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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了吗？”
卓然回到刑警队，看着审讯室的监控画面问。
“没有，这小子有前科，心狠手辣，而且是个老油条了。”高勇皱着眉头说。
“项辉呢？”
“项辉交代了，很痛快，而且他交代杀害刘冰艳和温婷婷的细节，跟我们调查的基本吻合。真没想到，马斌背后的人居然是他。”
卓然笑了笑，此刻他还不准备把那十万块钱的来源说出来。
按照他的办案习惯，证据的每一环都不能有瑕疵，每个人的口供都要互相印证才行。
这两起案件里，项辉肯定不能置身事外，但是想牵着我的鼻子走？呵呵！也不是那么容易。
“先去会会张恒吧，一个一个来。”卓然带着高勇和程思瑶去了审讯室。
张恒的样子很狼狈，衣服磨破了几个大洞，灰头土脸的，此刻坐在审讯椅上，上了手铐，不过这一次，他再也不敢说警察非法办案了。
你不说，我偏要引你说！
卓然坐下来就问：
“你不是懂法吗？今天发生的事情，你好像是受害人，而我们把你拷了起来，你没意见？”
“没，没没，没意见。”张恒挤出一丝笑容尴尬地说。
“我觉得还是要依法办案，既然是受害人，录好了口供就应该把你放回去。”卓然看了看门外，接着说：
“哦对了，实不相瞒，马斌我们也抓住了，但是很可惜，证据不足，定不了他的罪，只能把他给放了。”
“啊？”
“啊什么啊，反正你们也是熟人，一会儿录好了口供，你们一起走吧。”
“别！别别！”张恒的铐子被自己挣脱得咔咔的响，“怎么不能定罪？我指认他呀，我都说，那些事全是他指使我干的！”
一轮明月从天边升起，把银辉洒向大地，江北刑警大队注定今夜无眠。
跟卓然预料的差不多，张恒也好，张磊也罢，只是一个小喽啰，被马斌利用的。
张恒既然决定开口了，也算爽快，要了一支烟，吸了两口就开始把马斌找他的事情说了出来。
最初，马斌其实是温婷婷的客人。有一天夜里，张恒去接温婷婷下班，看到她被一个男人又搂又抱的，于是就想当个硬汉为她出头。
结果，他这个硬汉是假的，马斌那个硬汉却是真的，当时一个啤酒瓶就砸在了他的头上。
而且还不算完，马斌又用剩下的半截酒瓶叉子捅他。
说到这里，张恒掀开自己的上衣，露出肚子和胸口的疤痕，委屈地说：
“看见没，就这儿，还有这儿，都是他捅的，当时流了很多血，妈的，我是个烂人不假，可好歹是个男人，从小到大，我爹我娘都没怎么揍过我，他凭什么？”
“就凭他比你狠。”
高勇笑了笑，又抽出一支烟递给他，说：
“你是个烂人，摆烂是你擅长的，可是遇到了狠人，自然只能被收服。”
“收服？”
张恒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轻松又释然：
“是啊，收服。过了几天，他找到了我，让我帮他做事，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打打杀杀的事，说我做不来，可没想到，他说，就是让我去碰瓷儿，这还不简单？所以我就找了我的侄子张磊，然后就……”
“然后就让他骑着电瓶车撞我？然后栽赃陷害我？”程思瑶怒道。
卓然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张恒说下去。
“其实他第一次找我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在开玩笑，就碰个瓷，再带到旁边的诊所看看，就能给我十万块钱！哪有这么好的事？第二天，我疑疑惑惑的把婷婷的银行账号给了他，没想到过了几天，里面真的多出了十万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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