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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阿鸾。”
秦戈从腰间将长剑抽出来,“我再问你一遍,阿鸾在哪里。”
清源眼中浮现出各种负面的情绪,到了最后,都变成了疯狂。
虽然他没能杀掉秦戈,但他也不会让秦戈找到阿鸾。
这辈子,秦戈都别想找到她!
“呵呵呵呵呵。”
清源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来,嘲弄一样地抬了抬下巴,指向那口棺椁,“你要找阿鸾?那不就是?她已经死了。你没有见到,她死得有多痛苦。”
“是你害了她,祗族为了羞辱你,才指名了要让她和亲,那些祗族人谁都可以侮辱她,她是因为你,才落得今日客死他乡,面无全非的下场!”
秦戈手里剑光闪动,清源膝盖出迸射出大量的血花,人“砰”的一下倒在地上。
仿佛历史重现,又回到了当初在沈鸾的灵堂之上,秦戈也是如此斩断他的双腿,又一剑毙命。
剧烈的疼痛让清源险些厥过去,可是这一次,他心里不再只是无尽的恐惧,他疼到失神的眼睛里,竟还能挤出愉悦的笑意。
“你……你就是杀了我,阿鸾,阿鸾也不会,活过来……她、她死的时候,一定恨着你,后悔,与你相识……”
清源看着秦戈逐渐失控的表情,笑得就越发畅快。
他得不到的东西,秦戈也别想得到!
“你还没,尝过阿鸾的滋味吧?啧啧啧,可惜了,她动情的时候发出的声音,真真是,销魂蚀骨……”
苏白都忍不住,上前一脚将他踢翻,拿了剑就要杀了这个无耻之徒。
秦戈眼神可怕地拦住他,这么杀了他太便宜,他还没有问出沈鸾的下落,这人明显是在激怒他,他不能……着了道!
清源趴在地上,地面已经被他的血浸透,他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他忽然笑了一下,猛地抓起手边掉落的剑,往脖子上抹。
他不会给秦戈任何机会,他就算死,也不会让他知道沈鸾的下落。
秦戈察觉了他的举动想要阻止,然而还是慢了一步,清源的脖子被利刃划开,眼看是活不成了。
“我……最后悔……的……事,就是,用她……算计……你……”
清源目光不知道在看什么,喉咙里不断地往外流血,如果当初,他没有听从沅申的话,没有利用沈鸾算计秦戈,他是不是就能跟沈鸾一直过下去?
清源始终这么认为,这成了他的业障,他的心魔。
只是谁也算不到往后的事,当他算计着毁了沈鸾的脸强娶她的事情被人知晓,他和沈鸾,就注定不可能善终。
清源眼里的光彻底消失,脖子还在汩汩地往外涌血。
秦戈手里的剑撑在地上,身子晃了晃,嘴唇发紫地也倒了下去。
“秦帅!”
……
德贤公主病逝的消息传回了国朝,朝廷表示沉痛的哀悼,特追封谥号,予以极高规格厚葬。
沈家因此在晏城地位超然,却无人敢上门,平日里见着沈家人都绕道走,唯恐惹了沈家人的不痛快。
睿亲王意图谋反,剥夺亲王爵位,收回封地,沦为阶下囚,等待发落。
太子救驾有功,皇上命钦天监择吉日传位。
秦戈一直没有回晏城,他中毒颇深,又没有及时疗伤,病情严重,他让人将送亲队伍中所有人都控制起来,一个一个亲自审问。
对于他的行为,朝廷并未过多追究,只当他是痛失爱人,无法自制。
只是等这些人统统审完,也没人知道沈鸾的下落,所有人都说,躺在棺椁里的就是德贤公主,不会有错。
“秦帅,您保重身子要紧,大家伙儿还都等着您呢。”
苏白把热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药送到秦戈的面前,“您这样下去,谁来给德贤公主报仇?祗族那边就这么算了吗?”
秦戈颓然的脸慢慢抬起来,不,怎么能算了?那些害了沈鸾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阿鸾没有死,那不是她。”
秦戈喃喃自语,然后伸手接过苏白手里的药碗,一饮而尽,嘴唇裂开,滚落一颗颗血珠子。
“那不是她,但试图伤害她的人,我都记着。”
苏白跟着应和,转身偷偷擦了擦眼睛,他一直跟在秦帅身边,没人比他更知道秦帅能活着,是怎么九死一生走过来的。
可为什么上天还要这样安排,为什么要从秦帅的心里生生挖掉一块?
若秦帅后半辈子的人生里,只剩下复仇,那该是,多么的悲哀……
……
睿亲王意图谋反之后的半年,秦戈终于回到了晏城。
太子登基,皇上退位为太上皇,新皇对朝堂进行了一次清洗,一些老臣不甘心,上奏太上皇,皆被驳回。
秦戈封侯,名声大盛,无出其右,成为当之无愧的功臣。
只是这样声名大噪之人,却还是在沈家吃了闭门羹。
因着他要娶沈鸾的牌位,被沈文韶拒之门外,冷言嘲讽,所有看热闹的人都不敢吱声,只默默偷偷地关注。
秦戈每日都会去沈家,诚意十足,然而沈文韶连门都不给他开。
金氏沉默了一段日子,觉得这样不行,便去找了沈文韶。
“这也不是个办法,我知道你心里怨他没能救下阿鸾,只是咱们也不能全将错处怪在他头上。”
沈文韶神色木然地坐在那里,“若不是他,阿鸾也不能成为祗族的目标,到如今他还想娶阿鸾的牌位,做梦。”
“文韶,此事说到底,也不是秦戈愿意见到的,他只是做了他身为国朝将军该做的事,只不过他与沈鸾两情相悦,才会让阿鸾牵入其中,没能救下阿鸾,他的悲伤也不会亚于我们。”
金氏心里同样伤痛,可人死不能复生。
她每日都会去沈鸾屋里,也因此发现了好些东西。
“阿鸾比我们想的,要更加喜欢秦戈,她屋子里放了好些秦戈的物件,都收得好好的,她从前说自己不愿意嫁人,因为秦戈改了主意,事到如今,我身为她的母亲,也想最后成全了她。”
金氏比任何人都要疼沈鸾,她的身子这会儿都虚弱得很,却还是敢与沈文韶商议,表明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