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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目击者？那怎么画？”杜子轩疑惑问道。
“凭你对案发现场的了解，从现场勘查技术员和法医描绘的情况，了解出凶手的特点，还有性格，再根据这些，分析凶手的成长经历和身体状况，最后综合所有因素，勾勒出一个大致的轮廓。”卓然表情严肃说道。
“组，组长，你这说得太高深了，我还听不懂。”杜子轩坦然道。
“现在不懂没关系，你有这个天赋，缺的只是经验，以后特侦组接手的每一起案件，你都先试着用这种方法画个凶手的轮廓，在侦查的过程中不断完善，最后抓到凶手的时候，你再拿着自己的画像跟真人做对比，时间长了，自然会有所突破。”
卓然很器重杜子轩，所以讲得很认真。
没想到杜子轩来了句：“组长，你直接把经验告诉我不就行了？”
“废话，不是所有经验都能借鉴的。”卓然笑了笑说，“而且这方面我不擅长，但我在斯坦福的导师是这方面的高手，以后有机会给你引荐一下。”
“啊！真的，那谢谢组长了。”
两人正聊着，程思瑶慌慌张张闯了进来，面露惊喜之色，说：
“做出来了！”
“什么做出来了？”杜子轩不解地问。
“她说的应该是完整的dna序列。”卓然补充道。
“你这人真没意思，什么都瞒不过你。”程思瑶白了他一眼说，“小杜，来，姐带你去看看。”
三人一起来到dna实验室，发现初步的鉴定意见已经出来，程思瑶从王璐的裤子和皮带上提取到微量痕迹，经过检验，dna和内裤上的是同一个人留下的，而且这一次做出了完整的序列。
这就意味着，一旦有怀疑对象，直接采集他的dna进行比对就行了，再也不用拿以前内裤上那一段残缺的dna比对，费时费力还不能作为证据使用。
“我马上把沙伟、宋默和王敬三个人的dna与这个dna进行比对。”程思瑶激动地说。
“比对成功的可能性很小。”卓然耐心解释道，“虽然以前那段残缺的dna有分型突变的可能，但可能性几乎等于零，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他们三个了。”
“法医学是严谨的，难道不应该试试吗？”程思瑶不甘地说。
“试试也好，让小杜帮你。”
卓然说完，就回了办公室。
对于杜子轩这个人，他是丝毫不担心跟程思瑶在一起时间长了，两人会日久生情的。
一个能当众说出自己喜欢一个女生的人，起码不是一个心理阴暗的人。
而且，他相信程思瑶和自己的感情，那是一种深入灵魂的爱，彼此相惜，守护，没人能分得开。
卓然坐在办公椅上，转到了窗前，望着窗外远处的高楼大厦，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灵光：
我，程思瑶，杜子轩之间，最真实的关系是有情感纠葛的，只是每个人都很阳光，没有龌龊不堪的想法。
但别人之间的情感纠葛呢？
如果三人之中，有一到两个心理阴暗的人，那么第三个人就危险了。
这第三个人，属于被动的。卓然在心里给这个人起了个代号。
“无知者。”
王璐，这个从小缺爱却性格倔强的女孩，这个受害者，很有可能也是这个案件里的“无知者”。
卓然越想，思维越发散，像一只苍鹰在秋天的长空里翱翔。
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王璐这个“无知者”，当年被一到两个人“安排”了？
有人布了一个小小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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