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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内，杨林刚走，张老板和朱振就让身边的女孩离开了包间。
逢场作戏的事情是需要观众的，观众离开了到了说正事儿的时候，外人就不适合在场。
“朱哥，这事儿您看可还行？”
“办的不错，众合是个好项目。”
“您怎么忽然想到要投众合了？”
朱振呵呵一笑，反问道：“还有比众合更稳的项目？”
“您这是言不由衷了啊。”张老板哈哈一笑，说道。跟朱振交往的久了，从他的眼神中他就知道朱振没说实话。
“也不算言不由衷吧，现在大环境就不好，有这样的项目投着，利益小一些，风险也一样小。”
话，是解释的话，但是张老板再看朱振，明显感觉到他在告诉自己，接下来不要再问了。
“你觉得，杨林这个人怎么样？”朱振端起酒杯，轻轻跟张老板碰了一下，问道。
“交往的时间不是特别长，但感觉还是很有能力的青年，我在他那个年纪，比不上。”
“哦？怎么说？”
“这人太妖。”
“妖？有点儿意思。”
“您知道三年前众合是个什么规模，现在又是个什么规模？圈儿里不少同行也都查过他，真正的白手起家。但您知道吗？最开始的一年多时间，没有一个人是这样认为的。”
“是说他隐藏的好么？”
“不是，您想想，一个上来就直接跟移动、联通、网通谈成合作，能让人家给他开放短信端口的，换成谁会觉得他就是个没根脚的？等大伙儿都回过神来，查查他底的时候，这才知道，人家还真就没什么根脚，但是每一步都踩在点子上。他的那飞信，鹅厂当时都没怎么重视，到了重视起来的时候，人家气候已成了。再看看众合搞的那些项目，啧啧，我看了都眼馋。”
“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么？”朱振笑笑，接着问道。
“厉不厉害先不说，光是那眼光，我感觉至少领先同行业五年。”张老板的表情很严肃，显然不是在说笑或者简单帮自己的合作伙伴商业吹捧。
“那这么说我这笔买卖做的不亏。”
“那自然是肯定的，要不然我也不能介绍给您。”
“倒是看起来这人好像不能跟咱们玩到一块啊。”
张老板知道杨林这突然提前走掉，让朱振多少有些感到不满。他却是笑笑道：“不瞒您说，他还真没胡说。”
“他真在北京有个小情人啊。可也没听说他结婚了。”
“是没结婚，可女朋友比咱们可都多啊。”
似乎搞新闻的也都特别喜欢八卦，张老板哈哈笑着说道：“我手下已经接到不少投稿啊……”
不管在京城还是深城，杨林实际上不止一次被人认出来，而且，还是他在陪伴苏歆甜和陈清雅的时候。那种亲密的举动，任谁看了都知道那是情侣。
但是针对杨林这种人，任何网站想要爆出去都得持谨慎态度。
“这么说你给压下来了？”
“也不算是吧，这种事我们一般都是捏在手里的，没有必要谁会去爆，爆了就是得罪人，又不是要搞的你死我活，又不是娱乐圈的新闻，完全没好处的事情谁去干啊。”
杨林又不是什么娱乐圈的明星，话题性不是没有，但相对有限，爆出来直接得罪杨林实在没有必要。
朱振闻言哈哈一笑，摇摇头道：“他这……风险性太高了啊。”
“唉，各有各的爱好，反正也都差不多。”
张老板将朱振介绍给杨林，也可以说是将杨林介绍给朱振。
作为一个牵线搭桥的人，他做的已经堪称完美。
这两边都有需求，也都被他掌握，但能最终促成光平这些依然不一定够。
有时候，还得看他们是不是一路人。
若是尿不到一个壶里，我又何必非要选你？
——
众合内部，公司近期跟投资公司频繁接触的事情都是肉眼可见的。
这背后意味着什么，没有人说但是大伙儿心里都清楚。
在老板正式放出话来之前，所有人在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激动。
但对他们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情。
看看同行们都在干什么，到了众合这种体量的，有几家还是没上市的？
而公司一旦上市，对员工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收入的提高肯定是最直观的体现。
而自己在一家市值几十上百亿的公司工作，也是一份亮眼的履历。
一旦公司规模继续扩大，按照老板的习惯，领导层还是习惯在公司内提拔，也意味着更多的机会。
在这种情况下，不需要公司去主动做什么，士气已然达到了顶峰。
这就好比你知道老家的房子要拆了，虽说不知道具体的价格，但是补偿款必然会是一个让你心动不已的价格。
杨林在京城待了三天，老韩以为他是在跟中金方面交涉谈判，实际上则是他根本就是单纯地在陪苏歆甜而已。
“你之前干嘛对人家那么凶啊，这前倨后恭的感觉好奇怪。”
“这就不懂了吧。”
天气渐渐冷了，苏歆甜自己一个人住在九十多平的房子里稍显空旷，趁着这段时间，杨林安排给她添置了一些家具和日用品。
苏歆甜有些奇怪杨林的表现，平常挺随和的一个，对那些上门送货安装的工人一开始就摆着一张臭脸，不是嫌弃人家动作莽撞了，就是挑剔人家手脚慢了。
完全就是一副苛刻的地主老财嘴脸，一时间让苏歆甜十分不适应。
但奇怪的是，当他们完成了工作之后，杨林又很大方地给了他们额外几百块的报酬。
“你自己在这里住的时间久，以后有什么事情少不得要请人帮忙，但这种事情首先就是服务与被服务的关系，这种时候你表现的随和了，好说话了，未必能得到更好的服务，很难保证人家觉得你好说话而糊弄你。你凶巴巴的，他们反而不好去试探你的底线。如果最终你满意了，给他们足额的甚至超额的报酬，就是对他们工作最大的尊重了。”
听杨林这么一说，苏歆甜愣了下，心里却是微微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