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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的事情，许庭山夫妇是犹豫的，但是让闺女去总部办公室且极大概率能获得编制的事情，他们是双手赞成的。
到了他们那个年龄，自己这一辈子差不多也就定型了，对于“改变”他们的心里充满了面对各种不确定性的犹豫。可在子女问题上，自然就希望他们可以更好一些。
至于许悠然的态度，那已经不重要了。
当天晚上，杨林就给王正雷打了电话。
“许悠然？”
听杨林说他自己不想去办公室，但希望换个人去的时候，王正雷仔细思索着这个名字，好一会儿才说：“北区的首席？那个小姑娘？”
“是啊。”
“为什么是她？”
“你猜。”
“哈哈，你小子，我知道了。唔……”王正雷沉吟了一下，应道：“我去安排一下吧。”
听到他居然答应了，杨林心里隐隐有了一部分的答案。
王正雷不可能不知道杨林并不需要编制，至少是对编制不热切，如果这次的调岗是王正雷自己提出来的，他必然不会提编制的问题。
“那谢谢领导了，方不方便透露一下，谁那么看得起我？”
见杨林如此问，电话那头的王正雷明显愣了一下，转而却是直接拒绝了：“嘿，还真不方便。”
“那行吧。”
事情到这里，杨林也明白了，分明是王正雷背后还有人在对自己表达善意。自己提出了将名额给别人，他也依然没有反对。
似乎，越来越有趣了。杨林心里暗自想着……那人的级别应该不低的，至少要跟张丽差不多，甚至更高，毕竟编制这种问题，不是一个分公司能决定的。
之前重重的迷雾仿佛被剥开了一角，只是杨林还想知道更多东西的话，路还有点长。
待杨林走后，张玉华问闺女道：“然然，你说刚才杨林说的那个什么便利店靠谱么？”
许悠然想了想回道：“他既然都那么说了，肯定没问题，不过老妈你刚才不是没答应么。”
“主要是我们都有工作，突然去干这个，有些不太合适。”
“那就甭管了，他跟我说这两年的股市特别好，你们要是不想换工作的话可以没事炒炒股啊。”
“你这孩子，我跟你爸哪懂这个啊。”
“我也不懂啊，我不一样赚了不少嘛。”说着，许悠然就给老妈看了看自己的股票账户，里头已经有万把块钱了，而她的本金也不过当初提成加工资投进去的几千块。
“哟？这么多啦？”
“可不嘛，杨林说现在进场时机最好了，反正闭着眼买都不会错。当然，最好还是买券商啊、地产啊什么的，比较稳。”
“真这么赚钱啊。”
“可不嘛，之前杨林有个做货运的朋友，炒股赚了一百多万了，当然，人家投的也多。”周大鹏的事情，杨林曾经跟她说过，就连许悠然也觉得老周是股神。
听女儿说的言之凿凿，许庭山夫妇也不免有些心动。
家里是有些存款的，既然股市这么好，不如就听女儿的买那个什么券商股，地产股。虽然不知道到底能赚多少，总之有的赚也比放银行强。
进入06年，牛市的雏形已经显现了出来，不少嗅觉灵敏的散户已经开始向股市进军了。像许悠然一家这种情况，只是一个小小的缩影而已。
一如许悠然说的那样，从现在开始，只要进入股市随便买都不会赔，就是不知道崩盘的时候，就几个能及时撤出来而已。
——
日子是最不抗混的。
春风吹散了冬日里的最后的一丝寒气，眼瞅着四月已近春暖花开。
这几个月里，优家仅仅举办了一次加盟招商，就成功与八十六家加盟店签订了协议，几乎是在一瞬间，滨城的大街小巷里都出现了醒目招牌的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里面的商品虽然要比普通的小卖部超市贵一点点，但档次显得高一点，又是24小时营业人工、水电成本也要高一些，所以消费者的敏感度不高，反而因为填补了诚润的空缺，生意倒也不错。
鑫诚电子跟印度方的客户经过了两个多月的谈判、扯皮，最终在三月中旬的时候付清了所有的尾款，着实让陈清雅松了一口气。
众合大厦在年后开始破土动工，这种事情着急也是没有用的。不管你再怎么着急，给再高的价钱也不可能在春节期间动工。
之前杨林跟金向忠喊着着急，也不过是为了牵线搭桥刻意为之。
按照正常的工程进度，像众合大厦这种项目，一栋主体大厦加上五栋高层住宅型建筑，一年时间属于可以接受的范围。
而当众合大厦真正开始动工的时候，众合的员工们也是群情激奋。
什么高薪啊，福利啊。对于打工人来说，都只是实现自己目标的过程。
他们最初级的目标，不也是在自己家乡或者打拼的地方，有一块真正属于自己的落脚之地么？
项目开始之后，众合给所有员工发了一封邮件，内容很简单。那就是在众合工作满一年以上的员工，都可以优先购买或者租赁公司兴建的住宅，如果在职期间有重大的贡献，不仅限于重大市场盈利项目的开发，创意等，公司则会以房产作为奖励。
因为成立了地产公司，一切手续都跟外面的开发商所建的房产一样，该有的证照都不缺。不存在什么“小产权”的问题。
如此，价格比市面上低，质量和地脚（离公司超级近）都不错的房产，不就是打工人所梦寐以求的么？
最关键的，他们还不需要看其他开发商的脸色，毕竟人家不对外公开发售，只卖给自己的内部员工。
这样的公司，去哪儿找啊？一时间，公司内凝聚力空前。
这也是杨林想要的结果。
什么企业文化，理念，根本就是忽悠，当然，杨林也承认其惠而不费，可站在员工的角度上来考虑，没有什么比直接发钱、房子更令人振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