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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秭归距离长安的路途十分遥远,不要说在道路不畅通便利的古代,就是当今社会,开车走高速,秭归到西安,那也需要八个小时。
这还是地图上的时间,实际开车恐怕不止。
张闿回到长安的第二天,秭归的军报才到了张闿的案头。
从现在的整体形势上来看,张闿的战场主要有三个地方:
第一个战场是河北。
如果张闿能顺利解决袁绍、刘备和吕布这一大坨,那样的话,张闿再和曹操较量的时候,就能从北面对曹操的地盘进行包抄。
这就有一点像楚汉争霸的时候,刘邦在荥阳战场顶住项羽的猛烈进攻,韩信从河北迂回到项羽的侧翼,对项羽展开围攻,最后灭掉了项羽。
只要灭了袁绍,占领了冀州,不说一统天下,长江以北将全部平定;
第二个战场是中原。
曹操无论是从实力,还是从能力上而言,那都不是袁绍所能比拟的,对于这个战场,张闿主要还是依托潼关和宛城进行防御;
第三个战场是西川,主要是川东。
如果西川有闪失,那就等于断了张闿的一条臂膀。
人力、物力和财力都将受到极大的损失。
并且,如果真的让孙策占领了西川,那统一将难以实现。
那将从三国演义,变成南北对立。
依照张闿心中暗自盘算的统一顺序,是先平河北,再定中原,最后扫江东。
这就造成了一种矛盾。
张闿的主力必须集中在河北、中原,但是,在平定河北中原之前,西川不能丢失。
张闿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中的一张巨大的舆图前,看着舆图沉思了两个多时辰,一动不动。
如果不能挡住孙策入川的脚步,那就不能对河北动手;可是现在如果从长安抽调大批的人马入川,那不仅曹操将再次活跃起来,就是刘备也有乘虚而入夺取冀州的可能。
不抽调主力人马入川,张任他能挡得住孙策吗?
这时,大腹便便的马云禄,一手叉着腰,一手端着一碗稀粥从书房外进来,向张闿道:“夫君,夜已深了,该歇息了。”
在和曹操大战之前,经过张闿的不懈努力,他的三位妻妾都有了身孕,因为甄宓和张梦儿都即将临盆,所以就由马云禄来照料张闿的生活。
张闿接过马云禄手中的稀粥,扶着马云禄坐下,道:“你也知道时候不早了,你怀着孩子,怎么不去休息啊?”
马云禄道:“夫君没有歇息,妾身哪里敢歇息啊。”
张闿微微一笑,道:“行,我吃了这碗粥就去歇息。”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要说不想女人,那是哄鬼。
张闿也想,但是从宛城回来之后,也就两天的时间,如今又来了西川的军报,他确实是抽不出功夫来。
吃了稀粥之后,马云禄送张闿回了卧房,替张闿收拾好床铺就要走。
张闿从后面轻轻的抱住马云禄,马云禄轻轻的推开张闿的双手道:“夫君,妾身有身孕,不能侍候夫君,还请夫君恕罪。”
马云禄只这一句话,就让张闿兴致全无:“算了算了,你也早些去休息吧。”
马云禄满脸歉意的在张闿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便离开了房间,并为张闿关好了房门。
或许是这些日子张闿也确实是太辛苦了,倒在软绵绵的床上,便沉沉睡去。
酣梦之中,张闿梦见自己率领着千军万马,左赵云、马超;右颜良、文丑;前张郃、高览;后徐晃、太史慈,向一座高耸的,山上云雾缭绕,山顶皑皑白雪的高山发动冲锋,一路之上都是盛开的樱花,所遇到的敌人在将军们的面前无不披靡。
正当张闿的马蹄踏着樱花前进之时,陡然之间身边的将士们一个个的坠马、负伤、阵亡……
伤兵们哀嚎哭泣,躺在荒野无人过问。
并且一群留着丹仁胡,面目凶恶的武士,举着砍刀向自己疯狂的冲过来……
就在这时,一个美貌的少女,手提长枪,突然纵马从自己的身后冲了上来,见了这些武士就搠,不到片刻的功夫,所有的武士都命丧她的枪下。
这……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马云禄!
“你……你怎么在这里?我……这是在哪里?你肚子里的孩子呢?”张闿想问,却张不开嘴。
突然,马云禄扔掉了手中的长枪,紧紧的抱住张闿,双手在他的身上轻轻的抚摸。
就在这时,张闿猛然间感觉有重物压在自己的身上,他霍然坐起,揉揉眼睛,定神一看,只见一个少女(马赛克)的趴在自己的身上……
雪白的皮肤在暗夜之中发出羊脂般的光。
张闿惊出一身冷汗,双手将那少女推开,怒喝道:“你是什么人!怎么在我的床上!”
“主公,奴家是云禄姐姐的表妹,名叫牛鲜儿,云禄姐姐知道主公这些日子辛苦了,可是她有身孕,不能侍候主公,就让奴家来侍候主公……”
“牛鲜儿?不是牛皮癣?”
“不不不,奴家叫牛鲜儿,不叫牛皮癣……”
“你表姐要你来,你就半夜摸上我的床?你就这么听你表姐的?”
“主公,女人原本就是要嫁人的,表姐说主公的性子好,从不打骂她,所以她就想奴家和她一起侍候主公……”
“这种事你们也姐妹同心?”张闿冲着房外喊道:“来人,去将马夫人叫来。”
“主公,不用叫,妾就在门前侍候着。”马云禄话音刚落,她就从门外进来,随即用手中灯笼里的蜡烛点燃了张闿床头的灯。
张闿问道:“你怎么还没有睡?”说着,张闿顺手就给牛鲜儿披上了一件床边的长袍。
“我就是怕鲜儿妹妹惊到了主公,所以一直在门口守着,只等主公和鲜儿妹妹两情相悦了就走。”
“深更半夜里搞突然袭击,这哪里能两情相悦?只能两情相‘吓’。”张闿道:“你和你的妹妹先走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突然,马云禄一手插着腰,一手扶着肚子跪下,牛鲜儿也跟着一起跪下。马云禄道:“请主公今天晚上就收了鲜儿妹妹吧,明天恐怕就不成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为什么明天就不成了?”
马云禄道:“主公,实不相瞒,奴家的娘亲是鲜儿妹妹的二姨,鲜儿妹妹的爹是朝廷通缉的要犯。”
“朝廷通缉的要犯?”张闿问道:“她爹是谁?”
“董卓的女婿牛辅。”
“啊?”这话真的惊到张闿了:“你是说以名分而论,她是董卓的外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