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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在马上快要把周年冻死了。
她打着哆嗦问:&34;段,段景越,你怎么还没回京城呀?&34;
段景越解下灰色狐皮大氅,披在周年身上,不爽道:&34;怎么,催着小爷走呀?明天就走了,没心没肺的丫头。&34;
大氅一上身,她就感觉温暖了许多,周年低头想了想,提醒道:&34;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也要注意点家里人。&34;
&34;行了,行了,你这话都不知给我说过多少次了。小爷听进去了,会注意的。&34;已经出了镇上了,段景越操纵着马儿,让它跑的更快。
&34;对了,你这神色匆匆的,还提着药包,家里人生病了?&34;
听到问话,周年的心都安在了李父那里,沉默了一会儿,答道:&34;阿爹他腿骨骨折了,行动不便又在外冻的太久,晕倒了。&34;
&34;那我骑的再快些,你受不住了就说一声。&34;
&34;嗯。&34;虽然这么答应了,可即使周年大腿内侧被磨的很疼了,她也没吭声。
有了段景越的马儿。
周年很快回到了家,来不及邀请段景越进去喝杯热茶,就解了大氅换给他。
好在,段景越有别的事情要办,没进门就骑上马走了。
大氅上尚留有周年身上的香味,将它重新披在身上的段景越回头看了一眼李家的位置。
&34;阿娘,我回来了,阿爹醒了吗?&34;
李母赶紧迎了出来,接过药,语气稍轻快:&34;已经醒了,就是有些发热。&34;
&34;那就好,我去熬药吧,阿娘继续照顾阿爹。&34;周年往厨房钻去。
&34;不用,不用,我半个时辰前,给你阿爹熬了点粥喝。也给你留了些,你先去喝粥吧,药我来熬就好。&34;李母放下药。
&34;那好吧,我买了包子,阿娘吃些。&34;周年说完,就去锅里端了,一直温着的粥喝。
坐在炉火旁,喝着暖粥,她打心底里感到温暖。
李父的风寒似乎有些严重,发热两三天后倒是好了,只是又开始咳嗽。重新开了药也不怎么见好。
李母变了法子,帮丈夫摆脱病痛,连偏方都试了,成效也不是很大。
&34;阿娘,要不炖些雪梨吧。&34;周年提议道。
李母面色愁苦,纠结道:&34;可是这个季节的梨…&34;
是了,冬季,除了新鲜蔬菜贵,水果不但更贵,而且还难买。
&34;阿娘不用担心。&34;周年说完这句话后,就跑到自己屋子里,挖出存钱的陶罐子来,掏了几个银锭子出来。
&34;拿去吧,阿娘,这是我的一片孝心。&34;将银子塞到李母手中,怕她不收,周年又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34;这…&34;足足有二十两银,李母拿着银子,如同烫手山芋般。不该收的,可是想到在病床上躺着的丈夫,还是收下了。
于是在下午就托了人,去镇上买梨。
可是,最近都忙于李秀才的病,都忘了李祁安今天该旬休了。
&34;娘,阿年,我回来了。&34;
李祁安喊完这一句,进到院子,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
谁生病了?
这时,周年跟李母同时从屋里走出来了。
是爹病了!
&34;娘,爹他怎么了?&34;李祁安焦急的问。
李母跟周年都没说话,李母是不知道怎么开头跟儿子说,周年是长辈都没说,她说什么。
结果就是,李母带着李祁安进了屋。
看到坐在床上看书,面容消瘦的李秀才,李祁安红了眼睛。
李秀才笑着安慰道:&34;为父没事儿,只是天寒地冻滑倒,摔伤了腿。养养就好了。&34;说着还咳嗽了好几次。
这下子李祁安心里更难受了,面露愧色道:&34;父亲生病,儿在外竟然都不知。没有侍奉在旁,实为不孝。&34;
李父一听这话,一下子把书合上了,语气严厉道:&34;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把读读好,将来考取功名,这才是孝。大丈夫,怎可耽于情。&34;
外边的风越刮越大,吹的外边的大门嘎吱嘎吱的。
李母从外边拎了一壶刚烧好的水道:&34;安哥儿,喝杯水暖暖身子吧,你爹他没事儿。&34;说着先给自己的丈夫添了一杯水,然后又给李祁安倒了一杯。
&34;谢谢娘,儿子不冷,先出去了。&34;李祁安出去后,在冷风中站了一会儿,目光没有落点,显得有些迷茫。
周年此时也跟着出来了,对还在那立着当门神的李祁安道:&34;阿兄先回房间吧,我先帮你把屋里的炉子烧热。&34;
&34;嗯。&34;李祁安帮着她一起将木炭拿进屋内。
&34;阿年,前几天我在镇上看到的人,是你吧?那时,爹就受伤了吗?&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