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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轻举妄动，就是不听。”陈晓妤看了方子豪一眼，埋怨道。
方子豪沉默不语，一张枯瘦的脸在路灯下轮廓分明，头上还有少许的鲜血往下渗。
陈晓妤摇了摇头，叹气，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去摸他的头，关切地问：
“还疼吗？”
却不料被他一下拨开了手，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你跟我横什么横！”陈晓妤也怒了，回头看了一眼何远博，对方子豪说：“我一直觉得不对劲，一直觉得不对劲，所以就让我的人去查，最近才知道，我们都他妈被骗了！”
方子豪转头，对她露出疑惑的神情。
“你问问后面那个畜生！就是他做的局！”陈晓妤忿忿道。
“呵呵！你们还是有点脑子的，只不过太迟了。”何远博阴冷地笑道。
方子豪突然动了。
没人看到哪里来的匕首，何远博前一秒还在冷笑，下一秒大腿上就多了一把匕首，直到方子豪拔出匕首，几秒后才传来钻心的疼痛。
鲜血淙淙往外冒。
“说！”方子豪冷冷道。
“呵呵！好。”
疼痛竟带给何远博一丝兴奋，他又阴冷地笑了几声，说：“那就让你们死个明白。”
保时捷突然一个甩尾，拐进了一条巷子，乌漆嘛黑，前后无人，静得出奇。
何远博呻吟了几声，强忍着阵阵疼痛，说：
“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能进暗网，加入了哈维斯集团，就会有人帮你们报仇了？呵呵！在资本面前，你们还是像蝼蚁一样任人宰割。
你们以为自己的会员资料是绝对保密的，可我几年前就掌握了。
你叫陈晓妤，本来是警校的天之骄子，长得漂亮，成绩又好，本来毕业以后前途一片光明，没想到分配的名额被一个有钱有势的同学挤掉了。”
陈晓妤的身体抖了一下，忆起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只听何远博接着说道：
“看到程思瑶了吗？本来你也该过上这样的生活，或者遇到卓教授那样的金龟婿，可现实总是残酷的，那个叫段玲玲的女同学毁了这一切，她本来成绩很差，却代替你，成为了一名警察，换做谁，心里没有恨？”
方子豪的手突然动了，握住了陈晓妤的手，仿佛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在抱团取暖。
“于是当年的教务处长，辅导员，以及段玲玲，参与这件事的三个人在两年内全部死于意外。呵呵，一个是车祸，一个是跳楼自杀，一个在值班的时候心肌梗死，死在了自己的岗位上。”何远博忍不住大笑起来，顾不上大腿冒出的鲜血，话语里透着骄傲，问：
“你以为靠你一个人，能完成这么伟大的杰作吗？”
陈晓妤哽住了，三次复仇虽然都是她亲手所为，但早已有人提供好了客观条件，才让她的复仇得这么顺利。
“是你？”陈晓妤问。
“没错，是我布了很久的局，而你，只是将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张推倒了而已。”
“谢谢。”
“不用谢，各取所需而已。”何远博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就像你身边的这位，有勇无谋，最好利用。小方同学，听完了陈晓妤的故事，如果我现在说，当年骚扰程思瑶的那个人也是我安排的，你相信吗？”
方子豪狠狠地回头，却被陈晓妤按住了手，用柔软的掌心在上面摩挲着。
何远博说得兴起，声音也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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