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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雅自从知道了飞信跟众合之后，对杨林这个人也就愈发地好奇了。
华隆大厦整层的面积是极大的，鑫诚在十二层，众合在二十二层，至少从规模上来说，众合就不是个小公司。
而且，陈清雅虽然平常见不到杨林，但是偶尔在电梯里也能碰见众合的员工，听他们只言片语的聊天中也不难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比如，众合现在很忙。 一家很忙碌的网络公司至少证明人家的业绩很好。
比如，他们都在说职场有些不够用了。那他们显然即将扩张了。
可她还知道，众合成立不过几个月的时间，飞信的上线亦是如此，或许之前有过筹备，可飞信如今在她自己的公司里也是大行其道，很受员工们的欢迎。从这一点上就不难看出，众合显然是成功的。
在获得了这些信息之后，陈清雅第一感觉就是杨林的家世不凡，在她的意识里，以杨林这个年纪能取得这样的成就除非家里帮忙，否则根本不可能做到。
但是几番旁敲侧击就下来，杨林只是守口如瓶，直到现关于杨林的家世她依然云里雾里的。
好吧，这些先不管，在杨林给她支的那些招数被她确认有用之后，她愈发地想要从杨林这里获得更多的帮助了。
毕竟一个眼光毒辣且能力不俗人在身边，换成谁都会忍不住想要求教一番的。
“不开玩笑了，要怎样你才帮我呀？”
陈清雅收起了玩闹的心思，正色道。
她知道，有求于人总要有个态度，杨林说白了同样是个商人，人家没有义务一直帮自己，她想要得到什么的时候，也有付出一些什么的觉悟。
这……也算是一笔交易吧？
如果杨林肯帮忙，那么就可以大大的节省她的精力，让她可以集中精神去经营好鑫诚，同时也能更轻松地应对家里的压力。
杨林不傻，自然能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这是开始谈条件了呗？
杨林沉吟着没有说话，他也在考虑鑫诚能不能给众合带来利益。
不过结果很令人遗憾，鑫诚所涉及的电子产品领域跟众合完全没有重合点，如果从公司层面去考虑的话，就是风马牛不相及。
可是，如果从非公司层面讲的话……
“你们公司多少人？”
被杨林冷不丁的这样一问，陈清雅也有点懵，想了想回答道：“华隆这边有八十多人，工厂管理加工人的话有一千多。”
“统计一下，手机号码都换成移动的吧。”
“之前也是移动号码的也要换么？”
“那倒不用。”
“行，不过统计出来大约需要个一两天。”
“没事，这个不是问题，月底之前就可以。回头我会让小安过来给你们办理。”
陈清雅这会儿也反应过来，杨林毕竟还有另一层身份呀。
只是她完全想不到，杨林对她的“需求”，居然仅仅是这个？
说实话，她是有些挫败感的。
“好！”
“帮忙这种事情，相互的嘛，你如果在转型这个问题上想要了解点更具体的，我也不是不能跟你细说一下。”
陈清雅答应他的要求，其实也算了了杨林一件大事。
他们组这个月缺口最大的就是新开户的指标，鑫诚本部人不算多，加不住工厂人多呀。一千多人，就算70是移动的，还有300多可以争取一下。如此一来，他们组这个月的任务不就都完成了么？
鑫诚的责任客户经理是宋安泰，这个指标当然不可能都给他一个人，其他人分一分，那也就够了的。
众合也在不断的招人，下个月酌情就把众合丢出来。
杨林就是这么想的。
“哦？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如果你还想继续从事电子产品的话，就像我之前跟你提过的，考虑下手机。不过，具体怎么做也要看你自己，是想捞快钱还是想将这块业务真正的做起来。”
见陈清雅有想说话的意思，杨林摆了摆手打断她，接着道：“如果你想赚一波快钱，那么很简单，去进口一批mtk的主板，做山寨机嘛，所有元件市场上都能找到，和弦铃声，大屏，跑马灯，各种各样的，这种组装手机国内已经有很多厂家在做了，不仅仅是正规的，南方那些作坊里也一样能生产，上了规模以后成本特别低，产品出来以后不要考虑大城市，主要面向下沉市场。产品的定位就是酷炫，但是低端。”
“下……下沉市场？”陈清雅愣了下。
“就是三线以下的城市，滨城都算不上。”
“懂了。”
“不是市场营销专业的？”
“呃……我大学里学艺术的。”
杨林愕然，一个从小学艺术的姑娘，能跑出来经商也的确挺不容易的。他没有笑话她的意思，因为他知道一个人想要跳出自己的舒适圈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也有些能理解她为什么总是缠着自己的原因了。
嗨，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想要跟家里证明什么，实在太头铁了点。
“如果你想将这一块做成主业，想以后有所发展，那么就不能这么干，且难度不低。”
“哦？你说说看。”
见她依然感兴趣，杨林抿了一口咖啡继续道：“做智能手机。”
“智能手机？那是什么？”
杨林拿起了自己的nokia7610手机说道：“具有操作系统的，可以安装软件的手机，有普通手机接打电话，短信彩信等功能，能接入互联网，具有pda功能的手机就是智能机。但是，现在的智能机限制太多，就像这款7610，它的屏幕就很小，而且硬件也一般，pda功能有但是实现起来体验并不好。你要想做好，在形式上就必须有突破，这需要大量资金的投入去做研发，总的来说是比较烧钱的，不过，你一旦做出来，收益自然也会很大，同时，这是一个可以作为终生事业去搞的项目哦。如今，我们对于手机的依赖越来越强，这也会促使它的功能越来越多，越来越生活化，以后也必然是智能机的天下。”
陈清雅听罢，秀美微蹙，片刻才道：“但是诺基亚和摩托罗拉似乎已经做的很好了，我如果转行做这个，起步是不是太晚了点？”
“的确会存在这样的问题，但只要方向选的对，其他都不是问题。如果你确定想做智能手机了，我会给你再详细地说一下正确的方向。”
陈清雅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侃侃而谈，在他方才说的“正确的方向”时，目光澄澈，自信且不容置疑。
如果放在其他任何的场合，换成其他任何人跟她这样说，陈清雅大概率会认为这人在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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