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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爱尚至尊ktv对面的路边，两人盯着紧闭的玻璃门。
这种ktv内部情况比较复杂，不是那种量贩式的，而是有钱人挥金如土的地方。
大白天基本没什么人，真正爆满要等到晚上八点以后，有钱人第一场酒喝完，再和朋友一起来这里找乐子。
开几瓶洋酒，喊几个陪唱的小姐，加上小费，一个晚上消费三四万都正常。
“国外有这种地方吗？”程思瑶玩味地看着他问。
“当然有，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比咱们这儿可疯狂多了。”卓然答道。
“哦？怎么疯狂的，说来听听。”
“我怀疑你在‘钓鱼执法’，套我话呢？”
“明着告诉你，就是套你话，说不说？”
“说。”他笑了笑，却没有丝毫心虚的表现，“就是在上大学的时候被同学带着去了几次，就是那种啊，有卡座，有包厢，还有蹦迪的大厅，跳脱衣舞的干什么的都有。”
“喜欢吗？”
“也谈不上喜欢吧，但确实可以短暂地勾起男人的本能欲望。”
“算你诚实。”程思瑶打量他一眼，“找人释放了吗？”
“没有。”
“为什么？”
“因为根据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我已经构建了自己的一套人生观。”
“说来听听。”
“每一个人，都有本我、超我和自我三个状态。本我，就是这个人的本能。
比如性欲；超我，就是一个社会的伦理道德；
而自我，每个人都不同，是这个人用自己接受过的教育，和自己对伦理道德的认识，平衡本我和超我之后，达到的一种平衡状态。
每个人的那个平衡点都不一样，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控制自己内心的阳光和黑暗。
这也是为什么有人会有所成就，有人永远一事无成。”
“你能控制那两个状态？”程思瑶有些怀疑地问。
“我只能说有能力控制，达到一种相对的平衡。”
“怪不得你能成为专家教授。”程思瑶打趣道。
没想到卓然摇了摇头，一脸严肃：
“这个跟社会地位无关，许多连环变态杀人魔，也能控制这种平衡。”
“啊？ 不会吧。”
“事实是这样，因为在他们眼里，剥夺一个鲜活的生命，就是一种成就。”
“照你这么说，我怎么越看你越像杀人恶魔。”程思瑶长大了嘴巴，惊讶地看着卓然，像一个黑洞一样深不见底。
“没错。”卓然嘴角勾起一个弧线，“最出色的侦探，就是跟凶手最像的那个人。”
程思瑶陷入沉思，在反复回味着卓然刚才的话，似乎很有道理，但一时半会又不能完全理解。
“你看那个人像不像温婷婷？”卓然说着，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李小布发过来的照片。
“不太像吧，妆化得太浓了。”程思瑶盯着对面皱眉。
“你们警校没教？识别一个人化了妆的人，不要看肤色和给你的整体感觉，而是要看她的五官之间的距离比例。”卓然把手机递给她。
“你要这么说，还真有点像。”程思瑶反复用照片和那个女人对比，“走，下车！”
说完就要拉开车门下去，却被卓然一把拉住了：“你去干嘛？”
“亮明身份，找她问话呀。”她一脸正色。
“不用。”他淡然一笑，“如果现在接触她，容易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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