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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戛然而止。
沈白汐猛然睁开眼睛，周围一片莹白。
俨然回到了阿离的世界。
沈白汐垂眸，看见阿离在自己腿边蜷缩成一团，阖着眼睛，气息微弱得好像随时都会消散。
“阿离！”沈白汐又惊又急，却不敢随意碰触，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汐汐……我没事。”
听见她的声音，阿离努力地抬了抬眼睛，“被惩罚了而已……一会儿就好。”
惩罚？
这个词让沈白汐心头一跳，莫名想到梦境中看到的一切，心头有万般疑虑，却只能耐心地等到阿离恢复。
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
沈白汐坐在旁边，在心里默默数过了306个数字，阿离的气息才逐渐变得平稳。
“我没事了，汐汐别担心。”阿离抬起水盈盈的眼睛，细声细气地安慰道。
沈白汐又皱起眉，“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离将毛茸茸的头抵在她手心，“汐汐刚才见到大人了……他为了汐汐，付出了神魂消陨的代价。”
沈白汐低着头，听阿离说起了她从不知道的真相。
阿离说，宁深是凌驾于万千世界之上，主掌法则的神明。
但神明并不能破坏法则。
为了换她重生，宁深付出了神魂尽消的代价。
“汐汐每次经历过一个世界，就能吸收到大人一部分神力。等你重生成神了，大人就会彻底消失。”
沈白汐一边听，心思一边往下沉，像是没进深渊大海。
几乎窒息。
她的宁深！
一片细碎的星光，在这时悄无声息地飘到眼前。
沈白汐下意识抓住，星光安安静静地落在她掌心。
“是大人的神魂！”阿离泪汪汪地叫起来。
有法则的约束，宁深神魂的化身会在各个世界受尽万般苦楚，最后彻底烟消云散。
可是阴差阳错，沈白汐在上个世界遇见了他，化解了两人本该遇到的磨难，才堪堪替宁深留下这一片神魂。
“我……我能救他，是吗？”沈白汐的嗓子像是灌了砂石，嘶哑得不像话。
阿离先是摇头，然后又慢慢地点头。
“太难了，汐汐要经历很多磨难危险，遇到大人之后，你们都会很危险。”
要不然，两人在上个世界也不会第一次相遇就遇上电梯故障、宁深哮喘发作。
“只要我能护住他就行，是不是？”沈白汐就像没听见阿离后面的话，只看见它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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