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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湄轻轻的笑了一声,“贤妃是觉得,本宫这个贵妃应当给你请安?”
陈贤妃听到‘贤妃’两个字就一阵气愤,贤妃是四妃最末的,按照尊卑,贤妃应给贵妃请安,不过…
“本宫虽说只是贤妃,但是手掌凤印,位同副后,你难道不该给本宫请安吗?”
沈湄听到这话没被贤妃蠢的笑出声来,她不答话,只是淡淡的笑着,“本宫为尊,偏就不跪。”
陈贤妃气急,“你胆敢不敬本宫?”
沈湄整理了衣袖,继而起身,“既然贤妃不待见本宫,那本宫也没必要给你脸面了。”
“你有凤印,但是本宫有陛下亲赐协理六宫之权,该谁跪谁,贤妃,希望你明白,陛下圣意才是第一!”
沈湄丝毫不惯着陈贤妃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当场便下了贤妃的脸面。
“你!你敢不遵从太后懿旨?”
“本宫掌权可是太后授意,贵妃,你若是不懂规矩,那本宫只好秉明太后,由太后亲自教你了!”
陈贤妃冷哼一声,便起身向外走去,大约是想去长宁宫,而殿内的诸位嫔妃也随之挨个起身出门。
偏偏许婕妤,走到沈湄跟前不忘记瞪她一眼再走。
殿内一下子就空了,而沈湄正打算也去长宁宫看看,毕竟该有的对外的体面得有,太后到底还是得拜见的。
刚走到华月宫门口,沈湄便遇见了刚下了轿撵的何兰姝,忙上前去扶着,“姐姐怎么还真的来了,你月份大了不好随意挪动了。”
何兰姝笑着搭上沈湄扶她的手,“她那样针对你,我怎能不来,还不是怕你受了欺负。”
沈湄心头一暖,笑的温和,“我知道姐姐最是心疼我,不过,贤妃她可是存心想找茬的,这不,前脚刚走,去长宁宫告我的状去了。”
何兰姝眉头一皱,“从前她也不是如此不懂轻重之人,怎会如此?”
沈湄叹了一声,“后宫就是个大染缸,人心异变,倒也正常。”
何兰姝拍拍沈湄的手,“无妨,还有我在,走,咱们坐轿撵去长宁宫看看,看她贤妃是怎么耀武扬威的。”
两个人坐着轿撵朝着长宁宫慢慢悠悠的去了,沈湄害怕走的太快颠着何兰姝,便一慢再慢。
而长宁宫里,太后对于贤妃添油加醋的说宸贵妃不尊敬太后,不满意太后授意贤妃掌权的说法显然是深信不疑。
毕竟太后是从贵妃手里将凤印夺回来的,若是说贵妃不满,太后觉得可信的紧。
“哼,这个贵妃,不尊哀家,哀家倒要看看她有多硬!”
太后也不装病了,让楚玉给她梳妆打扮,坐在正殿首位等着沈湄来拜见。
等了足有半个时辰,沈湄和何兰姝才过来。
此刻太后的面色已经阴沉至极,仿佛酝酿着暴风雨一般的可怕。
沈湄扶着何兰姝进殿,扫视了一圈,找了个最舒适的位子扶何兰姝坐下,随即便又回到殿中,规规矩矩的跪下请安。
而太后,看着沈湄一系列的行为,已然隐忍许久了,这会儿终于爆发了。
“贵妃!你眼里还有没有哀家这个太后!难道你是想做个祸国妖妃不成!”
沈湄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臣妾不敢,臣妾何时不尊太后了?这不是在规规矩矩的给太后请安吗?凤印也按照规矩交给了太后,臣妾实在不解,到底哪里不尊太后了?”
太后被噎了一下,随即仔细搜索了一番,发现确实贵妃没有哪里错了,要说凤印也还了,请安也来了,姿态规矩也没有不妥,也没在崇元宫留宿过了,内务府拿东西也没闹…
太后思来想去,发现对外确实找不到任何可以惩罚贵妃的地方,只是沈湄越这样,太后就越来越觉得生气!
“哀家让贤妃暂掌凤印,统领六宫,你为何不敬贤妃?”
太后也只能从这个地方找茬了,因为别的也实在没什么可以找茬的好理由。
沈湄看起来确实不生气,反而笑的平静,“太后娘娘此言差矣,臣妾为贵妃,若是向四妃之末的贤妃请安,岂不是乱了后宫规矩法度,若是让外面知道了,还以为在太后手掌凤印统领六宫的这段时日,后宫尊卑不分乱做一团呢,这样岂不是有失太后威信颜面?臣妾完全是为了太后的名声着想啊。”
而满屋子的嫔妃听着此话,却觉得好像…没有什么毛病?
就连太后,也狐疑了一瞬,她也觉得贵妃这话没毛病,按照规矩,应当贤妃给贵妃请安,若是反着来,那岂不是乱了规矩法度,若是让别人知道她治理下的六宫坏了规矩,岂不是有辱她身为太后的威严体面…
太后说不出话来,便僵在了原地。
沈湄知道太后的性格,最是重规矩体面,在意外人对她的看法,任何事或者人都不能损坏她的面子,所以她的话,太后一定听进去了。
而一旁的陈贤妃面色如猪肝一般难看,她怎会不知贵妃是在狡辩,都是歪理罢了!
可她偏偏说不出反驳贵妃的话来,只能憋屈着说了一句,“可贵妃她…她不满太后让臣妾执掌后宫…”
陈贤妃越说越没有底气,因为她吩咐下去的事情,贵妃居然没有一件事是跟她对着干的。
这个时候,寻春才明白为何自家主子那时候一直顺着贤妃折腾了,敢情就是在等着这一天堵住这些人的嘴啊。
沈湄装作不解的问陈贤妃,“贤妃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本宫有哪里没有照着你的意思做事吗?”
沈湄又郑重其事的看着太后道,“太后娘娘乃是陛下生母,臣妾怎会不敬太后?太后吩咐贤妃管理六宫,贤妃的命令,臣妾可是都听的,断断没有忤逆的。”
太后也无话可说了,因为确实是如此……
不过,她就是不喜欢沈湄,就是想故意为难她。
太后脑子一转,便又对着沈湄厉声道,“那碧云呢?她可是蒋家陪嫁给本宫的人,她不过看着你而已,皇帝竟然为了你处死了她!你可知罪!”
沈湄不慌,她恭敬的说,“太后娘娘息怒,此事确实怨不得臣妾,碧云嬷嬷对陛下出言不逊,惹得陛下震怒,臣妾当时神志不清也无法劝陛下放过碧云嬷嬷,若是臣妾不曾求情是有罪的话,那臣妾知罪。”
太后觉得越来越离谱了,她还没老糊涂,照理说,碧云惹怒皇帝,本来就该死,若是因为贵妃没为其求情就治罪,也太过牵强了,毕竟贵妃都说了,她当时神志不清,无法求情,为什么神志不清,还不是因为太后找茬非让她在宫门口跪着?
说来说去,太后都是没理的那个。
要是她今日真因为这个治罪贵妃,怕是传出去会说太后不讲道理,嚣张跋扈。
这可不是太后想要的局面。
太后越想越气,想罚沈湄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居然活生生把自己气晕了。
一时间,长宁宫人仰马翻的请太医。
而沈湄则是打着‘因为自己神志不清没替惹怒了陛下的碧云嬷嬷求情而气晕了太后’为由,自罚禁足一个月,为碧云嬷嬷抄经书忏悔罪过。
此事一出,满宫里都在传贵妃仁慈宽厚体谅下人,而太后,刻薄嚣张,磋磨温和贤惠的贵妃。
后来,不光宫里,满京城都知晓了。
而太后知道了传言之后,是真的被气病了。
不过,所有人都在说太后这是在装病。
偷鸡不成蚀把米,大抵就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