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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尸油纸人纠缠上了,被迫成了盲眼,又被纸人捂的严严实实,连声音也听不见,只能在一切未知中,按照记忆中南洋巫师的站位来找攻击的目标。
问灵剑向南洋巫师刺去,但结果却是茫然。
我只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咣’。
问灵剑被什么东西给挡了一下,应该是南洋巫师的法杖。
此时我再次感觉到了人剑合一的感觉,纸人对我的束缚减轻了,想要活下去,那就必须要和他们拼命。
我将问灵剑回转,巧避过对方的格挡,随后回斩奇袭,问灵剑一招将法杖斩成两半。
此时贴箍在我身上的纸人就像是失去操控他们的力量,刚刚紧紧贴在我身上的纸人,从头开始,如树叶般一片片掉落。
法杖镶嵌恶眼的一头‘哐当’一下落地
可让我感觉毛骨悚然的是,南洋巫师见此并不觉得奇怪,他不慌不忙拿着法杖的残余看着我,他眼中映出的是说不出的奇怪。
或许,他并不恐惧我。
而我对他,却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我的大脑还在想,他到底在想什么,而我的肢体,已经将问灵剑刺进他的心口,他的心口随之传来了镜子碎裂的声音。
“南洋巫师,你该死了。”
他看着我,表情依旧是自负自傲的样子,还是一点都没变——“傻,我的命早就掌握在谢亦心的手里,而他每次放了我。让我存在,不过是他不想回昆仑的借口……罢了。”
他说完朝我笑了两下,随即握住问灵剑,想拉着我一起栽倒进尸堆。
我极力握着问灵剑,没有和南洋巫师一起栽倒进去。
太快了,我有点不敢相信。
南洋巫师难道就这么轻松的被我给杀掉了?
他难道这么柔弱吗,这不就是明显跑来给我送人头吗?哪有这么好的事,这也太古怪了。
可突然,我后背先是一凉,随即钻心刺骨的绞痛将我贯穿。我挨着剧痛猛然回头,是贾楠豪拿着一把短刀偷偷将我背刺,他脸上的表情凶恶至极,狰狞又丑陋,是实现夙愿的表情。
我见过世间妖鬼。
没想到,最坏的,竟然不是南洋道。
我厌倦了,随即一口血呕上来。
贾楠豪又将背刺我的刀子拔出,而我将问灵剑杵在地上,好冷……我单膝跪地,想要尽量维持死前的体面。
贾楠豪又握着刀子向我走来,看他的样子,是想要再给我补几刀。
他朝我疯狂的叫:“你们谢家欠我的,总要有一个人来赎。”
现在我感觉不到伤口的疼了,就是好冷。这里昏暗阴冷,又是安全通道,不会有人找来的。
贾楠豪脸上的笑很满意,短刀上沾的殷红还没滴干净,他就迫不及待的要对我痛下杀手了。
“诶!干啥呢?!”
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个胶棍朝着贾楠豪的脑袋飞过去,
李龄亩来了,他还带来了一个戴着金属铜色恶鬼面具的人。
李龄亩带人来救我了。
贾楠豪的意识算是坚不可摧,不知道李龄亩扔中的那一胶棍给他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可他依旧不放弃的拿着短刀冲我杀过来。
我感觉好疲惫,现在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和求生的欲望了,我拿不动问灵剑了。
好在这时,那个戴着金属铜色面具的人跑过来,一把将贾楠豪推到一边,贾楠豪的短刀没扎到我,反而扎穿自己的手。
李龄亩跑过来,见满地都是尸体,我的血还顺着往下流,吓得够呛,他强让自己镇定下来——“你等着,别怕,现在已经没事了,我这就报警,哦不对,我先给你打急救电话,你先别动。”
我现在好累,好冷。
那个戴金属铜色面具的人正把贾楠豪按在地上打。
空气满是不洁的味道,那两具尸体高度腐败,表面滑腻的就像是肥皂一样,南洋巫师的尸体倒在两具高度腐败尸体的空隙里。
李龄亩在一旁宽慰我:“兄弟,别害怕,马上就有人来救你了,你别乱动,要不然失血太多。”
南洋巫师的尸体没有一点血,只有衣服上破损的剑痕。
为什么?
我想睡觉,但我也要弄个明白。
我爬过去,虽然无力,但也还是扯开了南洋巫师的衣服。
他只是一具人的躯壳,腹部还有缝合的痕迹,内部全都是用稻草、几毫米细圆的玻璃珠混合填充。稻草的空隙里,心脏的位置折射着光,是亮晶晶的镜子碎片。
这是一颗心,我一剑刺碎的——
是镜心。
之后我即昏死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
李龄亩守在我床边,现在不是娘娘腔了,但这种情况,其实旁边有个娘娘腔倒也不是不行。
李龄亩在一旁对我说道:“你可真是命大啊,没伤到要害,又救治及时,你算是捡了一条命了。我们找不到你家人,你在单位出事,这几天都是我和保安队长轮流在这守着你,都不知道我们到底是小区的保安还是你的保安了。
还有,明明那天戴面具的人,火急火燎的进保安室,让我赶过去救你,结果他把捅你的那个人打了一顿,就不翼而飞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你,诶,对了,那人谁啊?”
这就给我唠懵了。
我皱着眉头回应李龄亩的离谱发言——“我咋知道那人是谁,我还以为是你带过来救我的呢?”
李龄亩摇了摇头——“哎,怎么会啊,我当时在保安室,看监控,人家警察走了你都没回来,我都不知道你跑哪去了,要不是那个人,你死在哪,都得臭了才能被发现。诶,对了,咱们物业公司上级说要奖励你见义勇为,不辱使命,奖励你五千块钱,说实话,要不是保安队长是一把手家亲戚,保安队长肯定就让你当了。不过有五千也是好的,兄弟,感不感动?”
我命都快丢了,才五千?
“不感动。”
李龄亩撅着嘴——“唉,贪心。”
醒来之后,我总感觉身边缺了啥,想了半天,我才终于想明白。
“我剑呢?我剑呢?”
“那把剑哦,给你捡回来了,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