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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我说到‘人们都死光’的时候,眼神就好像是被陈年旧事给触动,神情满是怨恨。
若不是这怨恨,她也不至于夜里夺走我的身体,大雪里报复鬼太岁,将其狠虐磨碎。
现在我算是了解一些她的身份了。
也能理解,怪不得她的肌肤颜色是灰色的,原来她是一块石头。
到底也是离着昆仑山近,这地方人杰地灵啊。
不过……
既然被奉为神石,长的灰倒也能被人理解,而这有些不符合她身份的破补丁衣服,应该不是出于贫穷,最大的可能,她这身衣服,是当初她作为神石被人信仰时,人们用百家的碎布头为她拼凑成的百衲布。
那时的百衲布应该会被盖在神石上,但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当初的布肯定早就烂了。
只不过,她还是不舍。
所以到现在,她示人的形象,将百衲布改成了百衲衣。
我看了她一会儿,她的神情虽满是怨恨,但最终,她想一想,也就释然了。
按理来说,我和她再没什么瓜葛了。
但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她。
“我记得,鬼太岁虽然不容活物,但好像还是不会主动诱惑人去送死的。你知道,当年在那里消失的救护队是怎么回事吗?那件事背后的真相是什么?”
她想了想,随即就在镜子上开始刻画。
她不会说话,而表达的方式也极其远古,不是画壁画,就是整几个象形文字,在镜子上刻画的样子,就像是古人用石头在某些地方刻东西一样。
只不过,现在是没有人力的作用,理论来说,单纯就是一只石头在刻东西。
没过一会儿,她就刻出来了一幅画面。
画面上,巨石旁边,就是鬼太岁的人头。
但这画面上,还有第三个人。
它被刻出了人形,头上只刻了两只眼睛,其他的被一块三角形的蒙面给遮挡住了。
这意味着……
“所以,是……除了你和鬼太岁以外,有第三者,就是这个蒙面的人,将他们给引过去的?”
她点了点头,随即又开始刻画。
在她刻画的这段间隙里,我想了一下,这确实是有很大的人为空间。
神石应该是不会害人的,而鬼太岁虽然害人,但并不具备将人引过来杀的能力。
所以,有很大的可能,是有人知道这里有鬼太岁,随后从中作梗,设局将人给骗进去。
之后,她画的,是一群人很着急的抬着担架救人,但身旁,却围绕着很多的直线。
之后,她还画出了那一天的我,我跟着那队救人的人,我的身旁,也有很多的直线。
之后,我们到了楼旁边,这里,她还特意刻上了七十三号,意味着是七十三号楼。可之后,画面上却出现了更多的直线,那些直线在镜子上的表现,渐渐变得愈发暴躁,愈发的密集,最终将画面全部遮挡。
但她却像是刻画的完全停不下来一样。
我从镜子里看着她,想要劝她冷静一点,但她根本冷静不下来,最终,镜子承载不了密集的直线划痕,啪的一下,碎的干干净净。
那张镜子碎掉,她才冷静了下来。
我尝试着问她:“为什么那么暴躁?是因为很难解释吗?”
她点了点头,看来,她这样暴躁的原因,或是那个从中作梗之人的来历并不简单,或是他的手段很高明,也有可能,两者都占。
这种情况,一时半会儿没法再去纠结背后的真相,毕竟现在给我讲这些事儿的,连鬼都不是了,就只是一块儿不会说话的石头。
我选择退而求其次——
“咱们先不讨论这个问题了,我很好奇,为什么你选择在那夜上我的身,之后又去把鬼太岁挖出磨碎呢?”
她又开始在镜子上忙忙碌碌的刻画。
只不过,这次,她却依次在镜子上画起了寒来暑往。
表达的方式也同样粗暴,第一幅,上面刻着春天,能看到刚发芽的细草,用来表示初春阳光的短线条,在这种环境下,可以看到一块石头旁边,刻画着鬼太岁的人头,只不过,这时,鬼太岁的眼睛是半睁的。
第二幅,之前的草已经长的很高了,阳光也变成了很长的线条来表示,这时,大石头旁边,鬼太岁的人头,眼睛睁的很大。
而第三幅,秋天,草已经开始枯萎,表示草的线条,纷纷卷起来了。但此时,鬼太岁的眼睛睁得已经不大了,但还是要比春天的时候大一些。
第四幅已经是冬天了,四周没有草,只有厚厚的大雪,上方飘零了不少白点圆雪,可这时,鬼太岁的眼睛却闭上了。
这幅图让我有了非常激动的发现——
也就是说,“春天,夏天,秋天,是万物复苏,生长,枯萎的季节。所以,鬼太岁都会作孽。
鬼太岁虽然邪性,但却是遵照自然时令的东西。
而冬天,应该就是鬼太岁休眠的季节。所以,你打算趁着鬼太岁休眠,无伤毁了鬼太岁,对吗?!”
她相当赞同,但这也是一个问题……
所以,冬天,鬼太岁休眠,这证明鬼太岁在这个时间段并不会害人……那么,最起码,雪夜里想要将我困住,冻死在达达里肉食厂的,并不是鬼太岁,而是另有其人。
想到这里,我冷汗直冒,没想到这事情竟然如此复杂。
“那,寒夜里,究竟是谁在害人,你能给我一点提示吗?”
经过这段时间的暂时缓冲,现在她的情绪好了不少了。
不过想来也奇怪,她一个石头,竟然也有情绪。
此时,下一张镜子上,竟然被她刻出来了一个佛像。
这我就不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随后,她又在那张佛像上,加了个框,之后她又在框上,刻出来了点木纹的质感。之后,又在后面画了一个房子,房子里又是一大堆各种质感的框。
“你表达的,是佛像?”
可这番话显然不对,她看着我,匆匆的摇了摇头,之后又在旁边画了一个很大的人,画了一个小框,挂在人的脖子上。
我悟了!
“你要告诉我的,是佛牌?!”
这回答对了,她很是欣慰,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