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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笑弯了桃花眼，黑色的眸子闪着星光。
他眨了下像是小蒲扇般浓密纤长的睫毛，小声说：“回头再告诉你。”
呵，还装上了！
覃秋迎撇了撇嘴，“真没意思，每次都这样。”
上次，问宋玉是怎么解决妈妈打砸他房间的事，他不说；这次问他是怎么查出弄坏小皮鞋的人是吴秀娥，他也不说。
坐在不远处的乘警，看见覃秋迎不高兴了，还以为得知是吴秀娥弄坏了小皮鞋不高兴。
他抬手喊道：“覃秋迎同志，你过来一下，有些事情需要跟你确认。”
覃秋迎瞪了眼宋玉，才朝乘警走去。
她走到乘警旁边，余光扫了下吴秀娥。
吴秀娥勾着脑袋，恨不得把脸藏进衣襟里。
她左脚右脚来回相互踩着，手在背后扣着火车车厢壁，发出细微的声响。
覃秋迎能能明显感觉出她在恐慌。
活该！
原身虽然刁蛮任性，肆意妄为，但对身边的人非常大方。
别的不说，吴秀娥上个学期的学费不够，原身就出了五六块，到现在吴秀娥都没有还呢！
更不要说，吴秀娥平时在原身那里蹭吃蹭喝了。
真特么是个白眼狼！
覃秋迎懒得跟吴秀娥吵，直接将视线转移到乘警身上，露出个乖巧的笑。
“乘警叔叔，您有什么要跟我确认的，您尽管问吧。”
乘警也从宋叔叔那里听说了，覃秋迎是烈士的后代，再加上覃秋迎长得漂亮，他说话的语气下意识变得很和蔼。
他指了下对面的空位，“坐着说吧。”
小姑娘细胳膊细腿，火车又摇摇晃晃的，别没站稳给摔着了。
覃秋迎朝他笑着道了声谢，然后在对面坐下。
乘警拿着笔，低头看了眼笔录，然后抬头问：“你昨晚，最后一次看见小皮鞋是什么时候？”
“昨晚，卧铺车厢快关灯的时候，嗯，应该是晚上九点，四五十分钟左右吧。”
乘警点了点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小皮鞋不见的？”
“……”
覃秋迎一一回答了乘警的问题。
乘警问完后，点了点头，“你回答的，跟我们调查到的情况基本吻合。”
“乘警叔叔，我想知道吴秀娥的作案动机。”
乘警听见她说到“作案动机”这个专业术语，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回答道：
“根据吴秀娥交代，”
他顿了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扭头对吴秀娥说，“你自己跟她说吧，记住了！语气要诚恳，态度要谦卑！”
“你这属于故意毁坏他人财产，覃秋迎同志完全可以起诉你！”
“起诉！”
吴秀娥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问：“我不过是看不惯她显摆，想给她一点教训，这就犯法了？”
覃秋迎瞬间笑了，“没事还是要多看看书，不然到时候犯了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吴秀娥张嘴想怼，但看见乘警在，硬是把话给咽了下去，但还是忍不住说：
“不就是五块钱的小皮鞋吗？大不了我还给你。”
“谁跟你说我的小皮鞋只值五块的？”
覃秋迎眉头一挑，就开始跟她说道起来，“第一，这皮鞋是我大姐亲手画的设计图。”
“做皮鞋的小牛皮，是我爸爸利用休息时间跑了很多地方，把单车轮胎都给磨秃噜了，才买到的。”
“皮鞋是我外婆，一针一线手工做的，整整耗时将近两个月。”
“别的不说，就说那双小皮鞋包含了我大姐、我爸爸、我外婆对我的亲情！这些亲情能用金钱去衡量吗？”
“你给我五块钱，能在市面上买到这么一双饱含亲情，独一无二的小皮鞋吗？”
“就这么跟你说吧！我这双小皮鞋，对于我来说是无价之宝！！”
“你想用五块钱，赔给我，做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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