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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想了想，脸上浮现出一种无奈，叹了口气说：
“唉！我们这里就这样，多年养成的习惯了，他们心里那点小九九我都知道，可这么多年了，谁也没能从根上治好这种问题。”
卓然没说话，只盯着纵横看。
纵横靠在椅子上，想了一会儿，说：
“机制性的问题我解决不了，但我可以在这种现有的机制下，让你们畅通无阻。”
“什么意思？”
“给你们个名分，这个不是你擅长的，先回去等消息吧。”
当天下午，纵横就跟市局的一把手黄局长作了专题汇报，然后让办公室制定一个文件，下发全局各单位，大致内容如下：
市局机关、县分局各单位：
经市局研究决定，自即日起成立一个新单位——悬案特侦组，级别为正处级。该单位主要负责全市疑难复杂案件的侦办，办案过程中，全市各级办案单位应尽力配合，不得以各种理由搪塞，推诿扯皮。如有违反，一经发现，立即对涉及的单位负责人予以严肃处理！
这个文件把悬案特侦组的职权范围，和其他单位的配合义务规定的一清二楚。
但它的精髓却是“级别”，因为像刑侦支队、经侦支队这样的大支队，才是副处级单位，而悬案特侦组一上来就是正处级，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崔永强翻看着市局的红头文件，脸色不太好，他没想到自己捅了这么大篓子，更没想到这个特侦组的能量那么大。
当天下午，三个强奸案的卷宗就被人送到了特侦组。
卓然没有打开来看，而是把杜子轩喊了过来。
“你把这三个卷宗拿走，然后做一份侦查计划给我。”卓然对杜子轩说。
“是！卓组长。”
杜子轩立刻来了精神，小心翼翼地抱起卷宗，惊喜地走开了。
“你准备培养一下这位杜副局长的公子？”杜子轩走后，程思瑶笑着问。
“是的。”
“就凭一张画像？”
“不是。”
“那是因为他爸？你可不是这种人。”
“因为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就在他眼睛里看到两样东西。”
“什么？”
“目空一切的坚持，和与生俱来的灵性。”
两人正聊着，高勇进来了，看到两人亲昵的动作，上来就笑道：
“哟！二位谈情说爱呢？”
“你是不是闲得没事干了，真没事干，把其他几个组的活都干了。”卓然说。
“怎么可能没事儿干呢，正要跟你说这事。”高勇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
“丝袜的生产厂家在武安省的清德市，行李箱的厂家在通北省的汉平市，我们正准备去这两个地方出差。”
“去吧，一定要查清楚丝袜和行李箱分别销往了什么地方，然后做进一步的排查。”
“没了？”
“没了啊，什么意思？”
“再给我们配俩人呗，现在就我和雷超，出差的效率太低了。”
“特侦组总共就这几个人，我去哪给你找人？等一段时间吧，我问纵横要几个信得过的。”
“也行。”
高勇出去以后，过了一会儿，李小布进来了，告诉卓然，宋默的身份已经做出来了，这个人就居住在本市的盛世嘉园小区，有个女朋友，两人最近在频繁采购家具，看样子是要结婚。
“下一步怎么办，要不要直接传唤？”李小布问。
“不用。”卓然低头想了一下，“直接跟踪，去他家，我和瑶瑶去。”
卓然的考虑不无道理，在他心里，宋默作为王璐的前男友，还是非常可疑的。
从犯罪动机上来讲，完全可以推测是因为王璐跟他分手，他恼羞成怒，对王璐采取强奸、暴力等极端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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