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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雅，孟雅……孟雅、孟雅……”
苏姑娘恍惚地飘着，无意识地重复好像无意义的词字。
何清叹了口气，没有特别去干预。
反正蓝曦臣也明白意思了，蓝霂朝他点点头，由于苏姑娘现在指望不上，自力更生地探出一截银链子划开水与蓝曦臣分开了。
不要靠近这样的苏姑娘，会变得不想说话。
蓝忘机刚才其实一直在，只是很有君子风度地回避，跟在他们后面——倒不是自己家人还那么客气，就是蓝霂刚刚建议他最好还是别听了，听了也没什么用，反而更加糟心——而蓝忘机是固执且某种程度上很听话的人，既然蓝霂这么说了，他便不会去探听，甚至会特意避开。
他无条件地相信蓝霂，因为蓝霂是他的妹妹——也不止。因为蓝霂值得相信。她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不会辜负对她投以的期望与信任是一点，在蓝忘机的认知中，她的任何作为都有意义。
就像以前出外勤做任务时蓝霂常常提出不知所谓的要求，不算过分，但都很莫名其妙。像是站到这个位置上去啦、拿上那种东西啦、摆出某种姿势啦、说出某种话啦之类的。当然不会有人不遵从，只是未必心服口服，但在后来都一一对应上了用途……
于是蓝霂的形象一次次地被堆砌起来，在与她关系相近的人里绝大多数产生了这样一个根深蒂固的认知:
蓝霂做什么都是正常的，她的一切都有意义。
于是在这次，虽然不是要求更像是随口一说，蓝忘机还是自动自觉地不让自己靠近。蓝霂的船一划开来，蓝忘机就想过去在他们中间。结果还没开始行动，就被魏无羡莫名其妙的缠上了。
可能是想拖一个人下水，也可能是单纯想看他的糗样，魏无羡凭借着高超的拉人技巧，三两下扒拉住他，就像个牛皮糖一样，怎么也甩不掉。他在一旁自说自话，完全没有顾及蓝忘机的想法——可能还是顾及了——净挑着让他不顺心来。
经过这些天的磨炼，蓝忘机现在还可以保持心平气和。他已经学会无视魏无羡了，也稍微学到了一点妹妹说话噎人的味道。虽然赢不了，但也不会太吃亏。
如果是霂霂来……算了，魏无羡最好一辈子都不要接近她。蓝忘机余光扫了一眼划开的距离很远、看不出来但确实是发呆的妹妹，心里理所当然甚至是调谐地想，万一被一不小心打死了就糟糕。
霂霂讨厌的人，会变得不幸。
嗯？也不对。蓝忘机想到之前蓝霂可能是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各种细节和一些很明显很迷惑的举动，他意识到蓝霂对魏婴的态度和感情很奇怪，不像是喜欢，但也绝对不是讨厌，总之就非常在意，就是聂怀桑也不至于这样……
当然奇怪。
“孟雅、孟雅，孟雅……”
就像孟雅于苏姑娘，甚至范围还要更大——他是“天佑”嘛，很多事情是只有他才能做到的。而多接近，有助于“隔阂”的消除。
不，不应该拿孟雅聂怀桑来比较，孟雅对于苏来说是特殊的，可能也是最特殊的，就是何清自己，天佑也见了两代，而孟雅……只能说是仅此的，没有可比性。
“孟雅……孟雅、孟雅……”
孟雅就是孟雅。
“魏无羡就是天佑。”
何清看着天佑过来，突然说了一句。
苏姑娘四处飘摇的身影凝在了原地，那种飘茫虚浮如雾气般的感觉散去——收起，缓缓降在水面上无意落下的细嫩花瓣上，倒影、水面波动、折射光线等皆数扭曲，水流将船底的影子切割，由光而生的倒影分裂破碎，常人不可见闻的神秘作用此处，地方的“灵”摆弄祂青云聚成的长发，敛下万千情棉绪丝。
孟雅的事不急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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