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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算是吧。”
杨林已经懒得跟别人解释众合是他们五个创始人一同建立的定义，且实际上在很多人的意识里，掌舵人就是老板，这也没什么问题。
“我的天……”何琪瞪大了眼睛望着杨林，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她知道众合的老板叫杨林，毕竟身为滨城人，众合这个后起之秀的声音着实是很大的，只是她根本就没有把当初在移动公司的杨林跟众合的杨林重合起来。
而当她知道了杨林的真实身份之后，也远比其他人更加的震惊。
或许别人只知道杨林的商业眼光和手段很强，能从无到有将众合一手带到如今的位置。
可是何琪却是从他手里买过歌的。
这也是为什么何琪最开始没有想到众合的杨林就是他的原因了。一个能写歌的才子和一个网络公司的老板，这两种身份的冲突感实在太强了。
“这个先不用感慨，你刚才跟我说，歌的事情有些丢人？为什么会丢人呢？”
换成别人问何琪这个问题，她肯定是避之不及的。
但是杨林……不同啊。
此时王斌和孙航已经不在当场，说起来也就没有了顾虑。
何琪苦笑着道：“这事儿……说来话长了，当初我拿了你给我的歌，信心满满地想要闯一片天地……”
在滨城的时候，何琪在拿到杨林卖给她的歌之后，第一时间就跟乐队里的人进行了紧张的排练和录制。
随着一首首地录好好，乐队里的伙伴们也是信心满满。这是已经拿到原作者授权的歌曲，也就是说他们就算署名是自己原创的也不会有任何的风险。
并且，其中一首沪市的一家唱片公司已经表示了浓厚的兴趣，想要他们的小样，然后决定签不签约。
结果，也是很顺利地通过了对方的考核，即将进入签约阶段。
不过，问题也是出在签约阶段。
对方给出的条件十分苛刻，几乎就相当于用很低的价格来买断何琪的歌，虽然他们表示会跟何琪签长约，也保证对她的包装和推广，但何琪感觉对方的态度跟当初与自己谈的时候有明显的变化，她总觉得会有问题，最后考虑再三，她还是放弃了跟对方签约，转而决定进京，想着京城那么大，机会也必然更多。
乐队里的伙伴，在这个时候却跟何琪发生了分歧。
在何琪看来，京城的音乐更适合民谣，而乐队的伙伴则认为沪市的流行乐环境更好一些。
双方第一次的分歧闹得不欢而散，最终在何琪执意要求下，他们也无奈妥协，谁让这些歌都是何琪买的呢？
何琪认为是自己说服了他们，但她哪里知道，她的这支乐队里的其他人，并不是都有一个音乐梦。
组乐队，对于他们中的某些人来说，也不过是份工作。
如果只是何琪想去京城或者沪市发展，那由她去就好了，大不了大家分开嘛。
奈何在跟何琪排练了那么久之后，他们也看到了那些歌的潜力。
搞乐队的都知道，一个能原创的主唱才是乐队的灵魂，在技术差不多的情况下，其他位置的成员真的是换谁都一样。若是这样的离开，他们不甘心。
所以，他们只能跟着何琪一起进京。
何琪信心满满地找到了京城几家唱片公司，将自己录制好的小样发给了他们。
不得不说，这些歌的质量是真的不错，几乎所有投稿的公司都对他们表示了浓厚的兴趣。
可让何琪意外的是，每当她跟对方进入签约阶段的时候，总会出这样那样的意外，不是对方突然表示暂时不签歌手了，就是提出了非常苛刻的条件。
一次两次何琪也就忍了，但是次数多了之后，她也意识到其中似乎有些问题，只是她并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儿。
直到碰壁无数之后，她们才被一家规模不算大的唱片公司签下。
而经历过前面数次碰壁之后，疲惫的何琪却依然仔细地审核了合同。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究竟是哪里不对了。在她不动声色地调查之后，她终于确认，自己是被自己最信任的乐队伙伴给出卖了。
他们提前跟唱片公司私下沟通，在合同里用了卡了文字游戏，虽然看起来给何琪的签约价格不低，但是想要拿到钱，除非是跟他们签低价的长约。
“那些钱，对于新人来说的确还算不错，但是，在签约期间我也只能拿到那么多，就算以后歌火了，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十年的时间里，我都只能拿新人约的薪水。”
杨林听罢也是摇头，这就相当于人家通过合法的手段，将何琪连同那些歌都摁死在了他们公司，只要歌曲的传唱度火起来，连带着把何琪捧红，那么她就成了性价比最高的摇钱树，她越红，对于公司来说就越赚钱，最好能成为天后级的人物。
谁能拒绝一个能赚九牛，却只需要拔一根毛给她就可以了的天后呢？
“照你这么说，联合着一起坑你的那些以前的朋友，他们能得到什么好处呢？”杨林觉得如果能让他理解她那些所谓伙伴的做法，那这里面就必须要有合适的利益，否则，损人又不利己，这特么的得是多蠢的人才能干出来的事儿呢？
“配合他们让我签约，肯定是有钱拿的，但是……这事儿既然被我知道了，我也不可能让他们那么轻易地得逞。”说到这里，何琪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你……跟他们签了？”
何琪摇摇头：“没有，如果签了，我哪里还有可能在酒吧里唱歌？”
因为发现了有人出卖自己，何琪一气之下跟他们分道扬镳，只是因为之前投稿了太多的唱片公司，加上他们从中作梗，但凡跟那几首歌有关联的小样，再也没有唱片公司关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