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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事情就是这样。”
“呵呵，我知道了，北区也算是扬眉吐气一回了，照这个形式，你北区一个礼拜差不多就把整体指标做出来了吧？”
“乐观估计的话，差不多。”
“唷？看起来给你们的担子还是轻了。”
“可使不得。”
“跟你开个玩笑，计划就是计划，超额完成该有的奖励公司肯定不打折扣，你们的经验也是值得借鉴。这样，那个叫……”
“杨林。”
“嗯，这小伙子不错，值得培养一下，这事儿也该树立个典型，明天来公司开个会。”
“好的。”
北区的所有客户经理都已经下班，董方却还在做着收尾的工作。
汇总了一下今天的最终数据，董方致电了重客部主任王正雷。
虽然王正雷没有要求董方这么做，但中午的时候北区突然去公司总部申领补货，王正雷肯定就关注到了。能在移动公司这样的单位做到重客区域主管，董方这点敏感度还是有的。
一天时间，北区总共推出ip电话57部，距离重客本月指标还差3部，区域整体指标还差不到30部。
王正雷说的一个星期也根本就不是董方的乐观估计，而是保守估计。
杨林都已经给出了明确的目标客户群体，换成一头猪去谈，估计也不会差太多。
北区自成立以来，月月指标垫底。如今可算是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
今天这班加的有点晚，可董方的心情却如同三伏天喝了冰镇啤酒一般爽的不要不要的。
明天老王要召集区域主任开会，议题是什么董方不用想也知道。
经验传授呗！
这个月的指标其实不光北区觉得难受，其他区域也存在同样的情况。现在北区打开了突破口，这种经验传授是题中应有之义。
以往，都是董方听着别人在传授经验，这次换成他自己……嘿！得劲儿！
移动公司的服务理念是“让客户满意是我们不懈的追求。”
但是，在所有业内的人都知道，这话应该是“让领导满意才是我们不懈的追求。”
像这种单位，压力都是由上到下层层施加的。
燕京总部下达总指标给省公司，省公司下派到地市分公司，分公司下发到区域，而区域则摊排到个人。
北区的客户经理觉得指标压力大，区域主管压力大不大？重客部主任压力大不大？分公司总经理压力大不大？省公司呢？
对于工作亮点的需求，王正雷的需求远比董方甚至分公司总经理更大。
正在跟许悠然撸串吹牛笔的杨林，并不知道董方所做的一切。
今天杨林猛地把业绩冲出来，是为了尽快在北区把自己的权威树立起来，以方便自己日后的行事。
关于更深层次的东西，他懒得去细想，也并不知道，董方的这一举动让杨林最后的收益远远大于他之前的预期。
跟许悠然的一顿饭一直吃到夜里九点。
不过最后也没真的让许悠然请。
工作的时候，他是许悠然的师父，不管怎么支使她干活儿那都是应该的，没有道理说徒弟是女的就该什么活儿都让师父去干。
而下班之后，许悠然就真的只是一个刚参加工作的实习生。
“师父，说好了我请的么！”
“你那点工资还是算了吧。”
东北大串就在许悠然家附近，倒是不会再麻烦杨林送她回家，目送杨林坐上出租车，许悠然愈发有些看不懂自己的师父了。
虽然是“师父”，可实际年龄也就比自己大两岁而已，但是不管杨林的待人接物，以及跟客户的沟通交流，那种成熟的举止和收放自如的言谈，总让许悠然觉得杨林比自己年长很多。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成熟”？
时而口花花的像个流氓，时而文质彬彬的像个学者，时而不羁的像个社会人……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杨林没有许悠然那么多的想法。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内，换下衣服就把自己丢在了床上。
这是一套建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初的老筒子楼。只有一间卧室和厨房，厕所则在大走廊的尽头，一层八户人家共用。
房子没什么装修，距离单位也并不近，如果一定要说个优点的话，那就是便宜。
一个月400块的租金，同样的单间在市区繁华地段或者单位附近，至少要再涨一多半。
前世的时候，杨林在这里住了足足四年。直到四年之后，他离开了移动，离开了滨城，回到了老家东海市。
就自然环境来说，东海要比滨城更适合居住，四季分明气候宜人，自然景观也是在华夏小有名气，是个以旅游为支柱产业的小城市。
可是就经济环境来说，东海就没办法跟滨城相比了，更何况杨林很清楚，在2010年左右的时候，滨城市发展重心转移，互联网企业将会有一个井喷式的发展。
未来什么行业最赚钱？传统行业放到一边不谈，不就是互联网和金融么？
“滴滴……”
正在规划未来之路的杨林，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思绪。
蹙眉一瞧来电，董方。
“董工，有什么指示？”
“没什么指示，就是明天早上你直接去公司总部，在重客中心跟我碰头。”
“嗯？去总部干嘛？”
“明天王主任召集几个区域主管开会，刚点名让我带着你，传授下ip推广的业务经验。今晚上辛苦一下，想想明天怎么说。”
“压力有点大啊。”
“大什么？没见过王主任还是怎么了？紧张？”
“这倒不至于，就是有点打乱我的工作计划。”
“这个月的任务你都完成了，还有什么计划？”
“没事没事，计划没有变化快嘛……”杨林打了个哈哈，忽然想到似乎去总部……也挺好的嘛。
当初自己是实习生的时候，不也是在总部的营业厅嘛，那会儿……自己是在销号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