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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雅最后还是被杨林说服了。
有些事情，杨林对谁都不可以明说的，只是时间会说明一切。
“你这属于泼我凉水知道么？”
“这帽子有点大，还没面市呢怎么就泼凉水了，只是让你冷静一点，快钱是真的没问题。只要你的渠道没问题，绝对能大赚一笔……”
杨林见陈清雅有点丧气，还是耐心地跟她解释了一下。
手机这玩意，虽然联发科放出了主板，让它看起来没有那么高的技术含量。
可是生产手机就真的是“没有技术含量”的嘛？
显然不是。
组装厂可以搞，但这种毫无核心技术的产业，也意味着竞争对手会同样多。
先来的吃肉，后到的喝汤，来晚的屁都没有。
如果真想深入这个行业，没有十几年的底蕴，没有巨额资金去搞科研，永远都是空中楼阁镜花水月。
杨林甚至跟陈清雅打了个赌，赌波导明年还能不能站得住。
“所以我说，你只管出量，什么品牌营销都是浪费时间，这种手机的市场寿命并不长，以后也会被很快取代。”
“那行吧。本来我还以为这个挺好玩的。”
听她这么说，杨林就一阵牙疼，听听，人家只是觉得好玩。
杨林搞做飞信搞众合，当初也是觉得好玩。
只是随着众合越做越大，他已然觉得没有那么好玩了。
可想要停也是不可能的，整个儿公司目前四五百人，都指着众合吃饭。而且，这个数字一直都在涨。以后，这个数字更是会越来越多。
杨林不用说停了，就是一个不小心决策失误，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
安抚住了陈清雅，杨林告诉她旁的不论，她能这么快速度的做出样机就已经是很成功了。通过山寨机，哪怕只有一年的时间，所获得的利润就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补强她的地产公司。
要知道，目前的滨城地产界，在诸多的地产公司中可以说99的企业都是先拿到地，再给出让金。就算给的时候，也是分期或者能拖则拖。
玩儿的一手好空手套白狼。
鑫诚能真金白银地拿地，开发，作为市府方也是很喜欢这种开发商的。
陈清雅完全可以用“直接给足出让金”为条件，以更低的价格拿更好的地块。
从鑫诚出来，杨林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
回到移动打卡刚好下班。
给许悠然打了个电话，接着她下班。
“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了？”见到杨林，丫头很是开心。
“刚忙完，时间正好，走，我们去吃好吃的。”
“啥日子啊？”
“呃……儿童节？”
杨林这话一出，直接给她逗笑了，许悠然指着杨林道：“都多大人了，还过儿童节？”
杨林愣了一下，旋即自己也笑了。现在的女生，跟十几年后是真的不一样呀。当然，这跟三观的关系不大，跟大环境却是密不可分的。
作为商人，都知道女人的钱好赚，以后的商家们更是想方设法地创一些节日出来，通过节日经济来刺激消费。
什么每个月的14号叫“x色情人节”，什么“三八节”改成了“女神节”，五月二十号要过“520”，三十几岁的老娘们儿也要过“儿童节”，更不用说什么“双11”、“双12”购物节。中国的节日不够用，外国的也拿来硬凑，如果不是国籍不允许，估计美国的独立日，建国日也能拿来过一下。
现在倒也还好，顶多圣诞节的时候商家们会忸忸怩怩地拿来用一下。
只是不知道有个问题他们想过没，我种花家的事儿，他耶稣管的着么？
“我觉得，怎么着也得有颗童心不是。”杨林打着哈哈解释了下，转而问了问许悠然最近在办公室做的如何。
他不问还好，一问直接就引来了一大波的吐槽。
什么闲到发芽儿，老娘们儿八卦的可怕，听得杨林只想笑。
“难为你忍那么久，怎么不早跟我说啊。”
“你平常那么忙，我这点小事也就不想给你添乱了。”许悠然耸耸肩，无所谓地说着。这是她的真实想法，跟杨林所要面对的那些事情比起来，自己这边根本就不叫事儿。
“那我给老王说说让他把你再调回营销中心。”
“可以么？这样……不太好吧。”
“没什么的，之前我想让你来，也是听你说碰到刁邪的客户心烦不是。”
“本来我也觉得是这样，可在办公室干了一阵之后，还是觉得客户经理自由。”
“嘿，所以我才不愿意去，回头就给老王打电话，反正编制已经到手了。”
俩人随意地聊着日常，许悠然似乎对杨林公司那边的事情一点都不好奇。
杨林在忙些什么，众合又有什么新动作，飞信未来将会有什么新功能？她都没有任何过问。
不是她真的不关心，不感兴趣，而是她知道自己跟杨林之间的差距，她问了，杨林一定会告诉她，只是她对于自己能不能听得懂持怀疑态度。
如果他兴致勃勃地跟自己说了众合的一些事情，而她又接不住，那除了尴尬也就没其他了。
就在那么一瞬间，许悠然觉得……有些累。
晚餐俩人是在南区的一家自助餐厅吃解决的。对于许悠然情绪上细微的变化，杨林没有丝毫地察觉。
“这是什么？”
吃饭的时候，杨林将一张尚品俱乐部的会员卡给了许悠然，接过卡的她有些疑惑。
金色的卡面上只有“尚品”俩字，底端的卡号则是no00001。
“我在平顶山小区那边开了家会所，运动主题，你没事了可以去玩，那边的负责人叫宋维清，回头我把他电话发你。”
“好玩吗？”
“你去了不就知道啦？”
“你不跟我一起么？”许悠然愕然问道。
“平常当然一起，里头有不少同龄人，我觉得你应该多认识几个小姐妹。”说着，杨林神秘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