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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杨林的带领，北区五月份的业绩指标异军突起，原本月月垫底的北区也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
虽然其他区域有了杨林给出的目标做借鉴，指标数也开始攀升，但是比起先行一步的北区来还是稍显乏力。
以往实力最强横的南区，人员数量是北区的两倍，但总体指标依然比北区低了20。如果环比一下，这个差距就更大了。
北区的耀眼战绩，也引起了公司领导的重视，滨城分公司总经理还特意致电老董对他的工作成果表示了认可。
看着每日都有新高的数据，老董做梦都能笑醒。
舒坦啊！
天不生杨林，北区五月必然是漫漫长夜啊。
不过，北区看起来整体一片欣欣向荣，可有个人却异常的焦躁难耐。
那就是赵东篱了。
以往的月度指标，他可以凭借着他爹的公司进行消化，在别人都完不成的时候，他能完成自然就是唯一的亮点，也是“能力”的体现。
但是这个月……他有点惨。
月初制定的指标计划是每个客户经理送10台ip电话出去。
如今半个月还不到，杨林就不需要看了，其他客户经理运气最差的也送出了11部！反观平素业绩最好的赵东篱，其数据面板上的数字依然是零蛋！
以往顺风顺水惯了的他，不屑跟其他人那样辛苦的去扫货运市场，但是老爹秘书虽然承诺会给他消化十台，可人家的工作也是很忙的，不是说他想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的啊。顶多，在月底之前人家给他开了就好。
换成以往，这根本就不是问题，反正月度指标嘛，你月底结算之前完成就好了。
可目前的情况却是大家每天都有新的收获，赵东篱的数据却止步不前，顿时他就成了最扎眼的那一个！
若不是那天下午赵东篱听到了杨林跟他徒弟的对话，赵东篱简直都要疯掉了。
“杨林那小子一下子送出了那么多ip电话，是不是他本来就是用的那种办法？”赵东篱心里想着。
当时，杨林跟许悠然俩人是边走边聊，也没有特别大声。赵东篱所听到的，也只是只言片语。
杨林那番讽刺许悠然财迷的话，落在赵东篱耳朵里却悄然变了味道。
杨林不知道，许悠然不知道，赵东篱……他同样也不知道。
被目前指标压力压的有点喘不过气来的赵东篱，忽然觉得杨林所说的这个法子……似乎……很有可行性啊。
于是乎……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当别的客户经理都去扫货运市场、运输公司的时候，赵东篱则是去了伊特尔电子城……槟城最大的电子用品集散地。
“伙计，我移动公司的，你从哪个渠道经理那拿卡？”
“王文彬，怎么？”
店主对穿着工装并主动递上名片的赵东篱没有丝毫的怀疑。
赵东篱是集团客户经理，虽然不怎么着调，业务能力也很差，但他还是知道就算是卡贩子，他们不管卖移动还是联通的卡，同样也是从公司出去的，只是渠道不同而已。
卡贩子，在移动这边叫“代理商”。
每个代理商，都有自己对应的渠道经理。
“没什么，就有个买卖想跟你贸易贸易。移动最近出了个ip电话你知道不？”
“ip电话？不太清楚。”
“打长途2毛5……”
随着赵东篱简单的介绍，那店主的眼睛越来越亮。
单就资费这一块来说，就算是移动公司的内部员工，也远没有代理商来的敏感。
他们每天面对的，都是能把话费计算到“分”为单位的存在，哪种卡便宜，哪种卡好卖，他们只要听个开头就能理清全局了。
当赵东篱把这个资费一说，那店主顿时就心动了。
长途两毛五，比特么市话都便宜啊，没有月租啊！现在什么卡没有月租？只有神州行哇，神州行又是什么资费？打接全6毛，长途漫游另算。
“多钱给我？有多少？”
“这个带着电话一起的，但是卡可以拿出来，只是办理起来需要单位担保，这个你不用担心单位我给找，一张卡150，其中一百是话费。”
“150啊……我没什么赚头啊。”店主听了这个数之后，眉头一皱。
“120，你卖150，不过这事儿你不能跟王文彬说，你也知道我们不允许跨区域。”
“120……”店主沉吟片刻，旋即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个价格。一张卡赚30，虽然不多，但是胜在它好卖啊！
能在伊特尔开店的，谁手里没有自己的散卡渠道？这种资费的卡，店主一天闭着眼也能散出去上百张。
“你那有多少。”
“你要多少。”
“有多少我要多少！”
听到这句话，赵东篱忍不住心跳有些加速。
“我也不知道你能卖多少，我先给你十张你卖着试试？”
赵东篱这么说，那店主嗤笑一声道：“我市区不算这个还有三个店，郊县还有2个店，你就给我十张卡？我怎么分？让我试试也行，五十有没有？”
“你确定？”
“你把卡拿来，我确定资费以后当场给你钱可以吧？”
“行！那就五十！”
“什么时候送来？”
“我得找单位给你办出来，后天上午吧。”
“行，那后天上午我就在店里等你。”
北区营业厅……
“师父，我还是觉得，你那天说的那个刻萝卜章的法子挺靠谱的。”
杨林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这个财迷的小徒弟，实在不知道说啥好，摇了摇头道：“你当公司是傻子么？你当稽核室是摆设的么？真集团假集团他们分不清么，你当回访不存在嘛？要说那天也跟王正磊聊起这个问题来着，他嘴上倒是说可以这么搞，那是他可以，我们要这么搞，分分钟被拍死，轻的是扣你提成绩效，要是真以严重违规处理直接辞退了你你也没脾气，真搞不懂你这小脑袋怎么想的。”
“啊！这么严重啊。”
“你薅社会主义羊毛，羊没发现就罢了，要是换成你，你乐意让人这么薅啊。”
“那要是别人这么干呢？”
“别人作死，你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