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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震能不能听进去，杨林并不在乎，待许震走后，杨林让王斌再找人盯他一段时间，如果他能幡然醒悟就此收手，那么一切都好说，他也不介意找找尚品俱乐部里的那些二代们，如果有合适的门路顺便拉许震一把。
若是许震还执迷于靠买彩票发财，杨林是真不介意打断他的腿。
当然，在杨林看来许震能听进去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
人们沉迷于某种事物的时候，最大的原因是它能为你带来快乐。人们在追求美好的同时，更喜欢追逐快乐。
只是，当他们发现那种快乐背后的真相时，原本的快乐未必就真的能让人快乐了。
赢钱很快乐，可当你知道你以后必然会输，且一定会输的很惨的时候，你还能快乐么？
其实，对于喜欢足球的人来说，看足球比赛时是真的很快乐，哪怕不是自己所支持喜欢的球队，但那种高强度的对抗，流畅的配合以及精彩的进球打出来的时候，是非常让人振奋的。哪怕，这场比赛的结果是早就已经预定好的。
但赌徒就没有了观赛的快乐，方向和视角变了，味道也就变了。
老许一家，甚至包括他的那些亲戚们，此时多多少少也都有些家底。除了那些身在公职不能下海自己做生意的，人家未来也是有丰厚退休金做保障的。
许震他爹手里也拿着网吧的经营许可，老老实实地做下去，未来几年也肯定给他攒下一定的家底儿。
杨林有时候觉得，许震哪怕是天天洗浴中心泡着，也比无节制地花钱买球好。
或许，这就是为啥有句老话叫“自古劝赌不劝嫖”了。
六月中，杨林就要去深城参加文娱那边众合大厦的奠基仪式。
就在临走前的一晚，许悠然好像发现了天大秘密似的告诉杨林，她知道许震在搞什么了。
“他在赌球！”
“然后呢？”
“我也是刚刚知道，前天他找到我爸，跟我爸坦白了，说以后要好好工作，赚钱还我爸的钱。”
“哦，这是好事啊。”
“切，我感觉他也就是一阵一阵的，现在嘴上说的好听，用不了多久肯定有固态复发。”
“那也不一定啊。没准是真想明白了呢？”
“但愿吧，嗯？你怎么一点都感到惊讶啊。”
“我应该感到惊讶么？”
“他赌球欸！”
“法律管他么？”
“这个……”
“法律都不管，我又有什么好惊讶的，如果说他自己开盘当庄家吸引赌客去赌博，那我还会真的惊讶一下，他自己玩，亏成狗我都不奇怪。那玩意就没有赢的。”
许悠然自然不知道杨林已经跟许震谈过了，这会儿听她这么说，杨林也知道那小子似乎是听进去了，嗯……至少暂时听进去了。
有谁真的想当那扶不上墙的烂泥呢？
“也是，你今天忙不忙？”
“今天还好，明儿就要去深城参加奠基仪式了，今天早点休息。”俩人依偎在宽大沙发里看电视。
“你手拿开啊。”
“我不。”
“你还让不让人好好看电视啦。”
“你看你的呀……”
节目什么的无所谓，都是许悠然爱看的娱乐节目，杨林也是想多陪陪她而已。
节目里的那些俊男美女对杨林毫无吸引力，国内目前的综艺节目，相对于日韩来说还有不小的差距，一方面是趣味性不足，另一方面，则是杨林感觉太假了。
哪怕节目组塑造了各种各样的人设，也弄了在当时给观众感觉还不错的剧本，可对于杨林来说还是有点假。
他更喜欢感受着掌心中的柔软……
“咦？”
选秀节目上，各色的美女们在展示着自己的歌喉，杨林却被屏幕下方滚动着的一条字幕所吸引。
“xx省xx市确诊x名h1n1患者……”
杨林当年是知道这玩意儿的，只是国内的防控一直做的很好，并没有大面积地流传开。但是，在十几年之后国际上发生的一次局部性冲突中所流传出来的信息，让很多人都看到了一些看似普通的、突发的、意外性事件之后，似乎有别的力量在暗中支持。
“你怎么了？”
许悠然歪头看着杨林，此时他正愣愣地看着电视上的那条信息。
“你看最下面。”
顺着杨林手指的方向，许悠然也看到了那条信息，蹙眉间她有些担忧道：“深城那边开放的多，说不定也有了，你可得小心点，没事别再外面乱吃东西。”
“嗯，我知道。会小心的。”
杨林嘴上说着，心里却忍不住的一阵心烦。
这个世界很美好，身边都是自己所珍视的东西，不管是人、物还是一手打造的事业，都是自己的牵绊。他希望他们能更好。
只是，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群人，最是见不得别人好。
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会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去打压、去破坏他们认为的对手。
杨林不是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在利益冲突的时候，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就像一个村里的一霸，平素一副老大的派头，在你过得不好的时候，他甚至还能拉你一把，因为你要是一直那么穷，很可能之前欠他的钱，他就永远收不回来了，当真是怕你过的苦。
可如果你的日子突然好了，还越来越富有，隐隐有威胁到他老大的位置的时候，你家田里半夜被丢进去的石头块，他也不是干不出来，那是真的怕你开路虎啊。
当然，他可能不会自己出手，但忽悠一帮跟着他混的小弟不断的恶心你，刺激你却是永远都不会停的。
这些事情，杨林觉得原本距离自己是很远的。他没有兴趣也不可能达到那种可以去干预这些事情的高度。
只是，如果某一天，那些恶心人的事情会干扰到自己身边的人，干扰到公司的正常运行，又该怎么办呢？
杨林心里想着，却也没什么头绪。
就是不知道……749局这事儿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