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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被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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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周年感觉到指头一痛,从昏迷中醒来,她听见周围有悉悉索索的声音,等眼睛适应后才慢慢睁开,这才发现小小的房间里竟都是人。自己的手就是被旁边的小姑娘给踩了一脚。

&34;呜呜呜&34;

&34;别哭了,盼弟,被听到会被打的。&34;声音细小,不过难掩语气里的惊慌。

&34;姐姐,爹真的不要我们了么。&34;角落里发出童稚的疑问。

&34;嗯,那个女人的儿子要开门了,就让爹把我们卖了。&34;刚才的惊慌语气在听到妹妹的问话后,变得冰凉起来。

&34;呜呜…呜&34;声音渐渐变低,渐渐听不清俩姐妹在说什么。

周年本来想开口问些东西,可是听到两姐妹说话的口音后,就继续默不作声了,苟起。

眼睛也渐渐的闭了起来,但是仔细看还是能发现周年的耳朵已经悄悄在竖起,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34;猪兔,猪兔,941?你在吗?&34;

周年在脑海里呼唤许久,正在她准备放弃时。

&34;滴…宿主放心,本系统还在,还有我不是猪兔!”哔——电流声响过。

&34;宿主,有什么事情,请耐心等本系统恢复能量再问,载你穿越这一遭,榨干我了。&34;这电子音还有点委屈。

就这样昏昏沉沉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周年也了解了个大概,她是之前滚下山崖时,恰巧遇见牙行的人驾车把屋内这一批人往湖州送,顺道遇上了自己就带上了,毕竟多个人多个&34;货&34;。

小院只是牙行暂时歇脚的地方 ,不过她在最初醒来,仔细观察后发现自己在这群小姑娘中实在是&34;姿容平平&34;,这是王婆子给她们发冷馒头的时候发现她醒了的时候说的:&34;当时看着露出的皮子倒是白皙,谁知道面皮儿洗净是如此姿容平平,白瞎了…&34;

白瞎什么,周年也不知道这王牙婆说的什么了。本来语言就不太通,这几天囫囵听懂了一些。

路上也不是没人逃,就是被捉回来下场有点惨,周年有幸见过一次,那姑娘被打的血肉模糊,脸倒是没伤着。

周年自认为自己这小胳膊小腿不行,逃不了。她自从察觉到语音不通后就没开口说过话,王婆子就觉得她大概是个哑巴,长的也不行,脑袋还被撞伤了,近期看向她的神色也越来越不善,周年就越发安静了。

毕竟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就是这样,小孩子乖才行。王婆子不给吃的了怎么办,一天两个冷馒头没了可不好过。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在另一处牙行休整点休息时。王婆子看向她的脸色如拨云见日,瞬间明朗了起来。

周年暗道:糟糕!估计她这个人肉包袱要被甩手了。

&34;你跟我出来吧。&34;

只见王婆子指了指她,周年本来想装傻充愣来着,谁知道身子才打算缩起来就听到:&34;小哑巴,你有人要了,走吧。&34;王婆子的笑的见牙不见眼的,仿佛一个累赘终于丢出去了。

正值中午,太阳正烈,冷不丁出来被太阳晃到眼睛,周年眼睛眯了一下,随后看见不远处有一个身材瘦弱,面容憔悴的妇人,三十多岁的样子,石青色上衣外加靛蓝色下裙,材质大概是棉布,补丁很小几乎没有。看起来并不是贫苦的人家,周年判断。

&34;就是这丫头…十岁了…五百文…少不了…&34;王婆子在与那夫人讲话,讲着突然一把把她拽上前。那妇人又看了她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角红了,最后还是把她买下来了。

妇人带着她在街上又买了点日常用品,以及不少的药,看着好几大包呢。原来是家里人生病了,怪不得面色憔悴,周年如是想。根本没想到人家买她做什么。

&34;秀才家的,你真的要给安哥儿冲喜?&34;牛车上一位圆脸妇人一脸八卦的问道,根本不管人家的心情不好。其她几个妇人听见问话,都稍稍侧身想听听什么回答。

毕竟李家那小子打小身体就偏弱,这次不小心淋了雨,病了快两个月了都还没好,大夫都说要不行了,可是十天前来了个游方道士,路过李家要了一碗水喝过后对李家夫妻二人道完谢后说:&34;最好的方法是冲喜,有机缘就能好。&34;又说了些什么,不得而知。这李家娘子纠结这么多天,还是趁着上街抓药买了个小丫头。

&34;是&34;瘦弱妇人听到问话,还是低头答了。

&34;那真希望安哥儿得这机缘能好起来。&34;另一个年纪稍大的妇人真诚道。

&34;谢婶子吉言,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的安哥是有福的。&34;或许是祝福太真诚,也或许这也是李娘子的心愿,她这一句话多说了几句,语气也带着些坚定。

而周年稀里糊涂听半天,如遭雷击:这是什么封建迷信,冲喜!

那王婆子说她十岁,她都不知道自己多大,她只觉得她这小身板在现代最大也不过八九岁。也没考虑古代营养不良的问题。

只觉得自己还没谈过恋爱呢,就嫁人了,还是个小屁孩。

她本来还想着卖去当丫鬟呢,等时候到了说不定还能给自己赎身。这下不会改种田剧本了吧,她不会呀!!!

牛车摇摇晃晃,晃得周年又想吐的时候,到了一个路口,约莫着是村口了。众人陆续下车,到了周年这儿,她没睬实,踉跄了下差点摔个大马趴。这下跟摔算是杠上了。

&34;这丫头不会也是个病秧子吧,不像是能做活儿的。&34;一个长相尖酸刻薄的女人讥诮道。

李娘子没理会这女人,周年猜想:大概是想着人家儿子的病呢,能有空搭理她呀。还真给自己当个人物了。

&34;柳如絮,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胡咧咧啥,没看这小丫头只是没注意脚下。&34;一位身材壮实的大婶不满的说,眼睛瞪向那碎嘴妇人。

周年跟着与大家道别完的李娘子身后走着,活像个小尾巴。周年想的是:有女人的地方果然都是战场。

估摸着走了十分钟左右,到了一处土院子处,一路上反正都是这样的土房子,周年已经见怪不怪了,这院子里的房子上好歹铺的是瓦片,比路边那些茅草房强多了,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一进院子里,李娘子就三步并作两步到了东边的屋子。周年捏了捏衣角跟了过去,不过她只杵在了门口。

其实她是想进去的,想看看那李祁安长啥模样,周年太好奇了,毕竟从穿过来到现在,没见过几个男的,不是在屋里就是在车里,妥妥的被关着。

&34;春娘,回来啦-&34;正屋传来严肃且带有疑问的陈述。然后就走出来一个身着灰色衣袍的男人,大概三四十岁的模样,脸型瘦长,神情显得严肃。

但是从眼神看,周年觉得这个男人也是伤心的,毕竟就这一个独苗苗,还病重了,说句不好听的:半条腿都踏阎王殿了。

她偷瞄男人的时候,对方自然也看到她了,不过没说什么,就走进东小屋了。

夫妻二人在房中说话,声音时远时近飘渺在周年耳朵边。她也没听到几个字,左不过是说她了呗,家里多这么大的一个活人。

周年在屋外站的脚后跟疼,细看才发现自己袜子已经破洞了,不要问为什么没穿鞋,周年当时只抢了衣服来穿,人家那鞋……她嫌大,好吧其实是怕有脚气。

她原来的鞋又太扎眼,她就把鞋尖珍珠扣下来藏了起来,鞋自然被扔了。

好不容易那夫妻二人出来了,那男人从她身边过的时候她隐约听到了一声轻叹。

而她还是跟在李娘子身后做尾巴。还主动帮着烧了火,晚上终于吃上了一口热乎饭,虽然只是糊糊也让她感觉到一丝美好,终于不用啃硬的跟石头似的馒头了。

当然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半柱香的时间还不到就听到一阵嘶咳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