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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三小家属院守了一天，发现宋默对这个葛丽还真的上心，又是做饭又是那啥的，两人整整缠绵了一天。
直到傍晚的时候，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葛丽把宋默送到单元门门口，环顾左右，觉得这里不方便说什么，但是幽怨的眼神透着依依不舍。
“哎组长，这个宋默的口味还真的挺奇葩啊，那五个女的，也有年龄不太大的，长得比较漂亮的，风韵犹存的，但是现在看来，他还是对葛丽情有独钟。”李小布说。
“嗯，看来他对这个女人是付出真感情了，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他想要从这个女人身上获得什么东西。”卓然分析道。
“她能有什么东西，宋默想要什么，那五个女人不能给他？葛丽这种生活条件，又能给他什么？现在看来，宋默都开始倒贴了。”
“你说到点子上了，是啊，自己买菜，自己下厨，吃饱了还要贡献自己的身体，这葛丽到底能给他什么呢？”
“那，还跟吗？”李小布望着宋默远去的背影问。
“不跟了，宋默的生活轨迹已经形成一个闭环，再跟下去还是重复这个闭环，看不到更深一层的东西。现在，我们只有靠其他线索来相互印证了。”卓然发动了车子，笑着看看李小布说：
“走，回去看看杜子轩那小子吃灰的样子。”
两人回到特侦组，李小布迫不及待地回了自己办公室，卓然去卫生间回来的路上，正好经过那里，看到周鹏正给李小布拧完毛巾，给他擦脸以后，又把电动剃须刀递给他，好不贤惠。
卓然笑了笑，去了会议室，杜子轩和刘铁正在那里等他。
“调查得怎么样？那三个受害人怎么说的？”卓然一进门就问。
杜子轩的嘴蠕动了一下，犹豫了一会，才站起来说：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自己受到了侵害，反而不愿意提供线索，还把我们赶了出来！”
刘铁抬头看了一眼卓然，仿佛他也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两人相视一笑，刘铁拍了拍杜子轩的肩膀说：
“我先给你分析一下啊，说的不全的卓组长再补充。”
“嗯。”
“一般来说，女人在受到侵害的时候，她心理上的逆反情绪呈下降趋势，被侵害的时候达到顶点，是最惊慌失措，痛恨对方的时候，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冲淡这种负面情绪，她们会认为，生活还要继续下去，从而慢慢接受那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刘铁分析完，卓然接着说道：
“是的。这三个女人，两个已经结婚了，另外一个正在谈恋爱，一方面是时间冲淡了她们的负面情绪；另一方面是，他们好不容易给自己一个理由，去面对新的生活；最关键的是，她们已经拥有了新的生活，并且不想让现在的生活被打扰。”
“可是，由于她们的沉默，会放纵犯罪呀！正是由于她们的放纵，可能会有其他女性受到伤害。”杜子轩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其他女性受到伤害，跟这三个女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卓然看着杜子轩惊讶的目光，笑了笑，接着说：
“这是底层逻辑的利己主义，除非自己或自己的家人受到伤害，否则，他们会漠视别人的疼痛。”
杜子轩皱眉，点了点头，似乎一时半会还不能接受这么多人性的真实。
卓然坐了下来，问：“高勇他们出差回来了吗？”
“正在赶回来的路上。”刘铁答道。
卓然走到会议室的窗前，拉了一下百叶窗，秋天的夕阳像熟透的柿子，挂在天边，俯瞰着这座城市。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钻进来，把洁白的墙壁涂成一条条的红色。
“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高勇回来先休息休息，明天早上开会，汇总各小组侦查情况。”
刘铁和杜子轩走了以后，卓然去dna实验室找程思瑶，发现他一个人蹲在一圈证物中间，显得有些疲惫。
“不行，你得再给我配一个组员，累死我了。”程思瑶抬头看着他，埋怨道。
“把我自己配给你，或者我们就在这里配？”卓然的脸爬上一抹邪笑。
本以为她会怒气冲冲地训斥自己两句，没想到她站起来，不慌不忙地把塑胶手套放在桌上，眼中含笑道：
“怎么，跟踪宋默的时候，入戏太深了？来来来，我给你拉回现实，让你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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