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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疼的快要裂开。
我瞧了一眼时间，不过三点多钟……
我睡下其实还不足半个小时，就被这鬼东西压在了身上。
要是再等我睡着，她会不会继续回来？
回想刚才做梦，还有她压着我，后怕的感觉几乎将我吞没。
我挣扎犹豫了许久，只能翻身下了床……
走出房间，我到了旁侧玉清清门前。
我敲了敲门。
片刻后，房门开了。
玉清清茫然的看着我。
她眼眶隐隐有些泛红，眼角还有痕迹，就像是刚哭过？
一时间，我心里头就挣扎了不少。
我怕女人哭。
回想起来玉清清自身的遭遇也很可怜，她嫁给我，实际上对我只有好处……
无形之中，我就升起了一股股自责心。
“你没事吧……”我强笑了笑，不自然的问了句。
“没事……”
玉清清低头，似是稍作遮掩，不让我看她眼睛。
“你早点休息，不用管我。”玉清清说完，就要抬手关门。
我身体一僵，本能的就挡住了门……
我脸上成了苦笑，又不自然的说，我能不能进她屋子睡？
玉清清再抬起头来，她眼中怔然，还有不理解。
不过，她并没有让开门。
片刻后，玉清清摇了摇头，她低声说了句：“你不用可怜我的。”
“嫁给你，是玉家和爷爷的联姻，是玉家的要求，是还九州先生的恩情。”
“现在，至少在名义上，婚约成了，等见到爷爷，我会问他，是否这样就可以。”
“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也不过是拜了名义上的堂，你可以做你的事情，我有名分，也可以回玉家。”
语罢，玉清清脸上就多了几分放松的笑容。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头却有点儿堵。
那感觉有些怪异。
就像是本来是我的东西，现在忽然不是我的了。
我有些难受，失望，还有几分落空？
玉清清又要关门，我手压着没松开。
她微抿着嘴，稍稍用力了一些。
我松开手，房门合上了……
我抬起手，却没有去敲门了……
因为我觉得，玉清清已经说的很清楚。
我的反应，让她醒转，没有用成婚拜堂这件事儿来逼迫我。
反倒是给了我机会。
她所说我想做的事情，其实就是说，我可以和齐汝在一起。
那这样一来，她和我拜堂，就成了交易。
交易完了，我又有什么理由，再进她的房间？
迟疑了好半晌，我才回到了自己房间里。
我不敢睡觉，关上了窗户之后，我拿出来爷爷给我那些家伙事儿。
狮咬剑八卦镜摆在身前，尺子别在胸口，那块罗盘有一根挂坠，我将其挂在了腰间。
做完这些后，我拿出来通天窍，强迫自己去读。
学会了爷爷的东西，我怎么也能有一些自保的本事。
虽然脑袋生疼，但这会儿，反倒是清醒了不少。
通天窍上记载的内容，就像是跳动的字眼，正一颗一颗的记在我脑子里。
我喃喃读出了声音：“欲识人间速死期，山根青色好魂离。少肥气短色浮紧，眼泛神光肉似泥……”
我现在学的这一页，是通天窍中的夭相。
所说夭字，便是夭折短命。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忽而听见了鸡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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