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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编辑部只有她是知情者,其他人对祝蹊是不言这事儿一点儿也不知情,所以呢,大家伙儿都很赞同宋敏这话的。
“敏敏说的有道理哇!这个不言绝对是潜力当中的潜力股,晴晴,该不会你也跟外边那些老学究一样,觉得不言的作品难登大雅之堂吧?”张子文也凑了过来,要参与他们的讨论。
他说的老学究其实指的就是文坛里那些自诩正派的文学人,专门写严肃文学的,讲究的是用最简单的文字来传达最大的信息量,很是看不惯不言那种直白的写法。
当然,让张子文来说,人家不言的作品也没有这么粗鲁直白,只是人家的故事太过宏大,又全然是凭空虚构,没有对现实的任何映射,所以读者们一开始看着个故事的时候,很难注意到人在其间藏着的心思,只顾着看故事去了。
但这些也不能否认不言作品面世后对现有的文学市场造成的影响,它太过特立独行,以至于一直被那些正派人打为是文学领域的“靡靡之音”,总之,正经文学领域是很看不上的。
这不是正巧了么?百姓文艺报作为华国文艺领域的标杆,其实合作的大多数作者都是正经文学领域的,这让那些合作者很不满,之前是用合同都已经签了搪塞过去的,现在没合同了,张子文就以为闫晴晴有这一顾虑,这才没有谈下不言来。
话虽然这么说了,但张子文还是认为闫晴晴不是这样的人。
他们做编辑的,看事物的角度要比做作者的更加全面,就拿张子文对《我朝》的评价来看,他就是站在正经文学领域的对立面的,并且坚定地认为,但凡是认为《我朝》没有内涵,纯靠爽字走天下的人,势必是没有好好地读这篇文章。
现在也是,不言拿出了《醒来》这么一篇全新的、没人写过的内容,甚至还把自己从前穿越的点子又创新了一番,搞了个“古穿今”,真的可以说是什么把戏都玩上了,看着好像花招很多,但张子文却能从行文当中看到不言熊熊的野心。
娱乐化的创作方式,其实是为了让人们更容易接受她那些“大逆不道”的观点。
闫晴晴觉得张子文说这话就是不安好心,像是在挑拨,虽然她没有证据:“你想什么呢,你就不想想咱们百姓文艺报给不言发了《我朝》的时候,人家祝蹊也发掘了不言这个作者啊,要知道,她可是从《明天》出来的。”
没人会否认,《明天》现在虽然已经成功打上了百姓系的标签,但人家还是更“祝蹊”的。
宋敏:“得吧,这一回还真得是咱们技不如人了。”
办公室其他编辑也说。
“别说咱们再登不言的作品到时候其他合作作者会闹出什么事儿来了,就是看《今天》的风格也知道,人家不言在对方的地盘上混的确比在咱们这儿混更合适。”
“这祝蹊还真是大胆,就差明着说,你们正经文学嫌弃我们搞娱乐,那我们就专门搞一个搞娱乐的平台来,大胆是大胆,有见识也是真的有见识。”
闫晴晴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反应过来的时候觉得不对:“诶不是啊,之前你们不是一个个的都盼着祝蹊这杂志办失败嘛?”
怎么现在有一个算一个的,都在唱好了?
不像是他们百姓文艺报的编辑部。
“这不是之前没有看到杂志本体嘛。”宋敏理直气壮,“人在生气的时候哪里能没有一两句气话的?”
张子文点头:“而且一个产品还没有问世的时候,所有的猜测都是徒然,咱们现在看到了《今天》,判断出来的内容肯定更科学,更有依据。”
就拿杂志的主题来说,专门做娱乐化的杂志,目前国内市场还没有,或者说是还没有看到有这么优秀的、做出了头的。至于做娱乐化的杂志到底有没有市场这事儿,还能有人比他们这些做编辑的更了解吗?
哪怕是站在了百姓文艺报这样的正经文学的平台上,张子文都能十分笃定地说:“有市场,很大的市场。”
光看《我朝》在百姓文艺报上连载的时候的销量跟现在的销量,差了就不止一星半点,归根究底就是,娱乐化的内容是面向全体人民,是个正常人都会下意识地去追逐快乐,但是百姓文艺报目标受众是文艺爱好者,前者跟后者的体量基本上属于归属关系,没有任何可比性。
要不然张子文怎么说那些站出来说不言不好的人们都是老学究——还真不是对人家有意见,而是在“赚钱”这个领域,他们还真就是老学究。
而且销量不销量的,其实百姓文艺报的编辑们可能体悟都还没有《明天》走出去的编辑们这么深刻,基础受众在,百姓文艺报不会亏本,在一群拿死工资的人群当中,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关注到底能赚多少了——反正跟自身利益无关。
所以,最后张子文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今天》。
它或许能成功,但你也说不好是不是成功,这得看祝蹊本人想要什么样的成功。
显然,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
祝蹊:废话,当然是赚钱了。
不赚钱办杂志?这是绝对不能被否认的短期目标,至于长期目标?那可能比赚钱还更荒谬这个目标有两个面,一面是跟蔡颦颦说过的星辰大海,另一面自然是她想要成为独具影响力的作家所需的自由资格。
这些都是很远的事儿了,长期目标么,所以说回眼前,那还是赚钱最重要!
苏杏给祝蹊算好了账:“咱们的杂志发行第一天就回本了,好险好险,我的工资保住了。”
祝蹊黑线:“这么没信心干嘛突然跑到我这儿来啊!”
苏杏毕业后回到了原单位,也就是京市附近一个县城的财政局,这肯定是比不上祝蹊这一届的京大毕业生分到的单位好了,但谁让苏杏是推荐入校的,人原单位推荐她进入了京大,按照规定她就得回原单位的。
可见识过了世界广阔的人怎么可能甘心回到这么个小破井底?
苏杏觉得待在县城里的财政局老没意思了,每天算得账多,可却没有在《明天》时那种生机勃勃的感觉。
说来也让人觉得离谱,她在一个县城里的财政局,居然觉得这县城不如一杂志有发展未来。
所以呢,苏杏在听说了祝蹊又要办杂志了,虽然是民办杂志,但深思熟虑、深刻问心后,还是收拾收拾了行李跑过来了。
还真别说,财政局那个岗位卖出去还赚了不少钱呢。
知道苏杏卖掉了财政局的工作是去民办单位的人都觉得她疯了,但苏杏一点儿这种感觉都没有,甚至现在重新算上了杂志的账后,她还觉得比在《明天》的时候还更有希望来的。
《明天》到底是校刊,定价不能过高,销售范围也一直限制在学校,哪怕是从京大扩大到了全国各大高校,但也不如《今天》一上来就是全国范围销售的范围大。
这销售额体现在数字上就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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