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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是司言的经纪人李姐。
听到她的轻咳, 宋亦初不由后退一步。司言这才极不情愿地直起身子，松开环在她腰间的双手。
经纪人打量地看了宋亦初一眼，蹙了蹙眉, 然后把司言拉到一边，用严谨中带着提醒和劝诫的语气说：“你这才刚出道，年龄也还小, 这么早谈恋爱, 太影响前途了！”
虽然单独跟司言说，但声音并未压低，也像是说给宋亦初听的。
宋亦初察觉到了，士动解释：“我是他姐姐。”
“哦，”经纪人笑了笑，看向她，姑且相信了，“我说这小孩怎么难得有这种撒娇的姿态, 原来是姐姐。”
然后，她开始忙活, 一边对司言说：“节目录完了，收拾一下，我们可以返程了。或者, 你觉得累的话, 也可以先回酒店休息一下。”
“李姐，你先走，”司言不假思索地说, “我跟姐姐一起回去。”
经纪人：“”
原本她想说，“这不好”。艺人的行程一向是要服从经纪人的安排，除非是那些很大腕的艺人, 才有自已做士的特权。而司言，不过是个稚嫩的新人而已。但这段时间，她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新人，跟公司老板的关系不简单。尤其是老板娘，总是特别的关照他。甚至她觉得，老板娘在这小孩面前，有一种莫名的低姿态。她承认，司言身上有很大的可挖掘价值。但就算指望他爆红后给公司带来利益，这也不是东家对待一个新人会有的态度。这里面透着点古怪。总的来讲，司言现在是公司的宠儿。她不能拿他当一般的新人对待。
“行。”最终，她随了他的意。
夜幕开始降临的时候，宋亦初和司言找了家餐厅，一起吃了一顿饭。
宋亦初再次提出，让他回去后，立刻去解约。
“一个人若一直待在自己不适应的环境里，是件很痛苦的事。”她说。
她太了解这个她从小看着长大的男孩。他天性排斥一切他不感兴趣的东西。
所以他的世界一直都那么小。
宋亦初：“我也会去跟你母亲好好谈谈。她还是在乎你的。只要你不情愿，她应该能想办法解了你的合约。”
“我没有不情愿，”少年却这样说，语气颇有几分认真，“我不仅要当明星，还要当最红的那个。”
宋亦初为之一怔，神情渐渐困惑：“为什么？”
司言不说话，眼睛看向窗外。
餐厅在五楼。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满城的璀璨灯火尽收眼底。
江城的繁华甚至更在京市之上。
对面购物中心外墙的led大屏幕上，反复播放着章甯然代言的某化妆品广告。
司言的目光投向大屏幕，看着处在繁华最中心的女人，若有所想地说：“她其实很漂亮。”
宋亦初也望过去，点头：“当然。”他指的是他的母亲。
“当明星，应该挺好的吧，”司言说，“否则，她怎么会那么热切地追求这条路，不惜抛下一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渴望。”宋亦初只能这样说。很难给章甯然的人生做一个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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