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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不错嘛。”
曲路衡走在季明宥的旁边，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
季明宥神情淡淡。他偏棕的瞳孔天生带着冷感，光下面一照，玻璃般的通透漂亮。
餐厅内立刻有侍应生迎上来。
两人顺着接引往楼上的包间走，期间穿过成排的桌椅。
季明宥是餐厅的常客，一般时间里餐厅都会为他留着间专门的包间，随时来随时用，来了就把人领那去就是了。
引路的这人显然对季明宥也很熟悉，期间即使对上他不算温和的脸，也能搭上话。
“季先生有阵子没来了，咱们店的菜品都又更新了几样，到时候给您端上来尝尝？”
季明宥没什么所谓，随意道：“那到时候一块上上来吧。”
那人还没来得及应声。
旁边的曲路衡忽然笑了下，偏过头问：“你们的那几样新菜里含有贝类吗？”
“有的话我可能不太行。”
“哎？您原来不吃贝类吗，”那人回想了一秒，笑道，“有一样汤，里面有点干贝，是调味用的，到时候我让人把这道菜撤下来。”
曲路衡说行。一撮碎发从眉梢落到眼皮，曲路衡抬手把它捋上去，动作很随意，脸上挂着清风一般的笑。
季明宥瞥过去，忽然出声问：“我怎么不知道你不吃贝类了？”
曲路衡没把眼神移过去，依旧看着餐厅里各种装潢陈设，听着这问题只说：“不是不吃，是不喜欢吃了。”
“神奇吧。”他嘴角咧出个弧度。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在餐桌上看见它，就觉得不喜欢了。”
说完，曲路衡又补了句：“我就是这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
“……”
季明宥没说话，神色依旧浅淡，只眼瞳向下动了一瞬。到现在季明宥还是觉得路衡为什么能那么奇特，喜欢不喜欢从他嘴里说出来，轻飘飘地。
后面几分钟，季明宥闭口不言。
等他们到包间坐下来，点完菜，服务生拉上门出去，空气里还是曲路衡自顾自说话的声音。几分钟后他停下，才发现周遭的空气由始至终都是安静的。
曲路衡这时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
“我惹到你了？”
“没有。”季明宥说。
他靠着椅背，手抱着，面容低侧着，曲路衡分不清他此刻的表情是什么，看了几眼后也没意思的安静下来。
气氛其实不太好。
季明宥心里清楚这一点。作为许久未见的友人，他的态度不该这样。
但他就是忽然觉得莫名有些烦。
想安静点。
有道人影从眼前一晃而过，带着落雪般的静默。
季明宥垂了眼，按下逐渐快了些的心跳。
……
餐厅菜上的很快，一道接着一道送了过来。
曲路衡看样子已经把刚刚那一下子的微妙气氛又抛在了脑后，兴致勃勃地转着桌子，每样菜都看了看。
季明宥正拿着手机回消息。
对面的人是方谦，说谢谢他前几天送他去医院。
季明宥回忆了下，花了一秒钟才想起来是哪天的事。
于是他顺手回了就句没事。
正想关上，又看见方谦一条消息发过来。
方谦：对了，我今天去医院复查，看见了林宿。
方谦：他和纪宬在一起，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就被纪宬拉着走了。
……
季明宥扫过这两条消息，眼下微动。
沉默片刻后，季明宥还是回复了。
季明宥：你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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