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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省所说，就是何芸留在玉家，必定有目的。
钱中继将其点明。
我觉得他所说，十有八九是对的。
我立即就去问玉清清，说我爷爷留下的东西，除了他爸，有没有人知道放在什么地方？
玉清清一愣，她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甚至除了她爸，玉家都没人知道那是什么……
我心头沉了不少。
我还想问钱中继话，可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挂断了。
再打过去，那边却成了通话中。
“怎么越说越复杂了……”玉清清眼神又不解了许多。
“先把老太太尸体带上，我们去找收尸人。路上我和你解释。”
说着，我转身就进了老宅。
玉清清马上又跟上了我。
到了堂屋，我打开棺材，玉老太太的尸身变得缩水不少，她开裂的印堂，以及死不瞑目的双眼，又给人几分压抑。
我先将尸体拉了出来，又让玉清清去找一张白布。
玉清清没弄来白布，只扯来一条床单。
我就用床单裹上了尸体，背着玉老太太离开……
出了老街，上了车，玉清清径直朝着殡仪街行驶而去。
我和玉清清解释了钱中继和方省的话。
玉清清面色一直紧绷着，等我说清楚了，她才不安道：“那何芸，应该不会害我爸，而是为了拿东西？”
我沉默片刻，嗯了一声。
然后我又道，如果东西到手了，那就不一定了。
玉清清更用力的握紧了方向盘，车内的氛围，变得凝滞了许多……
我又给钱中继打了电话，还是在通话中。
不过稍作思索，我大致能猜到他的意思。
玉老太太应该知道一些什么。
或许，她知道杀她的人！因此，她才会被勾魂灭口。
但她未曾全部魂飞魄散，只要将魂魄招回来。
我们就可以知道何芸背后那个人是谁？！
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弯道超车！
钱中继能当爷爷的大徒弟，思维果然很缜密！
约莫四十分钟左右，我们到了殡仪街。
车开到路尽头，便瞧见了十八号铺子。
半米的门槛，上方半米的挡板，只有一米五高的门洞依旧虚掩着。
下了车，我到门前，敲了敲门。
本来我想直接喊人。
可我才发现，我并不知道收尸人的名字，总不能直接喊收尸的吧？
只是，足足过了半分钟，收尸人居然没出来……
人不在？
我又敲了敲门，铺门忽而一下开了。
门后的阴影处，赫然就是收尸人！
驼背，脸长，单眼皮，嘴唇隐隐有些发黑。
他眼底透着不悦。
“这才一两天，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收尸人的语气不太好听。
“有要事想请您办……”我赶紧说道。
“在铺子里头等吧。”收尸人语罢，又转过身去。
我才发现，阴影的另一侧是个门洞，那边儿应该是后院？
他有什么紧要事情在做么？
刚才是被我打断了，才会那么不悦？
思绪间，收尸人已经消失在门洞后了。
我转身，才发现玉清清在我身后，她明显很紧张。
“先把尸体放进来。”我低声道。
又回到车旁，将尸体搬了下来，要进铺门的时候，遇到了点儿麻烦。
半米高的门槛，不太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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