慎景行的,这岂不是……正中下怀!
“郡主说的是,草民实在是朽木,也不知为何,好好的就被带进宫里来学规矩。求娘娘和郡主做主,放了草民。”关攸宁行不行的先求求看,万一成了呢?
“好一招欲擒故纵。”淑妃顿时变了脸色,砸了刚上来的茶杯,热茶溅到她的脸上身上,裸露在外的手和脸的皮肤顿时被烫红了,但她咬牙坚持,愣是没动。淑妃怒极反笑道:“国师大人都说非你不可,你让本宫做主,以退为进,以为本宫是傻子吗?”
关攸宁心里嘀咕,这淑妃也没什么规矩嘛。徐翰是马上皇帝,才新朝几天,这后妃的规矩看来也不怎么样,颇为粗鄙。她内心还没吐槽完,就听淑妃道:“她如此冒犯于我,该如何处置。”
“杖十。”韩姑姑冷着脸在旁边答道。
“姨母!国师说关姑娘是唯一能给景行哥哥延续后嗣的人,若是杖责打坏了,生不了孩子,陛下岂不怪罪?”那美少女看着松了口气的关攸宁接着道:“不如改夹棍,伤了手也不影响生孩子。”
关攸宁这一刻确定了,这女的应该是准备来弄的她半死不活,确认她只能当慎景行的生育工具,等她把孩子生了就可以抛开,自己上位做主母。她叫淑妃姨母,又是郡主,那么淑妃的姐妹应该是嫁给徐翰的某个兄弟做了正妻王妃,这位长乐郡主或许曾经是慎景行未婚妻的候选人,被自己横插一杠,应该是夺夫之恨了。
夹棍上手的时候,关攸宁知道会很痛,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痛,但她无力也不能反抗,反抗只会引来更多的惩罚。鲜血沾满了夹棍,她疼到视线模糊,冷汗浸透了衣服,就连一向冷脸的韩姑姑都有些紧张了,欲言又止。刘姑姑更是早就跪下求情,说是不可再用刑了。关攸宁也没想到一向娇气的自己,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倔强劲,始终没出声,也没求饶,看的淑妃怒火中烧,拍着桌子道:“不许停!我倒要看看这个贱人是有什么妖法!”
关攸宁至此都从没想过慎景行会来救她,她不信自己在这里受罪了这么久他不知道。他应该正得意洋洋的等着被教化成玩偶的自己,给他当个合格的生孩子工具。那还不如就让她这么死了,后果也不会更差了。
正在僵持中,关攸宁的意识有点模糊了,淑妃刚让人拿一盆冰盐水把她泼的一个激灵,清醒过来,钻心的疼痛顺着插进指甲的竹签疼的她几乎再次晕厥时,外面传来慌慌张张的宫女们的阻拦声:“慎大人!慎大人!这里是后宫,淑妃娘娘在里面,还有女眷,您不能进入。”
声音越来越近,长乐郡主的面容明显慌乱了一下,随即大门被一脚踢开,身着绯色官袍的慎景行阴沉着脸,关攸宁要不是没有力气了估计已经吓得躲起来了,但是现在她只能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因为那些押着她的人都慌张的跪下了。
很快,慎景行看到了一身狼狈,血淋淋倒在那里的关攸宁,冰盐水和着血,看起来触目惊心的还在流动,脸色苍白的女子进气多出气少,竹签甚至还插在她的指尖上。
慎景行脸色一白,有些仓皇的扑上去,跪在她身边,想伸手抱她却又怕弄疼她,嘴唇抖了抖,才恶狠狠的看向身边的刘姑姑:“看什么看!去叫御医!”
“是……是……”刘姑姑连声应着,踉跄的跑出去,这位小慎大人的父亲,昔日在军中算无遗策,书生模样却计策狠辣,素有毒士之称。而他在朝中行事,也常有乃父之风。原本刚刚她就担心淑妃如此,会招来报复,努力劝谏,没想到报复来的这么快。
“师傅……师傅……”慎景行急的几乎要掉眼泪了,他想伸手摸她,但又怕伤了她。关攸宁气不打一处来,见他这会儿来了流这种鳄鱼的眼泪,即便是没力气了,奄奄一息也冷笑了一下:“没事……应该还能生孩子……”
“这是什么意思?”慎景行愣了一下,顿时抬头看向上座的淑妃,淑妃被他看得后颈一凉,但仍板着脸道:“慎大人,你身为御史,私闯后宫已是大罪。这贱婢……”
“你说谁是贱婢!”慎景行倏然站起身,阴森森的声音和他身上沾着的血水以及苍白的脸颊,恶狠狠的目光都让淑妃这样强悍的女子梗了一下,长乐郡主看情况不妙,赶紧接着道:“景行哥哥,是这位关小姐刚刚冲撞了姨母……”
“你住口!”慎景行呵斥道:“谁准你这么叫我的!”
“大人,慎大人,御医来了。”刘姑姑拽着御医匆匆赶到,老御医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慎景行立刻转身把他拖到关攸宁身边:“你快看她,你看她,务必要把她治好,她要是有一点事,我就要你全家的命!”
阴鸷的少年将老御医按倒在关攸宁身边,白发老者颤颤巍巍的刚要说什么,但是看着眼前气若游丝的女子,又秉着医者父母心的态度,赶紧开始施救。
关攸宁的伤势很重,陆续又宣来了四五个御医,合力才把手上的竹签子拔下来,吊着她一口气,没让她厥过去。而后又分头包扎手指,这时,最早来的老御医才得出空,对身边一直阴森森盯着他们,好像下一秒这位姑娘去了也一起送他们上路的少年道:“慎大人,恕老夫直言,这位小姐的伤势颇重,手指骨已全部断裂,上夹板包扎能不能长好要看天意。即便完全复原,日后也做不得细致的活,下雨天少不得也要关节痛。就算是大人杀了老朽,也无法恢复。”
“皇上驾到……”外面的通报声终于让始终高昂着头的淑妃稍微有些不安,她看了看身边的外甥女,她此时也低着头不敢说话,转眼间徐翰进来了,见眼前的一篇狼藉有些惊愕,他身后的银月也震惊的瞪大了眸子,甚至第一次有些失礼的冲上去,伸手探了一下关攸宁的鼻息,确定她还活着才松了口气。
徐翰站在那里,冷着脸道:“怎么回事!后宫闹出这么大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