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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林臻打算和林一断绝关系，他也没办法接受宋然玥成为自己后妈。
“我叫你然玥姐吧，能和我说说我……林一的事情吗？”
林一？
宋然玥愣了一下，却看到了林臻低头黯然又不自信的表情。
这孩子，不会是要鼓起勇气，才敢向别人询问自己父亲的事情吧？
她莫名地感到一丝心疼。
“当然可以，不过我担任你父亲的秘书还不到十年，未必知道很多事情。”
“没关系，这样就行。”
林臻终于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带着宋然玥走向了旁边的小阳台。
两人坐下后，反而沉默了一会。
一个在纠结要怎么提问，一个在思考要怎么回答，才能不暴露老板的秘密。
“然玥姐，林一他的生意应该做得很好吧？”
林臻随口找了个话题，避免太过直接和深入。
然而宋然玥的回答却让他有些意外。
“看你怎么理解好这个字眼，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老板以前做生意其实不行，投资眼光很差，总是亏损。”
“啊？”
林臻有些傻眼。
哪怕他不特意不关注，也从爷爷奶奶那里偶尔听说过林一的公司在国际上都威名赫赫。
想到了以前，宋然玥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回忆的笑容。
她在大学时就在公司里实习了，见证了这家公司从默默无闻到一飞冲天的全过程。
也正是这份不离不弃，才让年纪轻轻的她备受林一的倚重。
“那是以前，老板那时候连金融常识都不懂，只知道自己摸索，对于这种小白，亏损简直太正常了。”
林臻心中的惊讶越发高涨。
“那他为什么要做金融？又是怎么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他追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宋然玥摇了摇头。
“但老板懂人心。”
“他投资生意不行，但他投资人很厉害，后来几个业内都不看好的创业项目接连成功，拯救了岌岌可危的公司。”
“后来，老板补足了金融知识，又加上很重视投资项目管理人的风格，这才有了公司今天在业内独一档的威名。”
“这样啊……”
林臻有些吃味，但又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轻松开始涌上心头。
“那他还挺厉害的。”
“对啊，业内的人都想扒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是怎么长的，但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
宋然玥突然顿住。
她一下子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林一了。
“怎么了？”
“他……他其实只是一个不想长大，却不得不长大的孩子而已。”
最后，宋然玥只能说出自己最真实的直觉。
“孩子？”
林臻抿了抿嘴唇。
他总觉得宋然玥的说法一定是在美化林一的行为。
在他的眼里，哪怕林一的能力很强，也改变不了他是一个连家都不敢回的混蛋这个事实。
“算了吧，如果他是孩子，那也是恶魔般的人物。”
“不是哦。”
宋然玥诚恳地看着林臻，皎洁月光下的双眼如同欧珀一样晶莹。
“在很多人眼里，你的父亲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