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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正和此言一出后,下方的众多祭酒又开始交头接耳,议论不休。这其中无非是分成两派,一派说应当由世子张沐玉继承天师之位,一派拥护府管大人张宗芳就任天师之职。
不一会下面的众祭酒便为这事吵吵闹闹起来,争执不休。不过蜀中二十四治的人始终一言未发,冷眼旁观打算看看这事态如何发展。
曹玄义抬头一看,只见上面的大祭酒伍常伦、司徒长空和那府管张宗芳都还沉得住气,依旧是面无表情。不过慢慢的局面无法控制,下面两派之人吵作一团,甚至开始动手推搡起来。这时那主持之人高正和有些着急了,急忙抬手吆喝阻拦,不过此刻双方争红了眼,谁也没再把他放在眼里,依旧吵闹个不停。
那世子张沐玉毕竟是年轻了,他这时见到天师殿内已经乱了,觉得高正和控制不了局面,于是猛的站了起来厉声喝道:“住手!都给我住手!”
张沐玉这一嗓子呵斥出来,虽说把众祭酒当着家奴一般吆三喝四,让人心生不快,不过却把所有人给镇住了,一下子便停止了争吵和相互抓扯。
众道人一齐望着那世子张沐玉,只见他瞪了这场法会的主持之人高正和一眼,然后大步走上前去,抬手指着下方之人大声说道:“你们要干什么?把这天师殿当着集市了?以为自己是市井之徒?”
众道士默然不语,于是纷纷退了后去,这时那张沐玉回过头去冷冷的望着那府管张宗芳说道:“叔父,你是打定主意要和我来争这天师之位了?”
见张沐玉开口诘问,这时只见那身形肥胖的张宗芳缓缓说道:“世子,不是叔父要和你争这天师之位!而是咱们都是祖天师一脉的子孙,我大哥有资格坐这天师之位,想来我也有这资格坐上一坐!”
张沐玉冷笑一声,他正待开口发话,只见后面的大祭酒司徒长空大声说道:“不错,咱们天师道的天师之位传承有序,皆是贤德者居之!虽说那子承父业没错,不过先前也有不少兄终弟及的先例!故此这府管大人自然有资格来坐这天师之位。”
见那司徒长空在一旁帮腔,张沐玉甚是恼怒,只见他恶狠狠的瞪了司徒长空一眼,厉声喝道:“尔等先前便是这一番陈词滥调,如今又拿出来说!有何新意?”
司徒长空虽说年过六旬,却依旧黑发黑须,只见他冷笑着说道:“我这话在理,自然还要拿出来说!”
世子张沐玉恶狠狠的瞪了司徒长空一眼,不过那司徒长空丝毫不惧,坐在那大交椅上泰然处之。下方的曹玄义一见双方针锋相对,心头暗想这二人的仇怨只怕是由来已久,如今索性撕破脸毫无顾忌对方。
眼看着四大祭酒中的司徒长空公然得罪世子,这让众人亦是心头一惊,暗想这双方只怕是前些日在山上已经争执激烈,如今到了这台面上来后,索性无所顾忌。
眼看着司徒长空明目张胆支持府管大人张宗芳,那另外一名大祭酒伍常伦大声说道:“司徒大祭酒口口声声说什么天师之位贤德者居之,难道你认为世子不贤?”司徒长空哈哈一笑,说道:“贤与不贤,众人自有公论!”
司徒长空此话一出口,那张沐玉瞬间大怒,只见他猛的抬起手来,提了一道灵力在那手臂之上,喝道:“老匹夫,找死!”眼看着他就要动手,伍常伦连忙上前拦住了他,对着他使了一个眼神摇了摇头后,那张沐玉方才放下手臂,吞了一口恶气狠狠的瞪着司徒长空。
哪知道那司徒长空如此得罪世子爷,见张沐玉发怒却丝毫不惧,大笑着说道:“老夫我又没说世子不贤,你激动什么?”此刻张沐玉紧握拳头,眼珠子里面早已起了杀意,不过却始终忍了下来。下方众人一见他二人闹翻,反倒是不吵闹了,想着看看台面上的热闹。
那曹玄义眉头一皱,暗想这司徒长空虽然嚣张跋扈,僭越犯上,不过那世子张沐玉却太沉不住气了,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想动手,难不成他还想在这天师殿内杀了司徒长空不成?如此心性之人,如何做得天师?
不过那张沐玉不可一世气急败坏的模样,竟然能被伍常伦给劝住,这让曹玄义觉得疑惑不解。
眼看着双方剑拔弩张,这时那高正和连忙出来打圆场,笑着说道:“世子与府管大人皆是天师张氏子孙,都有资格,都有资格。”一听这话那世子张沐玉对着他“哼”了一声,转身又走到那天师法台旁去了。众人觉得那高正和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双方都不得罪,耍滑头。
不过那曹玄义却眉头一皱,暗想这高正和这么说的意图恐怕没那么简单,隐约觉得他不是想劝和,而是更想挑起双方的矛盾。
果然那高正和话音刚落,人群中立马有人大声问道:“既然世子和府管都有资格做天师,而先天师又没有留下遗诏让谁来继承天师之位,那么到底谁做咱们天师府的大师君呢?今日须得有个定论。”
一听这话众人又开始交头接耳,纷纷点头不住。只听到一名祭酒说道:“既然如此,那便说说,这天师之位,到底该世子坐呢还是府管大人坐呢?倘若都想坐这宝座,那便得决出一个胜负来,胜者自然坐这天师之位。”
那祭酒话音一落,所有人都点头称是,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只是不知这二人怎么个比法才能决出胜负。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这时候那人群中间突然走出一人来,着了一身红色法衣,大声说道:“咱们天师道的天师,不但要张氏嫡系血脉,众人拥护,还得一等一的法术修为才能,方能震慑妖邪,统摄门人。眼下看来,这世子既然和府管大人都觉得自己该做天师,那便按照老规矩,斗一斗法,看谁的本事大,谁就做天师。”
“对对对,这办法好,这办法好!”人群中的其他祭酒立马附和起来,一个个大声说道。
这一帮看客,自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巴不得人家叔侄二人打起来。这时候那曹玄义却不由得心头一惊,只因刚才建议张沐玉与张宗芳斗法的祭酒,不是别人正是那祭酒万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