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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解语伸手给靳菟苧夹了一筷子的菜,靳菟苧高兴的直夸赞花解语。
回以浅笑,花解语心中更加坚定了。
如果靳菟苧注定是要被利用、被伤害,还不如利用到底,即便最后毁在自己的手中,也是物尽其用。
冰冷的想法生根发芽,花解语一旦做了决定便不会悔改,一点退路都不会留下。
在这之前,他就勉强多让靳菟苧开心些吧。
靳菟苧不会知道,花解语是毒。
饭桌上,靳老爷喝了点米酒,因为还要回府,靳菟苧害怕阁楼侍女多嘴,不敢陪着。
几杯酒水下肚,靳老爷的脸更加红了,说话也越发放得开,长辈的那点身份也不端着了。
“灯灯,灯灯,这名字真好听,比我想的好多了。”
靳菟苧扶住祖父的酒壶,没想到祖父还给她想过小名,她好奇地问,“是什么,祖父给我起了什么小名?”
“叫……叫……不记得了。”靳老爷竟然还委屈起来,他扒着靳菟苧的袖子,“我真的想了好多,有华哥的、书哥的、安哥的我也想过……”
华哥、书哥是靳菟苧的堂兄,安哥是一堂兄才出世的小儿子,轻叹气,靳菟苧没想到祖父是如此挂心将军府的家人们。
“祖父可是想要回将军府?”
“不,不,不能,我不能回去,回不去的……”
“为什么,父亲可以接你。”
“不能回去的,她不愿意,她不愿意……”
她?靳菟苧不知道祖父口中的她是谁,再几句呢喃,靳菟苧恍然大悟,她呀,是祖母。
靳老爷带着仓惶,“她还在恨着我,怎么可能会让我回去。她说过,不会再看我一眼,今生有她的地方绝不能有我在,我还怎么出现在她面前?只要远远地看上一眼,听听别人说靳老夫人今日又去上香,靳老夫人去别的宴会上,知道她身体好,吃的好就行了……”
竟然哭了。
靳菟苧不能体会祖父这种伤心后悔到深处绝望的心情,她只能轻声安慰祖父,小手一下下安抚他的后背。
喝醉了的靳老爷,丝毫没有一丁点形象,趴在桌子上,紧紧拉住靳菟苧,给她讲心中的憋屈,更多是关于靳老夫人的往事。
很多年前,靳老夫人头上戴的各种发簪,全是靳老爷静心雕刻的。很多年前,靳老夫人会在夜晚褪去白日里的强悍,贴心地给靳老爷洗脚,提醒他莫要贪杯。很多年前,靳老夫人说等到七老八十,她和靳老爷都走不动的时候,就要做很多很多的竹蜻蜓,让竹蜻蜓代替他们去飞……
那样的美好,被岁月仓惶逃窜,丢失在角落,如今已经满目苍夷。
靳老爷絮絮叨叨说着之前的事情,靳菟苧叹气让花解语去厨房煮醒酒汤。
厨房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是和花解语沾边的?只是靳菟苧实在脱不开身子,花解语面无表情地往厨房去,身后的醉酒老人还在追忆往昔。
勾起一抹嘲讽,花解语最是不喜这种后悔的人。既然当初做了选择,就不要走回头路,花解语从来不允许自己后悔。
就算心有不甘的时候,花解语会主动出击,亲手解决根源。
毕竟,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花解语不能舍弃的。