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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受到了宋维清的感染，王凯也趁着元旦之前跟杨林约好了拜访。
如果说杨林是给宋维清指了一条明路，那么对于王凯来说，杨林对他几乎是再造之恩。
当初他一批去非洲的船被劫持，几乎给他打击回到了石器时代。
在其他人都冷眼旁观的时候，杨林二话没说直接拆借了八千万给他帮他度过了难关。
这笔钱，杨林从来都没有找他要过。
这次王凯来找杨林之前，就将这笔钱连本带利地还给了杨林。
因为当初走的公司的账，算是众合入股，这次王凯也同样是走的公账，算是众合投资盈利。
“你每年给我分红就是了，你知道这样一来一回，可要扣不少税啊。”
“嗨，我那仨桃俩枣的你还看得上呀。”
王凯哈哈一笑，说着。
这几年不常见，他的事业也是越做越大，不过，同样是把事业做了起来，王凯跟周大鹏却判若两人。
因为常年四处的奔波，原本体格胖大的周大鹏如今却是瘦削了很多，显得很精壮，且脸上的横肉没有了之后，整个儿人也内敛了很多。
反观王凯，可能是因为生意类型差别太大，他这天天酒局的，如今的模样已经从当年的帅小伙变成了大腹便便的油腻大叔。
“我这边也不着急用钱，你这一下子还我九千万，你公司能吃得住？”
有人还钱，这事儿自然是令人愉悦的，不过杨林也知道王凯的生意很吃现金，他陡然抽调了近一亿用来还钱，杨林可不信对他的生意没影响。
“影响是肯定有的，但是最近好几单我都是当中间人，赚赚差价，自己发货的时候单子够用。总是用着你的钱，我心里也老是过意不去。”
做生意的就没有不需要资金的，王凯也是一样，有这九千万和没有这九千万差别同样极大。
但是，他宁愿自己生意暂时放缓一下脚步，也想着尽快把这笔钱给杨林还上。
对别人他不知道，但是杨林能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拉他一把，这份情谊有些太大了。
“好家伙，是说那钱拿着烫手么？”
杨林哈哈一笑，跟王凯开起了玩笑，王凯也乐了，回道：“那可不咋的？”
“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在意这些就太见外了。”
“你就别跟我瞎客气了，当时的情况你不知道，那么大的口子，别人都没有搭理我的，说实话，更多的人是等着看我笑话的。老爷子当时也愁的不行，他关系是有，可钱上面他是真帮不上忙，也找了不少人，别人一看那么大的口子，都躲了……”
说到这里，王凯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不知道，那天我从众合大厦出来的时候，眼泪哗就下来了。”
“打住，别搁我这儿煽情了，以前都一起玩的不错，你生意做的好我也跟着高兴，说那些有的没的干啥。”
“嗨，咱就忆苦思甜一下呗。”
“你这买卖应该很稳的，有什么好忆苦的，多想想好事儿呗。”
“现在生意也不太好做，你知道现在四大粮商贼的很，后来我又查了查当年的事儿，虽然没有证据，但我基本肯定就是那帮人搞的鬼。”
“你没有反制手段？”
王凯摊摊手，无奈道：“我跟人家比，充其量就是个开粮店的。人家那可是国际大资本，当年他们对咱们国家粮价出手，也就国家队能对付得了他们。”
“仅仅是对付得了啊，我还以为把他们揍得满地找牙呢。”
王凯摇了摇头道：“国家队是稳大局的，把不怀好意的逼人赶跑为主，真要跟他们死磕到底，国家队还没那么小的格局，没必要。”
听王凯这么说，杨林嘴角微翘，有些东西他看的还是挺透彻。
至少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个眼里总想着怎么赚钱的愣头青了。
“倒是人家再给你来那么一下子，你怎么办？”
“同样的手法他们不可能再来第二遍，而且我也没打算再走那条线，绕一下多花点钱买个平安。”
“是不是也因为这个……你单子做的少了？”
“其实不少，就是非洲那个地方，永远都缺粮的。而且现在我也基本不怎么从国内往外运了。”
“嗯？”
一直以来，杨林都认为王凯是通过家里关系从国内调集货源，拿到出口资质和配额之后再销往国外，通过这种关系王凯可以拿到相对低的价格，这也就保证了高额的利润。
但如果不从国内找货源，而是通过国际市场走，当贩子的话，利润率就有些难以保证了。
“没办法，国家现在管控的严格，国内粮食出口配额就那么点，你不会以为现在国内就我在做这个吧？”
“那倒不是，就是觉得你这样的话，利润率会低不少。”
“也没有低很多，主要是量大，利润率低一些倒没什么大影响。”
“要是这样，那也还好。”
“之前尚品的几个兄弟，看我跟老宋这边做的不错，那可是眼红的很。”
说这话的时候，王凯悄悄拿眼神儿瞟杨林，关注着他的神态变化。
杨林自然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的，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反而有些惊讶，问道：“前两天宋维清还来我这儿坐了会儿，听他说尚品的那帮小伙伴一个两个不都混的不错么。”
“赚点小钱是没问题，有开会所的，有搞餐饮的，但你也知道这些东西都是靠什么吃饭。现在三公限制了，日子也有些不太好过。”
到这会儿，杨林也算是听明白了，失笑道：“合着是你来先探探口风？”
王凯哈哈一笑，也没有否认。
“要说俱乐部里的那些小伙伴，其实如果真有想干事儿的，早就来找我了，比如你，宋维清几个。但你自己说，你们几个人谁干的真就那么轻松？不用说你们还有些关系的，就是郑天龙，你知道吧？他现在开那么多4s店，哪个也都是拼出来了。只是看着别人挣钱了，自己也想干点事情，这属于结果导向型，问题是这种类型的，说难听点，吃屎都赶不上一泡热的。”
“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