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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死人!你又去赌博了对不对?你把紫荆拿回来的五十万全部拿去赌光了,对不对?”
王成业快到中午才从外头回来,酒气冲天,开门就遭阿娟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
“你胡说八道什么?根本没那回事啊!五十万还在股市里头,我打牌只是兴趣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
谁料王成业的左手突然让阿娟给擒住,跟着五指就是一翻。王成业关节吃疼,整个人侧身过去,哀叫连天。
“好痛啊!喂!你干什么?”
“你之前跟我保证过什么?你说如果再去赌博,你就要切断手指,不是吗?把手伸出来!快啊!手伸出来!”说着,阿娟拉扯起王成业,像是真要动手“行刑”。王成业咽不住怨气,右拳一个狠劲往阿娟眼窝挥去,阿娟痛得双手捂着脸哭喊。
阿娟大骂老王没天良,正好给从外回来的紫荆瞧个一清二楚。
“叔叔!你干什么打我妈?”
“我,没有啊!那是不得已的,我真的不是故意……”
“还说不是故意?叔叔!你要想想是谁让你有得吃、有得住?你如果再敢动手打我妈,我绝不会放过你,明白了吗?”
“还有,你不要随便动我妈名下的东西,这店面是我妈的,你抵押贷款的五十万也是我妈的,你快还来!听清楚了吗?”
紫荆到了易家以后,气质修养没学到,那权贵人家的横霸气势可学得有模有样,把老王骂得噤若寒蝉,只在心里咒骂着,逃到一边。
紫荆连忙把必重来日不多的事跟阿娟说了。
人说母子连心,阿娟的第一个反应也是遗产的事情。但紫荆现在却没有把握。自从上回被必重揭穿身份,她被严重警告不得泄露这事,连阿娟也不敢说。这遗产怕是没她的份了!不过,幸好另一个对头唐旭元已经没戏唱了。否则,只要必重一天没死,她就一天不能安心。
但必重的身体,他自己是最清楚。在他走以前,他要收拾的事还多着,拼着最后一口气,他也要完完全全把人世间的恩怨解决。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唐旭元!
“什么?爸爸你要出去?你的身体才刚稳住,你不能出去啊!”
“我不想废话,你快把陈秘书给我找来,我得去个地方……”这有气无力的说话声,任谁都不敢让这大病未愈的老人出门奔波。但必重一向说一不二,除了琪兰,其他人都不敢对他的话造次。等了好一会儿,舒婉忙把陈尚万叫来,一搀一扶让必重坐上了车,直奔g城地检署。但开车的人并不是贵中,必重跟陈尚万说,暂时不想见他。
不多时,两人进到了拘留所。等了好一会儿,旭元由狱警带出,没想到第一个来探望自己的人竟是他!不!应该说是来看他的狼狈样,果然是一个老狐狸!旭元隔着玻璃窗暗地咒骂。他被关了两天,满面胡渣,披头散发,绝无先前意气风发的帅劲。
“你过得还可以吧?在拘留所的生活还习惯吗?”必重眯起双眼、嘴角扬起一阵微笑。这个老家伙果然没安好心!旭元的双眼布满血丝直瞪着必重,像匹被人捆绑的恶狼。
“怎么?见到以为再也起不来的人,出现在你面前很失望吗?哼!没想到我养的竟然是一只恩将仇报的小老虎,无耻的东西!”
“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董事长。”
“你曾经害死了我的爷爷!就因为你起了贪念,想一个人独吞成和集团,你就背叛了唯一的朋友!像你这样的人,事到如今又想接着也把我逼向绝路吗?”
必重没把这反驳听在耳里,必重认为唐正良是个没有能力的人,他根本拖垮了所有人。
“你爷爷根本没有资格经营成和集团,公司交给他下场只会更惨!”
“你,我本来以为你会后悔当年害死我爷爷,没想到你根本没有,我本来还想原谅你。”
“哼!就凭你?想说原谅别人,自己必须要有力量!现在以你的处境,根本不配谈原不原谅!你当初应该继续留在c城才对,你不应该妄想跟着琪兰进我们家,事到如今你后悔也已经太迟了,我要让你知道,想和我作对,必须付出何种代价!”
“你要怎么处置我无所谓!但请你不要对付其他的人!何振明和钟泽西都是被我卷进来的,所以,请你放过他们!”
一阵沙哑的笑声隔窗传来,低沉而阴狠,仿佛形成一道魔咒,绕着窗后的旭元打转。
“你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还想担心别人?唐旭元,你的样子简直是凄凉又可怜!就跟二十年前你的爷爷一样,懦弱又落魄!你和你爷爷都不配当我的对手!这辈子你永远都赢不了我!”
必重激愤攻心。他知道,虽然把旭元囚禁在笼内,但如果没有彻头彻尾地毁灭他,他还会从坟墓里爬出来,到时候,被啃蚀的可不只是成和集团,还有琪兰和整个易家,易必重不会冒这个风险,决不会!他要尽快让唐旭元粉身碎骨。必重吩咐陈秘书赶回公司,处理这几天来的事情。
琪兰一听说必重回来,立刻追进董事长室。
“爷爷!我有话要跟你说!”
“琪兰小姐,董事长他现在非常疲惫,你最好先不要打扰他……”拦阻的人自然是陈尚万。
“我有话想要单独跟爷爷说,请你先出去,不要妨碍我们。”
“琪兰小姐……”
“陈秘书!听她的,你先出去吧!”
“董事长……是。”
“说吧!你有什么事?”
“爷爷,今天地检署的人到旭元办公室翻箱倒柜,据说他还背上了挪用公款、泄露商业机密等罪名。是爷爷对不对?是爷爷给他安上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对不对?”
必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脸上表情漠然,“你想说什么?琪兰,都已经这样了,你还向着他吗?”
“爷爷!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旭元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为什么你要这样惩罚他?难道,只是因为他抛弃了我?”
“那个混账在你背后狠狠捅你一刀,这样还不够理由教训他?那小子利用了你!他利用你爬上今天的位置。而且还不知好歹地想把成和通讯占为己有,如今,你还想袒护他?”
“爷爷,就算这样,你又何必给他扣上莫须有的罪名?真的不用这样惩罚他啊!”
必重整个人仰坐在大长椅上。
“在商场上,有时候必须冷酷无情,如果不想被对方钉死,就得让对方知道我很强!这样对方才不敢轻举妄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从今天这一刻起,我要你把唐旭元忘得一干二净,就当作你从来没认识过这个人,明白吗?”
“不!这点我做不到!爷爷,我不可能对旭元不闻不问啊!”
“难道你要背叛爷爷吗?”必重眼光精悍地令人畏缩,但琪兰从来不会为不合理的事妥协。
“爷爷,我很尊重也很敬爱你,但是我并不认同爷爷你这种无情的经营方式,如果爷爷你要逼旭元走投无路,到时候我也没有别的选择,只好向他伸出援手!”
必重灰白的双眉紧锁,他隔着老花眼镜看这个疼了十几年的孙女,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和自己作对?这孩子果然和她爸爸一样的倔!
祖孙俩的谈话没有任何结果。琪兰话不多说,立刻传找熟稔的律师,做最坏的打算。营救旭元的行动迫在眉睫,何振明也已经被捕了,如果再拖下去,所有的罪状在必重的运作下,可能都会成立。钟泽西担心的正是这一点,无论怎样,他也要帮助旭元。但是现在他除了告诉旭元,已经请求琪兰帮忙之外,其他的似乎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